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天命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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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双关的话，带着令人心悸的平静。

也就在此刻，无人察知的，楚轩的识海深处，一场风暴正在掀起。

那道指引楚轩的威严金色意志，幻化出伟岸的身影，正是无双圣地第三十二代圣主——凌霄子！

在他的对面，一道虚弱、几近透明的残魂，在瑟瑟发抖，正是无涯子。

“无涯子！”

凌霄子的声音如同天宪，充满了怒其不争的斥责，“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看看你这数千年来，都干了些什么！”

“我……我只是想修补镇魔石……”无涯子虚弱地辩解。

“修补？！”凌霄子怒喝道，“你那是饮鸩止渴，以毒饲魔！祖宗的告诫你和如渊都忘了吗？沉疴这等天生魔体，最喜被污染的灵魂与怨气！你引来的那些贪婪之辈，他们的神魂非但不是补药，反而是加速封印崩溃的剧毒！你自以为是的坚守，不过是帮他从内部瓦解了牢笼！愚蠢！愚蠢至极！”

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无涯子的残魂之上。

他那数千年的执念，瞬间崩塌。

原来……是这样。

他们引以为傲的坚守，他们不惜一切的献祭，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

他们被沉疴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自以为是救世的英雄。

无尽的悔恨与悲哀，将他彻底淹没。

“我……我们……错了……”

他的神魂视线，穿透了识海的阻隔，望向了外界。

他看到了那个被他误以为是“天命”的封，又看到了封身旁的楚轩。

这一刻，他看到的不再是楚轩那奇异的修为，而是他体内那如星河宇宙般璀璨的二十二道本源之力，看到了那股足以克制万魔的“寂灭”真意！

原来……是他……

天命之人，竟然一直就在眼前！而自己，却把他当成了和南宫无极一样的贪婪小辈。

无涯子的残魂，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发出一声响彻深渊边缘的悲怆长叹。

“一梦千年，方知为魔作嫁……”

这突如其来的苍老声音，让南宫无极等人浑身一震，骇然四顾。

那声音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带着无尽的悔恨与希冀，望向楚轩的方向，继续说道：

“……天命在侧，恨我凡胎肉眼！”

话音未落，一道半透明的老者虚影，在空中浮现。他对着楚轩的方向，深深一拜。

“小友……此间，拜托了……”

随着这句轻声的恳求，无涯子的虚影，彻底化作漫天光点，消散于天地之间。

一代镇魔人，就此魂飞魄散。

深渊边缘，死一般的寂静。

南宫无极、覃清廷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再转向面无表情的楚轩，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个小杂碎……不，这个楚轩……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