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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梅妃却被勾起了兴趣：“说来听听，有什么事是九幽大帝自己都搞不定，非得找我帮忙不可？”</p>
她欠贺灵川一个天大人情，现在人家上门就是要找她办事的，容不得推托。</p>
什么有些犹豫，客套话罢了，谁信谁傻。</p>
“做这件事，恐怕你就得暂时舍掉涂城的生意，去一个更广阔的舞台。”</p>
“涂城的生意，不过是闲暇无聊时打发时间罢了。”梅妃伸手拂开垂落的青丝，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朵山茶花，插在鬓上。</p>
她一动，山茶花就轻轻一颤，鲜活娇艳。</p>
这个动作，孙夫子也时常做，但两人的气韵却截然不同。</p>
茶馆里几声清脆的磬响，讲古人登场。</p>
好巧不巧，今天的段子是龙神归位、九幽立国。</p>
梅妃听了几句，再看眼前人，心绪就有些复杂。</p>
浡国之变后，她大隐于市，收心好好过了三四年的平凡日子，就像个普通女人那样。</p>
但是吧，波澜不惊的生活过久了，未免就有些……</p>
反观当日在浡国掀起风暴的贺灵川，这一千多天里是一刻也没闲着，先成了九幽大帝，开始替天行道，又搞垮了爻国，再组建龙神军，最后统并了整个闪金！</p>
从外地行商到苍晏帝王，这样轰轰烈烈，才是传奇人生。</p>
她很羡慕。</p>
别人最向往富足平静的生活，可她不然。</p>
过去十几年，她都为复仇而活。可是复仇成功之后，她的生活却变得索然无味。</p>
目标呢？方向呢？她到底为什么而活着？</p>
想过得充实快乐有滋味，就得有目标有方向。</p>
所以贺灵川一开口，她就有些跃跃欲试。</p>
贺灵川看懂了她的眼神，才顺手放了个无形的结界：“你去过牟国都城么？”</p>
梅妃摇了摇头：“我连牟国都没去过。本想今年秋天走一趟，见识一下大国风采。”</p>
“接下我的任务后，你就得提前成行了。”</p>
“只要是公费报销就行。”梅妃笑吟吟道，“要我在牟都做什么？”</p>
“就和你在涂城做的一样，做几门生意，结交上下游人士。”贺灵川道，“牟都尽多风流人物，加你一个也不过分。不过，你要为我打探和收集情报。”</p>
梅妃挑了挑眉：“什么样的情报？”</p>
“政策新规、宫廷秘辛、内部密令、派系争斗、官员调动等等，除了内政，尤其注意外交动态。”贺灵川轻声道，“我也往牟国派了不少人，但现在缺一个居中策应、能拿主意的主理。”</p>
他看着梅妃：“以你的本事，我想这个角色你最适配。”</p>
苍晏立国，和牟国的关系就不那么和睦。在雅国之战，贺灵川要靠百列通风报讯，才知道牟军动向。老实说，这就慢了一些。</p>
苍晏以后要和牟国长长久久地打交道，内应和间谍可不能少。</p>
所以他记起了梅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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