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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计得逞,便是独揽朝纲,权倾朝野也。
而官家也不傻。平时画个鹤,绘个鹰,做个万里江山图,写的《狂草千字文》,那也是个形势所逼。
但凡他能说话算一点数,也不至于只关风月。
想那哲宗,高太后垂帘之时,也是无聊的练出了一笔的好字!
官家上位,向太后与帘内,几月间,便将那哲宗、章惇、蔡卞的辛苦努力,统统的化做一个乌有。
于是乎,权散于朝堂,官家也只能望那群臣逐之。两党相争,便成一个愈演愈烈。
然,别说群臣,谁得了权力,都不会轻易的放手的。
但是,这权力分散就是个好事麽?其实吧,无论是分权也好极权也罢,倒是在使用权力的“人”。如是这“人”不行,争来争去的,也是一个鸡多不下蛋,让你什么事都干不成。
此间,且是一个“建中靖国”可见一斑。
这皇帝近似于哀求的“靖国”的要求也不得一个满足。要不然,也不会只一年便重写年号“崇宁”!
而后,蔡京揽权,倒是做了许多的事情来。然,朝臣经过了前朝章惇、蔡卞的淬炼,已经不是过去的两党。尽管是“天资凶谲,舞智御人”亦是个无法弹压,终是被一颗彗星牵连了去。
然,官家能允之任由吕维做大,却是大有一番心思在里面。也应了那吕维“皇权归正”之言。
“真龙案”的发端便是“龙踔一目”之言。
这句话自是前朝元丰年间便是有之。
然,这句“龙踔一目”前再添上一个“真”字,却是元符年间帝位之争之时针对的是官家本人了。
此事本就让官家如鲠在喉,却也碍得史官笔下如刀,做得个忍气吞声,不闻不问以示官家宽仁大度。
然,这“大度”后面,怎能不担心那“烛光斧影”?怎不怕了他那还在壮年的哥哥,只因的一场感冒直奔太庙,大行去者。
心下总是放不下之时,却得吕维重提此事。便是正打瞌睡之时,便有人送上一个枕头。这枕头送的太贴心了?亦是让那官家心下感叹,终是有人能想到我了。
于是乎,且想借势,用这吕维之手干“除去帝兄”这等不齿之事。
假吕维之手,便和我这当官家一点瓜葛都没有,只是那吕维一人所为,自家只写下一纸判罪的诏书,便能脱的一个清白。
所以,那官家一句“途说”之言便不让那童贯动他,只言道“寻些乐子与吾解闷”。
这“闷”何来?
童贯知晓,那黄门公知晓。却不只是断了吕维之后,祠堂无烟火那么简单。
官家的意思很明白,我许你一权独大,但是,你得替我把脏活干完!
但是我又信不过你,也不能让你拿这事来威胁我。
所以,干完了脏活,我还的把你除掉,而且,是那种理所应当的干掉,省的你日后再拿这么个破玩意生事。
但是,又不能下了明旨杀了你。让童贯干这事跟下明旨是一个概念。所以童贯不能干,黄门公也不能干。便是那杨戬,周亮亦不能干。也只能说“寻些乐子与吾解闷”。
所以,那童贯明了官家的意思,便一路的踏雪寻梅,去永巷找那一心报仇的宋家亲兵陆寅去。
暗自丢下了“御前使唤”的令牌,安排那周督职和杨戬从中暗助,而不是去明火执仗的抛头露脸。
如此想来,这坐落于京郊的小院,与那童贯且是个渊源颇深。
然,吕维何人?那也是个熟读《罗织经》、《度心术》的,这阴谋诡计于他,且是个行家里手。
明知此乃死路,然也要一如既往。权力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怎的是个死路?
自那宋朝开国便无武职独霸朝纲之事。前有狄青,后有岳武穆,从这两人的归处,便可见一斑。
虽是现下,那吕维为从二品的文官大员,却也逃不出御龙直班和那皇城司的经历。
纵是官家容得下,那天下文士也不甘受这武人之下矣。便是玩了命的也要将其拿下!此事关乎一个莫名其妙的尊严,不可解。
那吕维也非等闲,便又借“真龙案”查抄汝州瓷作院。
将祸水引向官家、宗室私产,搜罗证据,欲拿掉杨戬这内东头的拦路虎,而后控官家财路。
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也。
但因那吴王气壮,斩杀皇城司吏。
此事虽不成,却无端的让那吴王亡故。然,如此倒是让官家放下对宗室的疑心。
而后,见那官家对宋正平父子只是流放、充军,便无一个杀字在里面。
城门三帅护送,如果没那官家的意思那便是造反之举。
而三帅行之,却在朝堂无半点风言片语。
却是群臣皆盲瞎麽?
却恰恰是群臣看到此乃官家的激将之法,且想借了群臣,望这帮人能感念了宋正平平日的大德,出手免去那医帅之罚。然,却是一个事与愿违,权、利两者面前,这“大德”似乎也是个可有可无。
宗室城门劫囚,吕维却不就此上参弹劾。暗地里,却不做声息将祸水引向那宗室中“踔一目者”。
此举的目的,便是让官家、宗室之间再生间隙。且做一个隔岸观火。亦是提醒了官家,我还有脏活没干完呢!当心他们留了后手与你!
这丢车保帅,壮士断腕的惨烈也做了,却不成想,对面又来一个悬河炮乒乓的打来,让你不得手脚。
于是乎,便是让那杨戬与那周督职得了信来此地,于这暗地里布下的杀招——陆寅见面。
此举虽是动了杀心也,但却还抱有一丝希望。
“踔一目”的“帝兄”不除,始终是一个祸及帝位。
毕竟如吕维此类人物也是个不世出。然,朝中百官“侍道不侍君”者多矣。
说白了,我们是遵从内心的道,不是专门来伺候你这个皇帝的。
不行的话就“换”一个心眼少的上来,无论谁做皇上我们照样歌照唱舞照跳。
你也别说换什么皇帝,就是换朝代,那又怎样?新来的这帮人也的靠我们才能玩的转这江山。实在不行的话,汉奸?也不是不能做的!
什么风骨?什么大义?殉国?开玩笑!江水那么凉,把我冻感冒了算谁的?
脸?哪有锦衣玉食重要?实在说不过去,我就就找个理由出来!“为民,不在生灵涂炭!”这句怎么样?够牛掰了吧?
陆寅一番话说完,便是让那来的时候还悠哉悠哉,风花雪月的两位,爆出了一身的冷汗,浸满全身。
“换帝”,于群臣无事,大不了辞官不做,找了他们的金主“诗酒田园”去。
但是,他们这帮人,可就真真的悬了!
也别说他们这些个近内,哲宗朝独相章惇狂不狂?
哲宗一个大行,这章惇、蔡卞且化作一颗尘埃,于草莽中落定尔。
然,忽然想到,此事更可怕的,是那吕维喊出的“皇权归正”之前,还有一个“清君侧”!
“君侧”何人?谁离皇帝最近?用屁股也能想的出来。
杨戬听罢,饶是瞠目恍惚了片刻,亦是不曾回缓,口中喃喃了道:
“不曾想,这里面还有咱家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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