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刘超英敲打凯歌,胡延坤深感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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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延坤对东洪县的情况可谓了如指掌,他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我看,只有一条路可行,那就是政府引导、群众参与、社会帮助。具体来讲,就是政府鼓励大家进行集资建校,不一定每个村都建完全小学,大村建完全小学,小村搞个一二年级,等孩子长大一点,就到大村去上完全小学。”
两人一谈就是一个多小时,焦杨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飞速记录着,沙沙的书写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她做了满满六大页的记录,字迹工整而秀丽。翻看笔记时,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说道:“胡主席,我还是那句话,感谢您和政协对全县教育工作的关心和支持。‘普九’工作上级下的决心很大,咱们东洪县在这项工作上,不能落下。从中央到省市县,抓得都很紧,但是受制于一些客观条件,完成这项工作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在这一点上,我们还有改进的方向。”
胡延坤点头,语重心长地说:“焦县长,上级评估方案里也是说,逐步完成“普九”嘛。也没有搞一刀切。”
焦杨道:“是啊,分阶段实施,5年时间,也就是96年之前逐步完成。”
胡延坤道:“对了,焦县长啊,因为县长也要搞教育调研,你把我们的行程错开,尽量不要让我们的行程和县长的行程冲突。整个调研活动还是以县长为主,我们政协就是做些锦上添花的事,不安排记者,不安排报道……”
焦杨十分清楚,胡延坤在县里面一直以老练稳重的形象受到大家尊重。特别是东洪县的干部都知道,胡延坤主席是一个颇有政治头脑的人,低调内敛。从今天的安排和交代也可以看出来,胡延坤处处体现着对县长的尊重,避免去抢了县长的风头,这一点很多老干部是做不到的。不少人都觉得自己为革命奉献了一辈子,就有了倚老卖老的资格。关于老黄县长的事她已经听说了,这黄老县长和胡主席一比,差距就出来了。平日里工作,政协基本上不干涉政府的工作,如果不是有市政协发布的课题要求,县政协一般不会搞什么调研活动。
就在两人正说着 “普九” 调研评估的事情时,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胡玉生站在门口,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焦杨身上。焦杨起身时,白色衬衣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浅色小西装更显她身姿挺拔。她皮肤白皙如雪,眉目清秀如画,柳叶般的眉毛下,那双明亮的眼睛透着聪慧与干练。
焦杨微笑着与胡玉生点头示意,那笑容温婉大方,如同一缕春风,瞬间吹散了办公室内略显严肃的氛围。胡玉生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焦杨离去的背影,心里暗道:“这气质形象,比昨天的胭脂俗粉好太多了。”
胡延坤轻咳一声,胡玉生这才回过神来。他关上门,说道:“爸,焦杨找你什么事?”
胡延坤目光严肃地盯着儿子,语气不善:“管得宽!”
胡玉生撇了撇嘴,道:“是嘛,现在的年轻干部,各个都把自己当人物了。”
胡延坤提高声音,加重语气:“我是说你管得宽。”
胡玉生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他郑重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胡延坤,说道:“爸,我今天本来想去家里说的,但是早上没起来。”
胡延坤看着儿子特意跑到办公室来找自己,心中暗自思量:若不是有重要的事,儿子也不可能跑到办公室来,可能有专门要交代的事。如果是一般的事……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胡延坤盯着犹犹豫豫的胡玉生,试探着问道:“怎么?难道你们被查出问题来了?”
胡玉生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问题嘛,不可避免。”
胡延坤眉头皱得更紧,说道:“我不是让你和沈鹏联络同学感情吗?再说,我已经预约了李显平,等他下次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在饭桌上坐一坐,到时候把你们几个年轻人也叫过来。”
胡玉生揉了揉鼻子,一时间,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但又觉得这事不给父亲通个气,怕是难以把事情说圆满。在内心激烈的挣扎之后,胡玉生犹豫再三,还是将石油公司打算把沈鹏约到曹河县,想在曹河县将其一网打尽的想法,给胡延坤做了完整的汇报。
胡延坤听完之后,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意袭来,冷汗瞬间湿透了衬衫。他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就瘫倒在宽大的办公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嘴里不停地默念道:“完了呀,完了,彻底完了。”
胡玉生一脸忧愁地看着父亲,不解地说:“爸,你没必要这么悲观吧?”
胡延坤猛地坐直身子,怒目圆睁,大声斥责道:“你小子,怎么能这么蠢?想出这么个骚主意来!这种事情你怎么能用在县长秘书和沈鹏的身上?这种事情,就算是做成了,你也是死无葬身之地呀!” 他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震得空气都似乎在颤抖。
胡玉生刚想张嘴解释,胡延坤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被震得四散飘落,他压低声音怒喝道:“你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吗?王八蛋,你难道不知道沈鹏的大舅就是曹河县委书记?就算你们在曹河县把这件事情办成了,李显平难道就不能把这件事情翻过来?几个开卡拉 oK 的上不得台面的小老板,就敢在曹河县动县委书记的外甥、县长的秘书,是他们吃错药了,还是你吃错药了?”
胡玉生尴尬一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说道:“爸,这不是没弄到沈鹏吗?只把县长秘书给弄了。”
胡延坤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胡玉生,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你这么多年在社会上历练,脑子长在脚底板上了吗?动县长秘书,那和动县长有什么区别?他是带队领导,是组长。我本想着让你和沈鹏站到一条战线上,你怎么能把沈鹏往外面推呢?”
胡玉生之所以不买沈鹏面子,想着将沈鹏置于死地,根源还是因为自己与沈鹏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同学关系。小时候,两人就因为一些琐事结下了仇怨,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就像一颗种子,在岁月的浇灌下,在胡玉生心中生根发芽,长成了难以磨灭的仇恨。即便长大了,这份仇恨也无法一笔勾销,两人就是不对付,说什么都没有用。
胡玉生满脸愁容,问道:“爸,那您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胡延坤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恨不得将他狠狠揍一顿。自己一辈子兢兢业业,胆小如鼠,小心翼翼地经营着一切,好不容易拉扯大一家子人,还不断地让家人与县里的干部结亲结对,才有了如今这个相互扶持的局面。如今,儿子的这一举动,让他仿佛感受到了一丝寒意,仿佛眼前这座自己苦心经营的大厦即将倾塌。
胡延坤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玉生,听爸一句劝,抓紧时间给县里写辞职报告吧!写个辞职报告,你还能像田向南、吕振海一样,有个体面的下场,保住自己的铁饭碗。你如果再这样胡闹下去,别说是你,整个家族都要蒙羞啊。”
胡玉生自然不敢轻易辞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今,他在东洪县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享受着权力带来的荣耀和地位。仅仅是因为一个整顿小组,组长还是自己的同学,就要辞职不干,这让他如何能接受?他梗着脖子说:“爸,这个事情,我不会辞职的。他们抓不住我什么毛病。我跟您说这个事儿,也就是说我把他们得罪了。您要是方便的时候,那就给李显平打个招呼,您要是不方便,这事就算了。”
胡延坤看着固执的儿子,心中又气又急,说道:“玉生,人有时候得服软。你看你的牙齿,比舌头硬吗?到最后先掉的总是牙。人的舌头知道服软,才会跟人一辈子。”
胡玉生不服气地反驳道:“爸,您也是县级的干部,这骨头就不能服软。服软人就跪下了,这人跪下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胡延坤暗自叹息,满心失望地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呀。把政治斗争当做儿戏是要吃大亏的。这件事情我劝你还是长点脑子吧。我这个县政协主席,还不如一个退休局长说话管用。认清形势吧。”
胡玉生知道老父亲的脾气,也不想再继续争论下去,主动服软说道:“爸,我就算是想辞职,那也要把屁股擦干净。如果手下的人不和我一心,把这石油公司搞成一堆烂摊子,到最后我之前那些账可是说不清楚的。”
胡延坤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无奈和绝望,说道:“你现在拿着辞职报告交到县长那里,什么事都能够一笔勾销。你如果再在那里面强行霸占着那个位置,玉生啊,说句难听的,你的结果不会比你姨夫体面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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