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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人尔久经战阵,意识虽然渐渐模糊,战斗的本能仍在。
他凭借仅存的肌肉记忆,无力的挥动锦衣刀,可那锋利的刀锋砍在对方身上,却像碰到湿滑粘腻又坚硬的鱼鳞,层层叠叠,密不透水,就连锦衣刀,都不能割破半分。
恍惚之中,项人尔不禁想起了老渔民口中的白条帮匪首浪里蛟郑憨大,莫非他果真是大鱼神转世不成?
项人尔的眼中渐渐黑了下去,直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也没能分辨出将自己拖入江底的那个黑色的怪物,究竟是人,还是鱼?
诗诗,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
镖船之上,李诗诗正紧紧盯着江面,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地靠近镖船的边缘。
突然,她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蓦的一阵绞痛。
恍惚间,李诗诗的一只脚竟空踏在船边的空气之中,只要这一脚踏实了下去,她定会身体失衡,跌入那滔滔江水之中。
“小诗,回来。”
随着一声喊,展燕抽出缠裹在腰上的马鞭,一抽一展,那马鞭便似活了一般,紧紧地裹住李诗诗纤细的腰身,将她给拉了回来。
李诗诗被拉到展燕面前,眼中泪波流转,哽咽到:“展姑娘,人尔他……”
展燕将李诗诗揽在怀里,抚摸着她那瀑布般流淌下的秀发,安慰道:“小诗放心,项大哥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
镖船漏水越来越严重,仍在不断的下沉。
见此情形,洛人豪已无生还之心,大喝一声:“兄弟们,水匪断我镖路,今日便与他们把性命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垫背。今遭江上一战,也算咱们弟兄为民除害,地府功劳簿上,少说也得给咱兄弟记上一笔大大的红账。”
金刀镖局的镖师果真没有一个孬种,听到镖主如此说,个个都存了必死之心,更加奋不顾身,英勇杀敌。
一时间,船上江面,杀声四起,哀嚎不绝,又多了大片的横尸浮尸。
水匪们倒也鸡贼的很,面对镖船上的困兽血斗,自然不肯迎锋芒而上,竟纷纷跳下镖船,游回到锦帆之上。
一时之间,无数锦帆将镖船团团围住,水匪们站立在锦帆之上,嗷呜乱叫,看镖船上众人的眼神,就像在看瓮中的鱼鳖。
只待镖船沉水,任他英雄豪杰,都只得任人宰割。
镖船之上,洛人豪站在船头,挥舞金背大刀,破口大骂,只道水匪是无胆鼠辈,宵小贼人,只敢用阴谋诡计取胜,不敢与自己正面决战。
白震山紧握虎爪,咬紧牙关,一身力气无处发泄。
活到了这个年纪,有一天赚一天,死于他而言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如若这么死,窝囊,憋气,不甘心。
展燕抱着失魂落魄的李诗诗,细眉怒目,冷冷的看着躲在锦帆上嚣张跋扈的水匪。
杨延朗提着竹枪,立在船头。
他年纪尚轻,家中仍有牵挂,又留恋世间繁华,怎甘心没于滔滔江水之中?
甭看他平日里大大咧咧,真正面临生死关头,心里却怕的要命,拿着竹枪的手也忍不住在微微颤抖。
“杨延朗哥哥,你怕,怕死吗?”
杨延朗听到问话,回头一看,见身后居然是那玩火药的小炮儿张博文。
没想到这孩子平日里沉默寡言,观察的倒仔细,一下就点出杨延朗心中所惧。
杨延朗不想在孩子面前露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反问道:“你还这么小,不怕死吗?”
“不,不怕。”
张博文骄傲的抬起头:“风伯伯说,父亲张焱是一个最,最,最无畏的人,像燃烧的烈火,我要像,像他一样。”
“你……”
杨延朗听到这孩子的话,一把握住了手中竹枪,攥的骨节咔咔作响。
他是堂堂男子汉,不能给这个孩子树立一个坏的榜样,即使已死到临头,也当无惧无畏。
芍药躲在陈忘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袖,怯怯地问:“大叔,我们都会死掉吗?”
陈忘没有回答她,仿佛在沉思。
看着陈忘沉默不语的样子,芍药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
于是她紧紧抱住陈忘的胳膊,说:“能和大叔死在一起,能和大家死在一起,芍药不怕。”
“不,你不会死,其他人也不会。”陈忘却在此刻突然开口。
这话声音并不算大,可刚一出口,却吸引来无数双目光。
经历种种,大家似乎对陈忘产生了一种天然的信赖,仿佛只要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就一定能够实现。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陈忘缓缓的吐出六个字。
“弃镖船,劫锦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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