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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没亮,桥文言便按照规矩将书呈入宫去。
朝议没有等来。
天子忽然宣布:罢朝休沐。
百官多不解,从宫中退出时,议论纷纷。
因有心人刻意撒布,加之大臣们都是耳聪目明之辈,消息远胜寻常百姓。
“可都听说了?六皇子至羊头山,斩了董然。”
“是追究董然失太原之罪?”
“不知……无论如何,九卿重将,不审而诛,这符合法度吗?”有人忧心忡忡,叹息道:“真叫你我之辈难以安枕啊。”
“但守国法,便可心安,如何安枕不得?”
一人从几个议论的大臣身边走过,斜睥了他们一眼。
见到此人,多数人立即噤声。
徐岩是当朝最年轻的九卿,如果不英年早逝的话,大概率能熬一个三公出来。
如果将来六皇子登大位……那三公是保送的了。
昔日的小吏,如今无人敢小觑他。
有人问了一句:“徐公既这般说,想来是知道些我们所不知的实情了。”
“使太原得而复失、陷害皇嗣,难道还会冤杀他不成?”徐岩冷哼一声:“要不了多久,你们自会知道真相!”
在徐岩丢下这句话的时候,有一骑背负一剑,飞奔至宫门:“六皇子书呈!”
宫门守卫确认后,立即让开:“进!”
宫苑中,天子穿着一身宽松的袍服,倚在一张躺椅上,盖着狐裘,正观天色。
张辨在侧,将桥文言所呈之书,再度复诵一遍。
“陛下。”
赵烨又走了进来:“六皇子有书呈来,并送还泰阿剑。”
说着,他先将剑呈了上来。
天子掀开狐裘,接过剑,抽出鞘来。
剑身上,血迹尤在。
天子嗤笑:“这小子,砍了人剑都不擦干净。”
他随手丢给旁边侍从,道:“拿去洗干净。”
“是。”
侍从点头,捧着剑正要离开,天子又忽然道:“等等!先留着,不要洗。”
“你去宫门口,将离开的百官召回,让他们在外候着。”
侍从茫然再应:“是。”
赵烨摊开信,正待张口,天子便问:“书中说董然之罪,对不对?”
“陛下圣明。”赵烨忙点头:“董然失太原、擅斩赤延陀、逾制擒甄武等将,假托大局之名,行害皇嗣之事实。”
“殿下还说‘以致我军大败于定阳、精锐将士无辜身死、太原数十万百姓遭害,其人亦有从罪’。”
天子微微点头:“从罪、从罪,朕知道了。”
“张辩,你且将此书接过,稍后拿去宫门外念给百官听。”
张辩目光微动,立即道:“是!”
天子看了他一眼:“你有想法?”
“臣……”
“说。”
“是!”张辩不敢含糊其辞,直言道:“陛下是打算撤下太尉,还是撤下六殿下?”
“那朕且问你。”天子笑了:“你认为是太尉的持守缓攻可成呢,还是六皇子的主动进攻可成?”
“这……”张辩面露难色,最终摇头:“臣不通军事,不敢妄言。”
“这不是通不通军事的问题,这事谁都不敢妄言,任何判断,除了猜测,就是屁股决定的!”天子摇头:“六皇子自出战以来,屡战屡胜,断然没有撤他的道理;而太尉昔日的功绩和能力,又岂是作假的?”
“他在朝堂上所陈的打法,可是得到了五王和许多大臣的认同,谁敢断言他的路走不通呢?”
“所以,朕也两难啊!”
“可是不撤太尉,又不撤六皇子,这前线之事,谁人为主?”张辩不解。
天子笑意愈浓,站起身来:“路啊,都是自己选的,走的越远就越是没法回头,那就只能埋头硬顶下去。”
“太尉成了,他便是豁出命去,也不敢丢了羊头山,否则诸罪他担。”
“六皇子成了,他就会誓以性命求胜,击退西原,拿下并州。”
“可如果二人都不成呢?”天子忽然一叹,道:“那就有些难办了……取纸笔来吧。”
几个宫人,将纸笔和案几搬来。
天子亲自手书第一封:军中诸事,皆由太尉断之。
而后,书第二封:军中诸事,皆由六皇子断之。
最后,书第三封:赵烨代朕掌军。
加印之后,天子将此三封诏书交由赵烨。
“内宦当中,唯你最知兵。”
“带上这三封诏书,邀上皇甫龙庭和兵曹的军机参谋,一同上路,不必太急。”
“二者之中谁人话事军中,便将军权予谁。”
“若二人皆不能决,则你取之。”
天子笑了笑,道:“记住,军权落到你手上了,责任就得你来担。”
“如果你站队某一方,而他又失利,你亦难逃追责。”
赵烨没有犹豫,当即跪拜下来:“陛下放心,无论前线如何,只要臣还活着,就不会让西原人得手!”
“你们的忠心,朕是放心的。”
天子摆了摆手:“都去忙吧。”
张、赵二人告退。
天子拂手去纸笔:“取弓与靶来。”
“是!”
片刻,宫人取来弓与箭,又将靶子立在远处。
天子撸起袖子,将弓张开,臂一引拉了个满月。
手松时,箭靶倏的一震。
箭头穿透靶心而出!
“朕还没有老!”
他笑了一声,将弓撇到一旁,道:“将三辅之长召来议事。”
“是!”
等宫人们都退下,天子负手望天,见日初起,他又一声笑:“大夏,亦未老也!”
宫墙外,群臣去而复返,在外候着。
未久,一柄沾血的天子剑呈了出来。
由一名宦者托着,走到每一位官员前。
“李公看清了么?”
“看清了。”
“张公可识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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