第24章 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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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脸上都是阴沉沉的，气压低得吓人。</p>

地上，盖着四块白布。</p>

谢灵心一惊。</p>

不用别人说他都看得出这是什么。</p>

死人。</p>

心里好奇得紧，可现场的气氛实在太压抑，谢灵心也不好开口询问。</p>

在众人朝着那四个盖着白布的不知道是谁的尸体，左手按胸，低头默哀片刻，就各自散去。</p>

全程没有说一句话。</p>

谢灵心也有样学样，跟着蒋大求左手按胸，以示默哀。</p>

等人都散去，他也跟着蒋大求往回走。</p>

才忍不住凑过去，小声道：“蒋叔，刚才那是……？”</p>

“是大气科的。”</p>

蒋大求沉声叹道：“你知道咱们为什么叫环保局？”</p>

“咱们保的环境，是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间的环境平衡。”</p>

“大气科，很久以前是为了监测大气，现在的科技，哪还需要人干这活？”</p>

“实际上监测的是精神世界的波动，为了防备精神世界对物质世界的侵蚀污染。”</p>

“一旦出现污染，就得清除。”</p>

“他们是第一线的战士，事情最多，也是最危险的。”</p>

“三天两头死人，再正常不过，你再待久些就习惯了。”</p>

习惯吗？</p>

谢灵心偷眼瞧了他脸上的阴沉。</p>

也没见你习惯啊。</p>

不过他也总算明白，环保局这个奇葩的部门名字是怎么来的了。</p>

回到古管处。</p>

蒋大求有点沉重地坐回去，怔怔地发着呆。</p>

谢灵心抿抿嘴，也不敢打扰他。</p>

拿起那张残页，继续临摹。</p>

蒋大求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叹道：“要是你真能破译这张东西就好了。”</p>

“啊？”</p>

谢灵心抬头，有点茫然。</p>

蒋大求没说为什么，指了指他手里的古经残页：</p>

“这张残页，是在铜鼓湾地区出土的。”</p>

“最近铜鼓湾不太安宁，你知道吗？”</p>

谢灵心道：“知道些，我之前还撞鬼了呢。”</p>

“哦？”</p>

蒋大求有点意外，倒也没追问，人都在面前了，肯定没什么大不了的。</p>

“也不怕告诉你，最近短一连发生了十几起传说污染的事件，有不少无辜平民都被牵连。”</p>

“这种连续性、范围性的传说污染，必然是有传说之域在坍缩。”</p>

谢灵心不解：“坍缩？”</p>

这个词他还没看到过。</p>

蒋大求点头：“传说域境，不是永恒存在的，精神世界中，汇聚的是古往今来的精神念头，”</p>

“没有人知道，这些精神念头会在什么时候诞生域境，又会在什么时候消失。”</p>

“就和我们居住的宇宙一样，可能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无时无刻都有新的星球诞生、毁灭。”</p>

“除了极少数域境，它们从诞生起，就在走向毁灭，在即将消亡时，会产生剧烈的波动，对我们的物质世界产生巨大的影响，”</p>

“这就是域境的坍缩。”</p>

“域境坍缩，会令周围的精神世界产生极大的波动，从而波及物质世界，频繁出现污染。”</p>

“为了应付这些污染，咱局里最近已经牺牲了不少环卫工……”</p>

原来是这样。</p>

难怪自己这么多年来没有碰上过一次灵异事件，之前却突然遇上了换面鬼。</p>

蒋大求道：“你手上的这张残页，很可能就是找到那个正在坍缩的域境坐标的唯一线索。”</p>

“只是经师实在是太少了，咱们局想还轮不到分配，整个雷州也找不到一个经师。”</p>

“只能寄望于灵感空间中，有经师能接下这个任务，帮助破译。”</p>

“但很可惜，咱们局发布这个任务有一段时间了，都没有人能完成。”</p>

“你要是真能破译，就帮了局里大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