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之年知天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0章 兽人加罗娜被俘、古尔丹的残暴及杜罗坦的挣扎,魔兽世界野史记录,不惑之年知天命,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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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塔瑞亚望着加罗娜,那语气中的犹疑与探寻让她更加确信,这个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因经历而满是伤痕的心。
莱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他的目光中没有怒火,没有审视,只有一种平和而深沉的悲悯。他抬起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
“保证,是一种承诺。”他说道,声音平稳而坚定,“是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遵守的约定。”
加罗娜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承诺……兽人世界里,没有这样的东西。”
“或许正因为如此,”莱因沉声说道,“你的世界才会毁灭。而我们的世界,还想试着守护。”
大厅里再次陷入寂静。每个人的呼吸都放轻了,仿佛害怕打破这微妙的平衡。加罗娜垂下眼帘,嘴角的冷笑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苦涩。
杜罗坦与奥格瑞姆以及其他部落首领和副手,站在古尔丹昏暗的茅屋里。狼骑兵的部落刚刚与黑手一道从北方战场返回,但他们被迫等待日落。北方狼利用这段时间悼念阵亡的战士,尽最大努力在没有仪式性葬火的情况下向他们致以敬意。然而,当他们站在这炭火微光映照的空间里时,空气中弥漫的不是哀悼的肃穆,而是令人窒息的恐惧和压迫感。
炭火燃烧,火光呈现出不自然的病态绿色,将古尔丹和黑手的身影勾勒得仿佛幽灵一般。高大的毁灭者跪伏在佝偻的术士面前,他的身形虽庞大,却仿佛承受着沉重的无形枷锁。所有人都知道,表面上的强壮在古尔丹面前不过是徒劳的伪装。那根满是刻纹的手杖是权力的象征,而古尔丹,就是力量的源泉。
即使是黑手,这位毁灭者也深知这一点。
古尔丹缓缓靠着手杖站直,微微倾身俯视着跪伏在他面前的军团军事首领。他的声音低沉而嘲弄,仿佛从地底深处的毒泉中汲取而来:“伟大的黑手,毁灭者,军团的军事首领……”他顿了顿,故意将每个字拖得冗长而阴毒,“你让那些软弱的小牙齿生物杀了你的战士!更可笑的是,你竟因敌人而逃,带着军团的耻辱一同退却。”
杜罗坦不禁屏息凝视。他看见黑手的手紧握成拳,随即又缓缓松开。那只幸存的手掌上布满黑色纹身,邪能的绿色火光在纹路间跳动,却无法掩盖他眼中那短暂一闪的痛苦与屈辱。
古尔丹用手杖重重戳了戳跪伏的兽人,声音如毒蛇般嘶嘶作响:“怎么了?毁灭者,你是哑了,还是变得和那些废物一样软弱?”
黑手沉默。他的头颅微微低垂,浑身肌肉紧绷,但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反驳的声音。
奥格瑞姆轻声靠近杜罗坦,低语道:“我从未喜欢黑手,但这一刻,我却为他感到悲哀。”
杜罗坦没有回应,但他的内心和挚友的感受完全一致。北方狼是最后加入军团的部落,他亲眼见证了那些权力斗争如何以鲜血和牺牲铸就了今日的秩序。黑手已经失去了一只手,如今的他还将失去什么?杜罗坦不愿去想。
古尔丹的声音如铁锤般敲碎沉寂:“军团不需要软弱者!”他的怒火在语调中翻涌,寒冷而刺骨。“尊重我们的传统,黑手,你知道失败的代价。”
帐篷内死一般的寂静。黑手缓缓抬头,环顾四周,面前是一张张冷漠而旁观的面孔。他明白,没有任何人会伸出援手。最终,他低下头,站起身,步伐沉重而决绝地走向炭火。
“死亡,”古尔丹冷酷地宣判。
黑手伸出他的残肢,将它置于燃烧着绿色邪火的火盆上。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却绝望,随即将伤口猛然插入那不祥的火焰中。
杜罗坦瞪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几乎无法呼吸。火焰不仅炙烤着黑手的肉体,还像有生命般疯狂地攀爬,犹如一群饥饿的猛兽,贪婪地吞噬着他的手臂,顺着他的皮肤一路向上蔓延。
令人惊讶的是,黑手没有尖叫。他用力抬起被邪能火焰吞噬的残肢,目光中夹杂着不屈与绝望,仿佛已接受了命运的审判。然而,火焰却似永无止境地攀升着,将他的整个身体笼罩在绿色的光辉中。
这一幕像一场无法逃避的噩梦,深深地刻在每个目睹者的心里。
杜罗坦无法再忍受这一切。他的心头充满了愤怒和绝望,眼前的一切,如同一场噩梦。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出的决定,直到斩首斧已经在他手中,沉甸甸地握住。那把斧头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似乎是黑暗中唯一的正义。
没有任何迟疑。斧头高高举起,带着无法言喻的怒火和决绝,狠狠地落下。刀锋划过空气,犹如雷霆劈下,准确无误地斩断了黑手的前臂。断裂的手臂飞起,落地时剧烈地抽动,像一条死鱼般扭动。黑手顿时失去支撑,沉重地倒在地上,意识瞬间模糊。
一瞬间,绿色的邪能残肢开始化作焦黑的碎片,迅速腐化成灰烬。
古尔丹猛地从座椅上站起,燃烧的眼神紧紧盯着杜罗坦。他的怒火几乎可以燃尽一切。
“你敢妨碍正义?”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像毒蛇吐出的毒液般充满威胁。
然而,杜罗坦的眼中只有坚定。他没有退缩,也没有任何悔意,声音中透着无可动摇的决心:“我们经历了惨烈的战斗,古尔丹!你们的法师用邪能对付我们!”
杜罗坦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中。他知道,自己站出来并非仅仅为了黑手的生死,而是为了所有在德拉诺死去的无辜者。包括那些无辜的德莱尼孩子们——他们的生命被邪能吞噬,成为打开这个世界门户的牺牲品。
“只有我能掌控邪能!”古尔丹的愤怒几乎让他的声音破碎,他尖叫着,浑身的力量在空气中凝聚,焚烧的炭火在火盆中熊熊燃烧,绿色的火焰像活物一样舔舐着铁托盘,照亮了术士狰狞的面容。
杜罗坦冷静地注视着他,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整个帐篷里的空气几乎凝固,兽人们向后退去,眼中满是恐惧和敬畏,只有杜罗坦,毫不动摇。
“我听说北方狼中许多人幸存下来,”古尔丹的声音低沉而讥讽,“也许黑手把你们藏起来,远离了真正的战斗?也许他知道你们是软弱之辈,怕你们无法承受这场浩劫?”
杜罗坦的心头涌起一阵愤怒,却也感到一丝困惑。古尔丹的话如此荒谬。他曾经两次艰难地请求北方狼加入军团,但杜罗坦清楚,那个不可避免的事实是——他们在德拉诺根本无法生存,而这一切,古尔丹心知肚明。
奥格瑞姆缓缓前倾,向杜罗坦靠近,肩并肩地站立在他的身旁,双手紧握拳头,脸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愤怒。其他兽人也转向他们,盯着这一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杜罗坦不想再引发更大的冲突。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至少不是此刻。首领轻轻地握住奥格瑞姆的手,低声却坚定地说:“放松。”
奥格瑞姆的身体几乎因愤怒而颤抖,但他最终还是遵从了无声的命令,放松了紧握的拳头。黑手低头,在地上艰难地挣扎着,最后跪下,拿着残肢的那只健康的手紧紧抓住了断肢。
“我没有力量打败他们的首领,”黑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果我能做到,战斗也许早就结束了……”
杜罗坦的目光冷冷扫过黑手,他不想再听这些借口。他不愿再看到这位曾经勇猛的首领向邪能低头,服从那虚伪的力量。
古尔丹却没有停下,他冷笑着,继续道:“你的骄傲让你失明,杜罗坦。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只有我的魔法,才能带领军团走向胜利!”
“正是你的魔法,才杀死了我们的战士!”杜罗坦忍不住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几乎失控。
古尔丹缓缓转头,目光锐利如刀,挑起一边的眉毛,冷冷地问道:“你想挑战我吗,首领?”
杜罗坦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环顾四周,看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这一刻,他不仅是北方狼的首领,也是这一切命运的见证者。他的心头没有一丝动摇,想到那些死去的德莱尼,以及无辜的生命,他直视古尔丹的眼睛,沉声说道:
“我并不怀疑古尔丹的力量。你掌控着邪能,但你永远无法驾驭它的代价。邪能是死亡的产物,而为此,我们所有人都将付出代价。”
古尔丹的表情瞬间变化,额头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是的,”他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幽深的光芒,“为此,付出的正是生命。”
许多日子过去,杜罗坦步入了他的帐篷。火光在帐篷里等着他,那是温暖的火焰,闪烁着柔和的橙色光芒,仿佛与外面的冷酷世界隔绝开来。杜罗坦的妻子,德拉卡,正在摇晃着他们的孩子。她的动作温柔,眼中闪烁着母亲的光辉。当丈夫走进帐篷时,她抬起了头,脸上洋溢着习惯的笑容,但当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所有的欢愉瞬间消失,仿佛一切美好的光芒都被无情吞噬。
杜罗坦坐下,目光低垂,开始缓缓讲述在古尔丹帐篷里发生的事情。德拉卡静静地听着,毫不打断他。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那些年,他们在流亡中第一次回到德拉诺的那个夜晚,在无边的星空下,他同样是这样讲述自己的痛苦和挣扎。
当故事讲完,杜罗坦没有再言语。他坐在火盆前,沉默地注视着火焰的舞动。那火光映照着他那深陷的眼眸,仿佛能将所有的迷茫和痛楚都燃尽。但火焰所能带来的温暖,始终无法熨平他心头的创伤。
德拉卡知道,丈夫此刻只需要静默。她低声哼唱着轻柔的儿歌,慢慢将孩子的头偏向一边,小巧的爪子划破自己的胸膛,血液缓缓流出,在火光中闪烁着黑色的光泽。然后,她将孩子抱在怀中,喂他母乳。这一次,婴儿不仅吸吮着她的乳汁,也从她的伤口汲取着鲜血。德拉卡的眼神与杜罗坦相遇,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杜罗坦的内心得到片刻的平静。在这里,和妻子和孩子一起,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宁静。这是他一直所渴望的简单安宁——不再有权力斗争、没有古尔丹和邪能的阴影。只是,家人、温暖和这一份真挚的爱。
然而,心中的责任感、未来的决断,依旧让他无法完全放下。接下来的日子,必须做出回应。回应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回应他们的未来,回应这场无法避免的战争。他能说什么呢?能做什么呢?
德拉卡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她轻轻地问道:“你要抱抱儿子吗?”
她递给他一个小巧而珍贵的包裹,里面包裹着织物毯子,毯子上绣有北方狼部落的标志。杜罗坦缓慢地伸出手,接过了包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孩子很小——如此脆弱,如此娇嫩。杜罗坦轻轻地将他托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上。婴儿那张小巧的面庞是如此完美,如同神灵的杰作,毫无瑕疵。杜罗坦的心中一阵温暖,却又被一股无法言喻的痛楚填满——这个孩子的生命太过脆弱,仿佛一切的暴力与痛苦都可能在一瞬间夺走他。
“他将成为像他父亲一样伟大的首领,”德拉卡的声音温暖而坚定,“天生的领导者。”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杜罗坦的心。他低头看着孩子,感受到这份来自母亲的期许,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无力感。
“今天,我并没有表现出领导者的样子,”他说,声音中满是自责与痛苦。
婴儿那双湛蓝的眼睛,如同两颗冰冷的星辰,静静地凝视着父亲的脸。这是一个独特的细节,没有任何兽人会拥有如此颜色的眼睛。那蓝色的眼瞳里似乎充满了对父亲的信任与期待,然而也不禁让杜罗坦心中泛起一阵愁云。
孩子咿呀学语,小腿在空中踢动,纯真无邪的笑容挂在脸上。小手伸向父亲的獠牙,轻轻地抓住了它。杜罗坦忍不住向前倾身,皱着鼻子,做出一副调皮的样子,孩子咯咯笑了起来。
“哈!”德拉卡轻笑着说,“他已经准备好向你挑战了!”
这一刻,杜罗坦的心底泛起一阵温暖的笑意。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声,仿佛能够驱散一切阴霾。他也笑了,笑得那么自然,仿佛这一切的苦难都能被这份纯粹的喜悦所治愈。然而,笑声还未完全消散,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他的笑容戛然而止,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
“如果古尔丹能感染如此无辜的生命,那其他人又有什么机会?”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绝望。
德拉卡静静地看着他,默默地感受着丈夫的痛苦。她知道他心中的挣扎,也知道,他正背负着远比这位婴儿的天真笑容更沉重的责任和痛苦。
“无论发生什么……”杜罗坦低语着,却没能将剩下的话说完。
德拉卡靠近他,轻轻地将头靠在他肩上,低声回应:“无论发生什么。”
在这一刻,尽管周围充满了不确定与危险,但她的声音像一根坚韧的绳索,将杜罗坦从无尽的黑暗中拉回来。她没有说更多的话,却已是他最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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