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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同样一片星空,在边荒邙山的上空。
星河璀璨的夜空,骤然扭曲起来,黑云如墨汁翻涌,顷刻遮蔽天光。
“轰——咔!”
一道紫黑色的雷霆劈落,竟在半空凝成狰狞的鬼面形状,转瞬炸碎成漫天火雨。
冬雷本为不祥之兆,而这雷火中竟夹杂着刺鼻的焦臭味,仿佛在灼烧无形的命数。
此刻,在厚土峰的山顶,正在建造的天工堂主殿剧烈震颤。
“快退!”
金岳暴喝一声,拽着身旁弟子急退数丈。
“轰——!”
梁柱断裂,瓦砾飞溅,整座大殿如遭天罚般轰然坍塌。
在烟尘中,几缕幽蓝火苗诡异地窜起,又转瞬熄灭。
公输班脸色铁青:“普通建筑,怎会无故崩塌?”
燕宗阳沉默掐诀,手中罗盘指针突然疯转,“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他凝视罗盘焦裂的纹路,瞳孔骤缩瞳孔微缩,低声道:“天意如此,强求不得……”
众人追问,他却攥紧碎片,目光扫向夜空——
那里黑云翻涌,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冷冷注视着邙山。
此刻,在修炼道场上,边旭月负手而立,正为三十余名内门弟子讲解法术要诀。
忽然,她眉头微微一蹙,场中打坐的弟子们接二连三睁开双眼,额间渗出细密汗珠。
“边堂主……”
一名白衣弟子迟疑道:“灵气运行至督脉时,似有凝涩之感……”
话音未落,在炼器室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巨响。
单岳峰灰头土脸地冲出炼器室,捶胸顿足:“暴殄天物啊!这青铜古钟虽已残损,却是当年掌门亲用的下品灵器,足足耗费四十万贡献点,才从兑换阁换来的古料——”
他捧着扭曲变形的青铜残片,声音里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惜。
“竟让我炼成一堆废铜烂铁!”
说罢,狠狠将废料砸向地面,金属碎片在青石板上弹跳着,发出清脆的哀鸣。
这声炸炉仿佛拉开灾厄的序幕。
在制符室内,董小妹执笔的手突然一颤,笔尖朱砂在七阶‘玄天镇魔符’上拖出刺目红痕。
“嗤——”
符纸突然燃起幽蓝火焰,升腾的青烟中渐渐浮现一个白衣剑客的身影。
他负手而立,衣袍随风轻动,腰间古剑虽未出鞘,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
那熟悉的眉眼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正是六十年来她心中念念不忘的模样。
“叶……”
董小妹下意识伸手想要触碰,火星却在指尖瞬间消散。
她抿紧嘴唇,黑纱下的面容看不出情绪,只有案头的烛火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随着急促的心跳微微晃动。
在此同时,炼丹室的紫金丹炉正在发出不祥的嗡鸣。
陆有福一双剑眉倒竖,单手快速的结印,三十六道控火诀接连打入炉壁。
“定!”
他暴喝一声,炉内翻腾的丹液,终于缓缓平息下来。
这位八阶丹师盯着自己指尖,眼底浮现罕见的困惑,方才灵气流转竟出现半息迟滞,这种低级失误,在他丹道生涯中从未有过。
厄运如涟漪一般,在邙山各峰悄然扩散。
赤炎峰灵矿深处传来异样震动,岩壁不断剥落,值守弟子慌忙捏碎传讯符时,坠落的矿石已堵塞三条矿道; 青木峰灵田莫名出现枯萎迹象,看守弟子取水浇灌时,却未注意到水面倒影中,云朵诡异地扭曲成锁链形状。
最奇怪的是厚土峰膳房——清晨点燃的地火忽强忽弱,像被无形力量压制,导致整锅灵谷粥烧焦。
若有高阶修士从空中观察,定会发现护山大阵的灵光,正被一团灰色雾气侵蚀。
这些雾气如毒蛇般沿着地脉蔓延,虽未造成明显破坏,却让门派日盛的气运,像沙漏般悄悄流失。
可惜这些细微征兆,最终被日常琐事掩盖——矿道可以重挖,灵谷能够补种,谁会注意晨光中那一点不寻常的暗淡呢?
夜风如刀,汉界山,天御峰顶的寒意刺入骨髓。
莫问天静立山巅,衣袍猎猎作响,周身缭绕着诡异的青烟,那是他的气运正在被焚烧的迹象。
“无极真王,若在边荒,老夫或许奈何不得你。”
九指老人枯瘦的身影立于虚空,残缺的右手掐着玄奥法印,冷笑道:
“可在这汉界山,天御峰上……你已是瓮中之鳖。”
话音未落,莫问天眉心骤然一痛,印堂处浮现灰败之色,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抽离他的命数。
他目光微沉,冥冥中感应到——
邙山无极门内,天工堂无故坍塌; 灵田灵药凋零,弟子修炼滞涩; 炼丹炸炉、炼器崩胚、制符失控,诸般技艺的成功率皆莫名骤降。
甚至连护山大阵的灵光,都在被某种灰色雾气悄然侵蚀……
一切异变,皆因他的气运正在溃散。
九指老人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待你气运燃尽,便是砧板鱼肉,任我宰割!”
此刻,邙山群峰被雾气笼罩,后山的灵兽园里,更是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烈火犀的巢穴中,三只幼崽蜷缩在母兽身旁,其中一只却已气息全无,小小的身躯冰冷僵硬。
母犀低垂着头,发出阵阵哀鸣,仿佛在质问苍天为何夺走它的孩子。
不远处,一只毛发灰白的巡山犬匍匐在地,喉咙里挤出几声嘶哑的吠叫。
它是无极门的元老,曾立下赫赫功劳,如今却已垂垂老矣。
尽管它早已晋升四阶灵兽,血脉瓶颈致寿元未增,如今是大限将至,连站立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灵兽园本是六阶以上灵兽的居所,唯有它因功勋卓着,得以在此安度晚年。
“汪……汪……”
它的叫声虚弱无力,像是风中残烛的最后一点微光。
无人理会。
忽然,前方传来另一阵犬吠,那是关押重犯的囚笼方向,里面囚禁着蛮荒灵域的凶煞大妖。
若是平日,巡山犬绝不会靠近那里。
可今夜,它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颤巍巍地撑起前肢,踉跄着朝声源挪去。
一步,两步……
衰老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耗尽全身力气。
终于,它来到囚笼前,却再也支撑不住,前肢一软,重重栽倒在地。
再也没能站起来。
夜风呜咽,仿佛在为这位功勋灵兽送行。
一些不同寻常的异兆,正在边荒各地悄然发生。
同一时间,九指王宫的寝殿内,郑羽儿猛然惊醒。
她浑身冷汗涔涔,指尖不自觉地抚上隆起的腹部——方才的梦境太过真实,仿佛某种不祥的预兆。
梦中,她被封于万载玄冰之中,腹中胎儿气息全无,连心跳都凝滞成冰。
“怎会……”
她喃喃低语,掌心贴在肚腹上,试图感受那熟悉的胎动,可指尖却止不住地颤抖。
这绝非寻常噩梦!
与此同时,天都河北岸的大郑军营,数座营帐毫无征兆地燃起熊熊烈火,火势诡异至极,竟连修士们借天都河水都无法扑灭。
“快!撤出粮草!”
值守将领厉声嘶吼,可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卷过,火舌骤然暴涨,竟化作幽蓝色,将整座军械库吞没。
更远处,西荒东山岭关隘——
“轰——!”
地动山摇,葬牛谷的崖壁轰然崩塌,巨石如雨砸落。这座曾被莫问天以伟力改造的天险,此刻竟似被无形之手生生撕裂。
驻守修士脸色惨白:“谷中禁制未破,山体怎会无故塌陷?!”
……
邙山天御峰顶,莫问天蓦然睁眼,周身气运如烟溃散。
他虽未亲眼所见,但冥冥之中,一股刺骨寒意顺着脊背攀升——
气运反噬,灾劫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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