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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到只能暗自部署:让白毦兵在营寨后方挖掘壕沟,囤积滚木礌石,又令副将率三百人埋伏在马鞍山,以防万一。
他不知道,这些未被采纳的「冗余准备」,后来成了蜀汉最后的救命稻草。
章武二年闰六月,陆逊的火攻让七百里连营化作炼狱。
陈到看见东南方的火光时,正带着白毦兵巡逻,他立刻命人敲响铜钲,高喊「护主往西!」——早在扎营时,他便在西侧留了一条仅容百人通过的秘道。
当刘备在乱军中被吴兵追杀,陈到率白毦兵组成人墙,刀刃卷了就用拳头砸,箭矢没了就抱住敌兵跳崖,鲜血顺着毦饰滴在刘备脚下,染透了这位老主公的袍角。
退至马鞍山时,白毦兵仅剩四百人,陈到让刘备率亲随先走,自己带着残兵据守山口。
吴将潘璋率军冲了三次,都被滚木礌石击退,暮色中,他望着满山白毦翻飞,忽然想起年轻时在汝南的麦田,那时他以为追随明主是为了建功立业,此刻才明白,所谓「忠勇」,不过是用血肉之躯,为心中的信念筑起最后一道墙。
当诸葛亮率援军赶到时,陈到靠在断墙上,手里还攥着半面残破的白毦旗,旗上的「刘」字被血浸成深紫。
他望着诸葛亮,想笑却咳出鲜血:「丞相……白毦兵,没给主公丢脸。」
建兴四年,诸葛亮北伐前夕,调李严赴江州,命陈到接任永安都督,镇守蜀汉东大门。
此时的永安,经夷陵之战后只剩数千残兵,城墙开裂,粮草不足。
陈到到任次日,便脱下官服,换上士卒的麻衣,带着工匠丈量城墙——他发现临江的女墙矮了三尺,立刻下令征调民夫,用青石加固,又在江面上布下铁索,打造「浮桥夜哨」的防御体系。
他深知东吴对永安虎视眈眈,于是创立「烽火接力制」:从永安到江州,每隔三十里设烽火台,以不同烟色传递敌情(黑烟为小股敌军,白烟为大军压境)。
又在周边山地训练「飞檐兵」,这些士兵皆善攀爬,能在悬崖间传递情报,甚至潜入东吴境内刺探军情。
十年间,永安城墙上的砖缝被他用石灰反复填补,护城河挖深了两丈,两岸种满蒺藜,连东吴的斥候都称:「永安有陈到在,如铁锁横江,不可犯。」
永安地处蜀吴边境,杂居着汉、蛮、越等族,常有部族为争夺盐铁起冲突。
陈到一改前任的高压政策,在城中设「互市坊」,允许各族用特产交换蜀锦、铁器,又亲自到蛮族山寨,以白毦兵的骑射表演震慑,再赠给酋长蜀地的茶种——他知道,比起刀兵,让百姓吃饱饭,才是最好的「防务」。
建兴七年,东吴大将诸葛恪率万人试探性进攻永安,陈到登上城楼,身后是整齐列队的白毦兵,胸前的毦饰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命人抬出一口木箱,里面装着近年擒获的东吴细作供状,朗声说道:「吴侯若想战,陈某麾下白毦兵,犹记猇亭之血;若想和,互市之约,随时可开。」
诸葛恪望着城墙上密布的弩机,又想起陈到在夷陵断后的威名,最终率军退去——这一战虽未交锋,却让东吴从此再不敢小觑永安。
延熙年间,陈到病逝于永安都督任上,时年约六十岁。
他的葬仪极简,墓中仅有一副铠甲、一柄断刀,以及半卷未写完的《永安防务图》。
诸葛亮听闻噩耗,在北伐军中素服三日,亲书祭文:「叔至之忠,日月可鉴;白毦之锐,蜀汉之盾。」
然而,在陈寿的《三国志》中,关于他的记载仅有寥寥数笔,甚至连生卒年都未详载,后世多将他与赵云混为一谈,或误以为「陈到」乃虚构人物。
但在永安百姓口中,却流传着这样的传说:每逢暴雨夜,总能看见一位身着白毦铠甲的将军在城头巡视,他的毦饰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腰间断刀上刻着「护主」二字。
而在蜀汉的军制里,「白毦兵」的番号一直保留到蜀汉灭亡,最后一任白毦兵统领在成都城破时,率部战至最后一人,临终前仍高呼:「勿负陈都督遗训!」
千年后,当考古学家在重庆奉节发现蜀汉永安城遗址,那些埋在城墙下的箭镞、铁蒺藜,以及刻着「白毦」字样的残砖,无声地诉说着一位将领的一生——他没有关羽的「威震华夏」,没有张飞的「据水断桥」,却用数十年如一日的坚守,诠释了什么是「无声的忠诚」。
陈到的名字或许不在三国名将的「高光榜单」上,但他就像蜀汉大厦的一根暗柱,当所有人仰望楼顶的璀璨时,只有他知道,自己脚下的每一块砖石,都浸透着鲜血与汗水。
这便是陈到:一个在历史夹缝中闪耀的影子,一段被正史简笔带过的传奇。
他的故事藏在白毦兵的毦饰里,刻在永安城的城砖上,更埋在所有懂得「忠诚无需喧哗」的人心里。
当三国的烽烟散尽,那些曾在阳光下闪耀的名将或许会被淡忘,但总有一些沉默的守护者,如陈到,永远在历史的暗角里,为信仰站成一座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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