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艾斯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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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啦啦啦。”

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好玩的紧，白胡子没忍住失声大笑，真不愧是姐弟，小茉可就是艾斯这小子天然的克星啊。

马尔科将切好的肉放到了茉可手边，饶有兴趣打量着赌气的艾斯赌气，要知道平日里这小子不是一脸凶狠，就是颓废的怀疑自我，要么就是自信骄傲的不可一世，倒是难得露出这样小孩子的一面。

艾斯又一次偷瞄了过来，幽怨又暗含期待的眼神实在太过明显，再不哄哄怕是真得哭了，想到这，茉可终于绷不住，轻笑出了声，无奈却又宠溺的伸手揉了揉艾斯柔软的发顶。

而感受到头顶来自自家姐姐温柔的触碰，艾斯立即像被顺了毛般，自觉往茉可手边凑近了几分，眯着眼睛享受着这充满爱的摸摸头。

月上中空，被哄好的艾斯重新融入宴会的欢闹氛围中，等茉可再看去时，艾斯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和蒂奇拼起酒来，拼酒是这个世界常有的事，茉可便也没有阻止，只是托着腮，饶有兴趣的看着。

就在这时，萨奇端着一份刚做好的小蛋糕递到了茉可面前，茉可微愣，随即展露笑颜。

“谢谢萨奇哥哥。”

“不用谢哦，小茉可尝尝看怎么样？虽然我很有信心，但肯定是没有小茉可做的好吃呢。”

萨奇可不是自谦，他见过茉可下厨，也吃过茉可做的点心，可以说，厨艺实在好的过分，而且茉可时不时就能想出不少新奇好吃的，他的食谱都厚了不少呢。

“怎么会?!萨奇哥哥做的点心非常好吃，艾斯看着都被养壮实了呢。”

顺着茉可的目光，萨奇看到了喝酒喝的欢快的艾斯，比起最初见到时的样子，确实强装圆润了不少，不由得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那我每天可得做更多好吃的才行，可不能把艾斯这小馋鬼饿瘦了。”

“那萨奇哥哥可得做好准备，艾斯可是很能吃的。”

茉可笑的眉眼弯弯，脸上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尤为明显，艾斯是她带大的，胃口大小她可是再清楚不过，要不是戈尔波山野味多，茉香也会送来各种食材，还真不一定能把家里的几个大胃王养大。

“哈哈哈，这算什么？船上这群人我都能养好，还怕养不好艾斯这小子。”

萨奇抬手拍着自己结实的肱二头肌，那叫一个自信，完全忘记了前些时候做饭快抡冒烟的场景。

马尔科半倚在一旁，嘴角噙着促狭的笑，也不知道上次谁说的一定要找个蜘蛛果实，多长几只手一起做饭呢。

(萨奇：不是我，我没有，你别瞎说(? x ?)。)

拼酒最后是以蒂奇宣布胜利结束，艾斯这下是真醉得彻底，酡红的颜色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脖颈，整个人踉跄着脚步，眼神迷蒙却目标明确，在摇晃的众人里精准明确了茉可的方向。

直到终于触及到熟悉的衣角，艾斯如释重负般软软倒下，转眼便沉入梦乡，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信赖，在艾斯心里，没有任何地方能比呆在茉可身边更令他安心，长大的他极少和茉可撒娇，所以，这一次就请容许他小小的任性一次吧。

“哈哈哈哈，艾斯输了，这周甲板艾斯包了!”

“醉成这样还能找到茉可小姐，咱们这艾斯队长看来是姐控啊。”

众人含着笑意的调侃声并无恶意，一个个都像大哥哥一样，满是善意无奈的看着艾斯，像隔着一层暖雾般，艾斯听的并不真切，只觉得众人的打扰了他睡觉，本能皱了皱鼻子，往茉可身边凑的更近了些。

像是突然惊觉自己身上有酒味，艾斯猛的坐起身，给众人吓一跳，在众人的注视下，艾斯伸手比着和茉可一拳的距离又再次果断躺下，动作行云流水，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茉可轻笑着勾起嘴角，指腹轻轻在艾斯发烫的太阳穴打着转，近乎透明的治愈力丝丝缕缕的渗入艾斯身体，喝太多酒的恶心感瞬间消散了不少，艾斯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唇角凝起丝丝笑意，仅剩的意识也全然散于朦胧的睡意里。

宴会散场时，天际已然泛起微弱的青白，甲板上横七竖八躺着醉倒的众人，酒香混合着大海独有的咸味在空气中缓缓浮动。

白胡子早早就被茉可劝着回房间了，已经睡熟的白胡子丝毫不担心在甲板上睡成一片的儿子们会不会着凉，毕竟一个个都皮糙肉厚的，哪会这么容易感冒。

(众人：(?w?)我们懂，老爹终究不爱了呗。)

接过马尔科递来的毛毯，茉可俯身为艾斯仔细掖好被角，手指轻轻掠过艾斯额前的碎发。

“晚安，艾斯。”

晨光渐染，星辰的身影如薄雾般悄然褪色，只余下几缕朦胧的微光在天际游移，船尾，马尔科和茉可并肩而立，望着远方渐亮的地平线，说话声轻的几乎融入风中。

“现在就要走了?去找他?”

“是啊，得去好好说他一顿才行，艾斯打架他都不拦着一点，还拱火。”

“哈哈哈哈，我就说艾斯怎么直冲老爹而来呢。”

马尔科眼尾漾起细碎的纹路，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余光瞥见茉可眼中的幸福，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此刻，两人的周身一片祥和，就当马尔科以为茉可打算道别时，茉可突然开口道谢。

“马尔科哥哥，谢谢你。”

“?小茉可谢我什么？我什么都没做yoi~”马尔科垂眸宠溺看着茉可，嗓音温和。

茉可浅浅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是马尔科哥哥你开导的艾斯，不然艾斯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了属于他的归宿，看着艾斯如今的样子，我很开心。”

望着茉可使命达成的安然，马尔科眼底一丝心疼极快闪过，作为海贼王的孩子一定很累吧，不管是艾斯还是茉可。

如果不是茉可的告知，不知情的艾斯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一样轻松的活着，想必告知身世的时候，茉可是挣扎许久才下定的决心吧。

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罗杰死的时候，艾斯甚至没有出生，上一辈人做的事怎么能牵扯到一个未诞生的孩子身上?而没见过父母的艾斯，也何须去担负那些世人评判的过错?

艾斯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但茉可却不行，罗杰陪着茉可度过了记忆最深刻的那些年，那场震惊世界的冒险茉可参与了大半，尽管最后没有到达终点，但茉可已经继承了罗杰的愿望，她无法随心所欲的去走她自己的道路，所有的一切禁锢着她，却又支撑着她，让这条未来的道路变得格外艰辛。

马尔科想说些什么安慰，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化作了其他，“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艾斯的，怎么说我都算是艾斯的哥哥了。”

“嗯，艾斯就拜托给马尔科哥哥了。”

茉可倏然绽开笑颜，眸中流转光华流动，恍如星河，让马尔科根本挪不开眼。

而此时距离船尾较远的一处拐角，蒂奇偷偷冒出了头，因为距离太远，所以蒂奇压根听不清两人说的话，连口型都看的模糊，就在蒂奇打算在溜近一点时，茉可却是坐到米花背上离开了，直到茉可的身影消失在浓重的黑夜之中，马尔科才转身回了房间。

一直到没了动静，躲着的蒂奇才重新现身，眼底复杂的思绪翻涌，会飞的毛球?难怪以前很多时候他都没看见送茉可的船，实力不错，又漂亮，还有着浓厚财力的女人，不知道可不可以拉拢呢？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得先找到那个果实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