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所有‘在意\＼’的起点，也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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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去我们的木屋，关上门，只在意院子里的凤凰花有没有开，申公豹的猫窝有没有漏风，火灵圣母的甜酒有没有酿好……这些‘跟我们有关’的小事，够我们在意一辈子。”

她笑了，指尖的火焰蹭过他的锁骨……那里有块淡淡的疤，是上次替她挡骨爪时留的。“好。”她轻声说，“但你也要答应我，别总把‘在意’藏在心里……比如你明明担心敖丙和骨安，却假装不在乎；明明怕申公豹闯祸，却偷偷给他的猫爪子套防烫套。”

哪吒一愣，忽然想起前几天看见申公豹举着冒烟的猫爪喊“宝贝救我”，而他的混天绫，不知何时在猫爪子上缠了层隔热的光……原来有些“多管闲事”，早已成了习惯，成了藏在细节里的、说不出口的在意。

棚外忽然传来火灵圣母的怒吼：“咕噜噜！申公豹！你又偷喝我的甜酒！那是给小凤凰补身子的！”

“喵！我就喝了一口！”申公豹的声音带着委屈，“再说了，小凤凰的凤凰花苗还是我帮着浇水的呢！”

九尾天狐的笑声混着狐火的噼啪声：“行了行了，别闹了……小狐狸们该睡了，别吵醒他们。”

琼霄听着外面的热闹，忽然觉得心里的慌淡了些。原来“跟我们有关”的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可以为了在意的人挥剑，也可以为了在意的人收刀；可以在战火里护着光，也可以在烟火里守着暖。

“哪吒，”她忽然指着棚外的凤凰花苗，“等这些花开了，我们在花下摆张桌子吧？春天喝茶，夏天喝酒，秋天吃火灵圣母烤的红薯，冬天...就着申公豹偷来的鱼干，看雪。”

他顺着她的指尖望去，看见花苗的嫩芽上凝着露珠，像落了满地的小星星。“好。”他握住她的手，在掌心画了个小圈，“但鱼干得藏好……不然申公豹能连盆都给你叼走。”

棚外的雪不知何时下了起来，申公豹的猫爪子踩出歪歪扭扭的脚印，旁边是九尾天狐的狐爪印，还有火灵圣母摔了个屁股蹲时留下的坑。敖丙的龙息灯在远处亮着，骨安的铜镜映着雪花，却没照见任何危险……只有几个身影，在雪夜里，围着温暖的火，说着笑着，把“在意”，变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光。

哪吒忽然懂了，琼霄说的“别多管闲事”，从来不是让他冷漠，是怕他忘了……在“正义”之外，还有人等着他回家，等着他把混天绫晾在绳上，等着他给凤凰花苗浇水，等着他在烟火气里，做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永远冲在前面的战神。

“琼霄，”他忽然轻声说，“其实你知道的，对我来说，‘跟我们有关’的事，从来只有一件……”

她抬头，看见他眼里映着万家灯火，还有她带着笑的脸。“什么？”

“你在的地方。”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混天绫在风雪里轻轻晃了晃，“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所有‘在意’的起点，也是终点。”

雪越下越大，却没什么能盖住木棚里的光。火灵圣母的炼丹炉又冒起了烟……这次是在熬姜茶，申公豹偷偷往里面加了鱼干碎，被九尾天狐敲了脑袋；敖丙正在给骨安讲凤凰花的花语，骨安的铜镜映着他的侧脸，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而棚里，哪吒和琼霄靠在一起，看雪落在凤凰花苗上，看彼此的影子被火映得暖融融的。原来最好的“约定”，从来不是规则，是懂得……懂得她的怕，是怕失去他；懂得他的“多管闲事”，是因为心里装着太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