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燃烧血液，斩永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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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级别武器？”兰厷对这个脑海中新出现的名词感到无比的疑惑，但同样的，这个声音是谁的？兰厷现在已经开始迷茫了，自己的脑袋里到底有多少个家伙，自己知道的就有始王的一缕意识还有引魂，这个说话的犹如机械般的女声又是谁的？

“你现在身处于永霜的震气领域之中，在领域内，你不可能是她的对手，这里有她的力量所缔造的规则，你很难打破，你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持有我，另一个选择，就是死在这。”引魂缓缓低语道，但是兰厷此刻已经没有刚才的迷茫，意识变得坚定便不会被轻易蛊惑。

自己还有最后的底牌，那就是代表着裁决之力的圣器，阿塔克茨，正义之剑。

阿塔克茨选择帮助自己，但是他们当时二人所缔结的盟约，并不是一直帮助兰厷战斗，而是协助兰厷杀死秽血者。

而面前的永霜，并不是秽血者。

秽血者和神格持有者有着本质的区别，神格持有者他们的力量来源于远古神明尚未消亡的意志，是这股残存的意志给予了他们力量，这些力量并非来自于血脉，而是来自于神格，所以不是阿塔克茨的目标，而秽血者，是将始王血脉和远古神明血脉混杂在一起导致的血脉污秽，他们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但你要说孰强孰弱，此刻也并不好判断。

至少永霜，应该是自己目前为止遇见过最强大的....怪物吧，算不上人类的范畴了已经。

她甚至已经不是凛冬女神，而是一个意识混杂交错的新生命体，凛冬女神肯定不是长这个样子的，兰厷见过凛冬女神的雕像，那是自己获得王戒的地方，凛冬女神有实体，绝对不是现在的模样，而且凛冬女神肯定和始王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让兰厷不由得联想起了西方的神话，他们所信奉的那个宙斯或者奥丁，不就是犹如大仲马一样全天下留下后代吗，没准这个始王也和他们一样到处留情也说不准。

兰厷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肚子站起来，本来破开的伤口，被骨骼铠甲一点点的覆盖，为了止血，这些骨骼自动的将伤口完全堵住，避免伤口失血过多，但腹部的伤口还是比较严重，兰厷感觉自己的胃部隐隐刺痛，恐怕是胃都被穿了孔，但是现在坚毅不到处在进行阶段，无法让自己感受到痛苦，有力量，就能站起来。

“啊.....啊！！！！啊！！”远处永霜跪在地上高举手中的哀悼霜牙，凄惨痛苦的鸣叫着，完全没有之前那种神明般高高在上的样子，反而和魔鬼一样为了换取力量不计一切代价的苟活，看到这一幕，兰厷彻底看穿了这些神明的虚伪，他们远不如人类真实，为了获取力量，甚至不惜得扭曲自己的灵魂和身体。

兰厷长舒一口气，阿塔克茨不会帮助自己，而引魂自己也不愿意信任，那么想要战胜现在的敌人，只能依靠自己。

现在自己还有最后一张底牌，那就是这身铠甲。

兰厷闭上眼，双手合十，十指指尖触碰在一起，形成一个圈，而随着他的动作，他的左臂，开始了剧烈地蠕动。

始王之戒继承了始王的力量，给予了自己始王的能力，而操控骨骼，就是始王最强大的能力之一。

兰厷的左臂缓缓蠕动，随后一把银色的利刃从手臂的下方手肘处冒了出来。

这并不是阿塔克茨，虽然颜色看起来一样，但这把剑，并不是始王的武器，而是之前王雷给自己专门制造的镬金金属长剑。

这把剑，可以削弱超能力者，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左臂丢失之后，这把剑根本无法影响到左臂的能力，因此兰厷就把这把剑藏到了左臂之中，因为本身这些骨骼就可以无限地延伸，而它们更像是一个新的空间，就好比之前吸收了核心，吸收了火箭喷射器可以融合到铠甲中一样，这把利刃也是利用此方式融合到了铠甲内，只不过召唤出来的样子并不好看而已。

右手攥住剑柄，兰厷将镬金金属长剑抽了出来。

经过了王雷的二次改良，这把剑变得更加强大，首先是压缩了更多的镬金金属在剑身，压缩了剑身的体积，也就是说这把剑虽然外观看起来从原本的大太刀变成了唐刀，但是重量却加重将近一半，剑柄处由另一种金属制做，并且在和剑身的交界处有一个类似于挡手，这是为了避免兰厷不小心用剑身触碰到自己导致自己失去超能力，兰厷将剑刃横立胸前，而整根左臂的蠕动并没有结束，原本人类的手掌逐渐延长，变成一整只类似于野兽的利爪。

兰厷引擎启动，瞬间冲向永霜的位置，银刃横斩，而永霜虽然痛苦的哀嚎着，但双手几乎是本能一样的抬起手中的两把利刺，瞬间挡住，但银刃只是假象，左手的利爪从下方没法防御的地方再次抓去，直接将对方冰晶的身躯瞬间抓出三道深刻的刮痕，

轰！

永霜被直接拍飞，破开的冰晶身躯，瞬间爆出无数冰刺，径直面对兰厷刺来，此刻的兰厷处于精神极度的紧张的状态，他的双眼犹如失神般无神，目空一切的看着这几乎贴在自己额头之上的冰刺，仿佛此刻时间完全被静止，他微微错身，接连扭转，身体高度的移动，几乎移动出残影，将这些迫在眉睫的近百冰刺尽数躲避。

冰刺接连刺破大地，将大地冻结成霜地，兰厷长舒一口气，炙热的蒸汽从他的口中喷吐而出，此刻兰厷的身躯已经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温，他的铠甲闪烁的红光，或者说兰厷的骨骼闪烁着红光，这身铠甲已经嵌入兰厷的肉身，抠不出来了，他的双眼闪烁着和铠甲同样的红色光芒，整个人犹如一颗炙热的火球，甚至连周围的冰霜都无法靠近他半分就会被融化。

永霜颤抖着从地上扭曲的爬起来，四肢并用，犹如一只野兽，她那冰晶般的身躯此刻布满裂痕即将破碎，双手持有的霜牙已经和冰霜连接在一起，变成了她的利爪，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兰厷，竟然有些不敢移动。

在永霜的双眼中，她仿佛看到了面前的兰厷化作一尊巨大无比的雕像，那是一位手持锤与镰的王者。

“可耻的....秽血者！！！”永霜的声音尖锐的犹如虫鸣般刺耳，充满了对于兰厷的仇恨，霜牙闪烁着刺眼的蓝光，她犹如暴动的猎豹瞬间扑向兰厷，兰厷微微错身，霜牙划破他铠甲的边缘，却依旧可以瞬间冻结大片，兰厷右手紧握银刃，扭身一斩径直卡在永霜的脖颈，随后左手骨骼利爪猛然按在剑背，双手合力，瞬间将剑刃没入永霜的脖颈。

而永霜也用霜牙瞬间刺入兰厷的腹部。

冰霜缓缓凝结，自兰厷的腹部扩散，鲜血被可怕的低温逐渐冻结，就连兰厷都感觉到了无力，自己即将被冻成冰雕，看着冰霜逐渐蔓延，兰厷的双眼没有恐惧，反而更加坚定。

倘若此刻他退后半步，那么死的不止是他自己，还有他背后的家人。

噔噔噔噔噔噔.....

心脏跳动的速度来到极致，兰厷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剑刃逐渐割入永霜的脖颈，然而对方竟然也没有半点退意。

“你，不是始王子嗣，抵抗不了霜牙的力量，它会将你永恒的冰封，这就是主宰级别武器的力量！”永霜愤怒的嘶吼道，兰厷死死的咬着牙，身体的骨骼铠甲闪烁着耀眼的红色光芒。

在永霜刺入的伤口处，本来流淌的鲜血已经被冻结，但是此刻，那些冰霜竟然开始溶解。

死亡迫在眉睫，而兰厷的脑海中再次回想起了那个小男孩的话语。

.......

“为什么选择我？”在意识世界内，兰厷对着面前的小男孩轻轻的询问道。

“你说什么选择你。”小男孩笑着看向兰厷歪着头的说着。

“秽血者，这一切，为什么选择我去做，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倘若你要是想百分百成功，岂不是选择一个超能力者更合适，为什么选择我这个什么都做不了的普通人。”兰厷继续问道。

“神会选择有才能的人成为他的奴仆，为了方便他的一己私欲，而恶魔，会选择永不放弃的人，为了达成目的，不计一切代价的人。”小男孩看着兰厷淡淡的笑着说道，那双眼里，有火。

“那你是神，还是恶魔？”兰厷看着小男孩问道。

“痛苦分为两种，对于人类而言，痛苦大多数无用的，只是毫无作用的折磨，徒增悲哀，他们无法从痛苦之中得到任何回报。”

“但是对于我们始王子嗣而言，痛苦有另一个更强大的作用，从中，始王的子嗣们可以汲取强大的力量，那股力量名为执念，为了达成目的，即便承受多少痛苦都在所不惜，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即便是死亡，也无法阻止我们，每个子嗣的执念不同，但同样的，我们会因为这样的执念，获得超越神明的力量。”

“你问我是神，还是魔。”

“没人能定义一个人的好坏，即便是神也不行，我不是神，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神，我只是一个愿意为了变强，不计一切代价的人而已，或许在这条道路上走着走着我就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神，但我从来没忘记我最终的目的。”

小男孩的目光变得淡然，似乎有一丝落寞或者后悔，他转头看向远方，虽然这里是意识内存在的世界，虽然这里的远方也不过是一片虚无，但他依旧看着，仿佛那里有无尽的美景，仿佛那里有一望看不穿的向日葵田。

“把我的家人，带回来。”小男孩低声说道，随后再次转头看向兰厷。

“你的意志很强大，这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一个人强大的真正原因并非是已经拥有的力量，而是他愿意为了获得这样的力量而付出多少代价都不会后悔的决心，你对家人的执念，那种保护的意志，比我更加强大，所以我会选择你，因为你会成为我。”

兰厷听了后微微点头。

“因为我们都曾弱小，所以才有无限的可能，我们深知无能为力的痛苦，并受此折磨着，因此，我们才能....登峰造极。”

......

兰厷的鲜血开始燃烧，散发出炙热的高温，这种可怕的温度，甚至可以超越人类的认知，霜牙这把强大的主宰级别武器可以冻结一切它所划伤的敌人，这种冰封是永恒的，永远无法融化的臻冰，但是此刻，这样的冰霜也开始缓缓溶解，见到这一幕，永霜都无比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兰厷。

“你....你不是秽血者....”永霜诧异地低语道，但是兰厷此刻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他的整个身躯似乎都在燃烧，鲜血化为纯净的力量灌入兰厷的体内，鲜血转化为力量，而坚毅不到快速恢复着兰厷的身躯，接连反复，兰厷的力量节节攀升，剑刃一点点的没入永霜的脖颈。

这一刻，兰厷终于解锁了真正属于自己的超能力。

燃血。

这是真正属于始王子嗣的力量，兰厷一直以来使用的铠甲也好，坚毅不到也罢，这些都不过是始王赐予他的力量的一部分，但是他自己本人终究只是一个凡人，但是此刻，内心想要守护的意志达到了极点，这种执念，带给了兰厷无穷的可能，也让他解锁了体内的血脉之力，解锁了自己的超能力。

噗...

兰厷的嘴角颤抖着喷吐出鲜血，浑身都因为大量的失血颤抖着，即便坚毅不到可以保证自己不死，但依旧无法承受剧烈的痛苦，他的双眼逐渐失神，虽然力量依旧没有半点减退，但那已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的意识，即将要昏厥。

“我错怪了你，我应得的死，但你不能杀了我.....我若死亡.....镇压那些可怕秽血者的雕塑就会破碎，这个世间，就再也回不去了。”永霜低声说道，但是兰厷依旧死死的扼住剑背，死死的支撑着不愿意倒下。

咔....

咔....

裂痕越来越深，眼看剑刃就要完全割下永霜的头，永霜没有继续反抗，紧握霜牙的双手逐渐松开，两把主宰级别武器逐渐化为飞灰消散，而永霜发光的躯体，也开始渐渐失去光芒。

她颤抖着伸出自己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兰厷的面孔，即便那双手冰冷刺骨，但依旧让兰厷感受到了些许温暖。

鲜血，顺着指缝流淌，永霜凝视兰厷的双眼，随后微微一笑。

“你，不像他。”

咔！

永霜整颗冰霜头颅瞬间腾空而起，她的身躯也应声破碎，化为冰花，洒落在地上，周围的冰雪瞬间散去，本来被囚禁的空间瞬间解散，兰厷颤抖着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能喷出大量的血沫，那颗头颅高高飞起，然后轰然落地，砸碎成满地冰屑，兰厷目光看向远处，他愣住了。

遥远的四面八方，一道道冲天而起的巨大光柱凝结，那些光柱都在华夏的各处角落，从此处看根本看不到根源在何处，他们洞穿云层，连接天地，在天空之上破开一道道波纹，随后散去。

看着那奇景，兰厷的眼皮逐渐沉重，意识也变得轻飘飘的，兰厷无力的往前倒下，趴在地上昏厥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