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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哪儿?”轩宇望着种子消失的方向,吴钩剑突然共鸣出《韶乐》的尾声。
惠岸握紧浑铁棍,棍身“八音克谐”的铭文正在发烫:“去该去的地方。”
他能感觉到,伶州鸠的魂魄并未消散,而是与种子一起化作了跨越时空的“情感种子”,正朝着某个注定的节点飞去。
三天后,鲁国曲阜。
一个刚降生的男婴胸口,浮现出淡金色的《韶乐》谱纹,像枚精致的胎记。
产婆啧啧称奇,却没注意男婴第一次啼哭的调子,正是《韶乐》“九成之舞”的起音。
冥界,忘川河畔。
惠岸看着水面倒映的曲阜景象,幽光令牌上还残留着伶州鸠最后的传音:“告诉少康转世者,《韶乐》终章,要由闻者心悟。”
他突然想起骨笛内壁那行血字——“八音归正,不在笛,在人心”。
夜影的戒指突然浮现新的画面:若干年后,这个叫师襄的乐官,会在杏坛之上,向一位姓孔的年轻人吹奏不完整的《韶乐》。
而那时,轩宇的八音剑将第一次自主出鞘,剑刃映出混沌教使者藏在帷幕后的脸。
“他赌对了。”惠岸收起令牌,浑铁棍轻轻敲击地面,发出与《韶乐》共鸣的震颤,“种子没被毁掉,只是换了种方式传承。”
远处,孟婆汤池泛起新的涟漪,汤水中漂浮的音律种子,正悄悄改变着轮回的情感基调。
轩宇望着水面,突然明白伶州鸠的真正用意——最坚固的封印,从来不是毁灭,而是让希望以另一种形式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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