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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箭神?不过如此!”
鬼蝠冥君双刃交错,刃光化作千百只幽蓝蝠影扑噬而下。钟离急退三步,后背却撞上冰封的岩壁——
雪雕剑叟的骨剑已封死退路,剑锋未至,寒气已冻僵他半边身躯。
“噗!”
一柄飞剑突然穿透钟离肩胛,带出的血箭尚未落地便凝成冰晶,他踉跄跪地,眼睁睁看着剑卫洪流踏碎最后一道防线。
鸿门沟,破了。
“轰隆隆——”
此刻,在楚河的方向,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
冰封的河面上,上万铁骑如黑潮压境,当先一髯须大汉挥动门板般的巨刃,刀气未至,凛冽罡风已掀起十丈雪浪。
“钟离退下!”
那髯须大汉声如洪钟,刀锋所指处竟将风雪劈出真空甬道。
“大楚城卫军统领——汲布,前来会会这些汉贼!”
十四王子瞳孔骤缩,面甲下的眸光如寒刃出鞘,
还没等到他吩咐,有两道黑影已如毒龙掠阵!
青蟒毒公蛇杖横扫,腥绿毒雾喷薄成瀑,所过之处冰面蚀出蜂窝般的孔洞;火鸦符老焰扇翻卷,七道赤练火鸦尖啸扑袭,将雪幕焚出扭曲的甬道。
两位元婴老怪一左一右截住汲布,毒雾与火浪交织成致命罗网。
“杀——!”
十四王子长戟如银龙破空,身后两千剑卫瞬间变阵,飞剑洪流汇聚成锥,剑刃震颤间发出百战老卒的嘶吼。
他以身作矢尖,整支队伍如尖刀,狠狠刺向楚军盾阵!
咔嚓!
玄铁重盾在剑锋下纸糊般撕裂。
第一排城卫军尚未举戟,飞剑已穿透胸甲带出血瀑;
第二排刚结枪阵,剑卫突进的气浪便将长枪震成碎渣,鲜血泼洒在雪地上,顷刻凝成狰狞的赤色图腾。
十四王子余光瞥见汲布巨刃斩落火鸦,青蟒毒公的蛇杖却已缠上其腰腹——
不能恋战!
他长戟挑飞三名重甲骑,耳畔传来剑卫飞剑的嗡鸣,两千剑卫组成的锥形锋矢,很快撕开三里防线。
残存的楚军如麦浪倒伏,而前方则是一马平川,便是楚河王宫所在。
就是现在!
他长戟猛然前指,剑卫洪流骤然加速,朝着楚王宫方向冲去。
与此同时,楚河冰面之上——
渔圣手中鱼竿微震,银线如灵蛇吐信,在寒风中划出森冷弧光,他目光如电,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四位大汉国的道友,楚河岂是尔等撒网之地?”
北堂玄乾神色凝重,沉声道:“前辈明鉴,我等并非与您为敌,只需驻留一个时辰,自当退去。”
渔圣冷笑,鱼线在冰面割出刺目寒痕:“一个时辰?呵,只怕汉界的豺狼早已将楚河金鳞啃噬殆尽!”
话音未落,他忽而侧首,对蓑衣公低喝:“小友,垂天神钓的收放之道,今日便让你一试,眼前这四人,正是绝佳的活饵!”
蓑衣公眼中寒芒骤亮,蛰伏多时的杀意此刻尽数迸发,他跟随渔圣苦候至今,不正是为了这句传艺之言?
“唰——!”
鱼竿破空如电,银线撕裂寒风,直取完颜昭坤咽喉!这一击刁钻狠辣,专挑四人最薄弱处下手。
“呵,老匹夫还有你这小杂鱼!”
完颜昭坤足下电光神履爆闪,身形化作残影急退,鞋底雷纹迸溅火花,在冰面划出焦灼痕迹,堪堪避过那索命银线。
渔圣手腕骤然一翻,竿梢银铃炸响——
“鲛儿!千载饲育,今朝当饮血!”
“轰——!!!”
冰层应声爆裂,碎冰如刃四溅,一道苍白身影破水而出!
獠牙森寒,利爪如钩,鲛人猩红的瞳孔锁定端木玄月,咽喉处已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腥风!
四人瞳孔骤缩,他们原以为渔圣孤身一人,没想到有蓑衣公相助,更没想到这老怪竟在楚河里豢养如此凶物!
端木玄月手持镇魂塔节节败退,塔身光芒明灭不定,俨然并非那东海鲛人的对手。
渔圣独战南宫曜日与北堂玄乾二人,手中银线如怒龙翻卷,在凛冽寒风中划出森冷弧光,楚河冰面寸寸龟裂,漫天飞雪竟被凌厉气劲撕成碎末。
那银线时而如灵蛇吐信刁钻狠辣,时而似天罗地网笼罩四野,逼得两位元婴修士节节败退。
南宫曜日手中日月灵壶光华黯淡,北堂玄乾袖里乾坤星纹紊乱,二人汗透重衫,招式渐显凌乱。
“咔——嚓!”
可这时候,冰面再度剧震。
九枚风铃凌空布阵,倾泻刺骨寒潮;一柄玄铁巨剪如恶蛟出渊,绞向银线时迸发雷霆怒喝:
“大胆渔圣,还不跪下!”
在激战正酣之际,莫问天静立云端,冷眼俯瞰这场惊天动地的厮杀。
云层下剑气纵横,银线如龙,大汉国的修士与渔圣斗得难分难解,激荡的灵气将方圆十里的风雪都搅成混沌。
他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般阵仗的大战,怕是一时半刻难分胜负。
忽而抬首,楚王宫上空的异象令他瞳孔微缩,那尊青铜鼎虚影已变得稀薄,鼎中黑血几近蒸腾殆尽,唯有白玉盏内的金色血液仍在沸腾翻滚,在漫天黑雾中撕扯出不甘的嘶吼。
鎏金战甲的虚影时聚时散,仿佛垂死霸王的最后挣扎。
“项无敌……”
莫问天伸手摸出五块下品灵玉,掌心传来灼热的震颤,那缕属于项无敌的气机,正如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
他眼前浮现在天都门城墙上,那道踏碎五万神武军的飒爽英姿,红色战甲映着朝阳,粉色巨锤挥动间山河色变。
此刻这睥睨天下的西楚霸王,竟要如此憋屈地陨落在胞兄的祭坛上?
“霸王末路……”
莫问天蓦地想起天都门城头,那柄与他短暂交错的粉锤。
“至少,她不该死得如此憋屈。”
自嘲的低语声混在朔风里,脚下云层却已轰然塌陷,他转身朝着楚王宫方向而去,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下,很快消失在茫茫风雪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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