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我是怕你为了别人，忘了自己也是需要被护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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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安握紧咒文残片，铜镜映出他的侧脸：“好。但你要是受伤了，我就用咒文把你绑回木屋，让火灵圣母熬三个月的苦药。”

申公豹嗷呜一声蹦上哪吒肩头，猫爪子甩出红绸：“走咯！救鱼妖去！顺便抢点天兵的仙酒回来！火灵圣母的甜酒喝腻了！”

火灵圣母抡起铲子敲他脑袋：“咕噜噜！敢嫌弃姑奶奶的酒！等会让你帮鱼妖包扎伤口，不准偷懒！”

琼霄看着他们闹哄哄地冲出去，忽然笑了……原来最好的“约定”，不是克制在意，是懂得在意的重量。她握紧金蛟剪，彩羽在雾中展开：“等等我！这次...我要替小鱼妖们，挡住所有的天兵锁链。”

积雷山的雾气里，混天绫的金光撕开黑云，龙息的蓝光裹住受伤的鱼妖，火灵圣母的“炸仙丹”在天兵阵中炸出漫天彩烟……不是为了战斗，是为了让那些无辜的妖，知道这世上，总有人愿意为了“不该有的伤害”，挥剑。

托塔李天王的宝塔砸下来时，哪吒忽然想起琼霄说的“跟我们有关”……原来有些事，从遇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跟“我们”有关了：是九尾天狐的狐火，是火灵圣母的炼丹炉，是申公豹的猫爪子，是所有曾被护过的、现在又去护着别人的光。

“父亲，”他抬头望着宝塔，指尖的火比任何时候都亮，“这次我们不闹海，不反天，只是救人……就像你当年教我的，‘正义’从来不是杀妖，是护心。”

李天王的手顿了顿，宝塔的金光弱了些。他看见儿子身边，琼霄的火凤虚影护着幼鱼妖，敖丙的龙尾扫开天兵的陷阱，申公豹正用红绸给受伤的鱼妖包扎，嘴里还念叨着“忍忍啊，比我被九尾揍的时候轻多了”。

战斗结束时，小鱼妖们躲在积雷山的洞穴里，啃着申公豹偷来的仙果……他的猫爪子上，还沾着给鱼妖上药时蹭的草药汁。火灵圣母蹲在旁边，用炼丹炉熬着鱼汤：“咕噜噜！多喝热汤！长力气！以后谁再欺负你们，就报姑奶奶的名号！”

琼霄靠在哪吒肩上，看他给小鱼妖们变戏法……混天绫甩出光点点在它们尾巴上，变成会发光的鳞片。“你啊，”她轻声说，指尖划过他手背的烫伤，“终究还是那个见不得弱者哭的傻小子。”

他笑了，指尖的光点落在她彩羽上：“因为你说过，‘在意’是按‘心’分的……我的心啊，看见它们就疼，就像看见你受伤时，疼得连呼吸都难。”

夜风掠过积雷山，带着鱼妖们的笑声。申公豹趴在九尾天狐膝头，尾巴卷着她的狐尾，忽然想起她说“默默离开”时的背影……原来有些“离开”，从来不是真的走，就像有些“在意”，从来不是真的能克制。

而哪吒终于懂了，琼霄的“怕”，不是怕他多管闲事，是怕他在“管闲事”时，忘了自己也是需要被疼的人。但现在，他会带着她的“怕”一起走……护着别人时，也护着她的怕；挥剑时，也留着收剑的力气。

“琼霄，”他忽然指着鱼妖们发光的尾巴，“等它们伤好了，我们带几只回木屋吧？让它们在院子里的池塘里住，夏天还能看它们尾巴的光，像撒了一把星星。”

她笑了，彩羽扫过他的手腕：“好。但你要答应我，以后护人时，先护好自己……不然我就用金蛟剪把你绑在木屋里，每天看着我种花，哪儿也不许去。”

他点头，指尖的光点落在她发间，变成小小的凤凰花……那是他用神力变的，永远不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