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钢铁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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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龙武者体系的说法。”林晨解释，“你可以理解为‘生命能量’的一种变体。”

向仁耸耸肩，把长刀放回架子上：“算了，我还是用我的短刀顺手。”

“我看你是那作弊玩意用的更舒服吧！”林晨轻轻拍了拍向仁的脑袋。

傍晚时分，基地的广播响起，宣告晚餐时间开始。食堂位于基地的中央区域，是一座宽敞的大厅，桌椅排列整齐，天花板上悬挂着东龙风格的灯笼，暖黄的光线让整个空间显得没那么冷硬。

向仁和林晨刚一进门，原本嘈杂的食堂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后又恢复了喧闹。不少士兵偷偷打量着两人，尤其是向仁——S+级英雄的名头在军中也是如雷贯耳。

“看来咱们挺受欢迎？”向仁压低声音对林晨道。

“你比较受欢迎。”林晨面无表情地拿起餐盘，“GL部门的人通常不怎么露面，士兵们对你更感兴趣。”

向仁咧嘴一笑，大步走向取餐区。东龙军的伙食出乎意料地丰盛，除了标准的营养餐外，还有不少东方特色的菜肴——红烧肉、清蒸鱼、甚至还有一小碟辣酱。

“伙食不错啊！”向仁感叹道。

“基地的厨师长是前‘天香楼’的主厨。”李上校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东龙官方对士兵的待遇向来是一流的。”

向仁竖起大拇指，端着堆成小山的餐盘找了个空位坐下。没过多久，几名胆大的士兵凑了过来，其中一人试探性地问道：“覃先生，能聊聊吗？”

“当然！”向仁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别客气，叫我向仁就行。”

士兵们顿时放松了不少，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有人好奇S+级的战斗经历，有人打听英雄集团的训练方式，甚至还有人问向仁的晶体义肢是怎么做的。

向仁来者不拒，一边扒饭一边侃侃而谈。话题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大灭之战上。

“听说维伦塔尔那一战……死了很多人。”一名年轻士兵低声道。

食堂的气氛瞬间沉了下来。向仁咀嚼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是啊，很惨烈。但咱们挺过来了，不是吗？”

他故意把话题往轻松的方向带：“说起来，你们听说过‘格林之战’吗？”

士兵们的眼睛一亮。格林之战是近年来少数几场人类方取得压倒性胜利的战役，尤其是英雄集团和官方联盟的联合行动，几乎全歼了一支外物邪教的精锐部队。

“当然听过！”一名士兵兴奋道，“据说当时格林之墙的老大叛变，差点把整个防线搞崩！”

向仁嘿嘿一笑，放下筷子，摆出一副说书的架势：“那你们可不知道细节——当时那家伙藏得可深了，表面上是个正经指挥官，背地里却偷偷和外物勾搭。要不是我们几个摸进他老巢……”

他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当时的行动，故意夸大了一些细节，比如自己如何单枪匹马放倒十几个邪教精英，又是如何识破叛徒的阴谋。士兵们听得入神，不时发出惊叹声。

林晨坐在不远处，默默吃着饭，偶尔瞥向仁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但他没有打断向仁的“表演”——士兵们需要这样的故事，需要相信英雄的存在。

晚餐在嬉闹声中结束。向仁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对围在身边的士兵们笑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下次有机会再聊！”

士兵们依依不舍地散去，不少人还回头冲他挥手。向仁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的夜空。军事基地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如同一座不眠的钢铁之城。

“讲得挺开心？”林晨走到他身旁。

“还行吧。”向仁笑了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刚才没提女神的事。”

向仁的笑容淡了几分：“没必要提。”

女神在大灭之战中昏迷至今，这是英雄集团内部都知道的事。但向仁不想在士兵面前谈论这个话题——他们需要的是胜利的故事，而不是沉重的现实。

林晨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两人并肩走出食堂，夜风拂过，带着山间的凉意。

向仁抬头望向星空，右臂的晶体纹路微微闪烁。

（这一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