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跪了满院的姨娘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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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霍南萧睁开眼时，苏白芷正将金莲刃抵在他喉间。他笑着握住刃尖，任龙纹血染红她衣襟：

\"夫人现在可以动手了。\"

\"这一世...\"

他引着刀刃刺入自己心口：

\"我的魂魄，足够您斩断所有因果。\"

混沌之外，三百天道傀儡同时灰飞烟灭。金莲胎最后的声音在虚空回荡：

\"母神，您终究...舍不得。\"

青石板路上的血迹还未干透，苏白芷的轿辇已停在霍府正门。管家福伯带着三十六名家仆跪迎，眼角却瞥向霍南萧苍白的面容：\"老奴已按霍公子吩咐，将西苑收拾妥当...\"

苏白芷的金丝绣鞋踩过那滩暗红，裙摆扫过福伯手背：\"不必。\"她将霍南萧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霍公子自然随本夫人住主院。\"

廊下传来茶盏碎裂声。柳如烟一袭素缟立在转角，手中捧着霍老夫人当年的嫁妆单子：\"表嫂归来正好，这些物件...\"

\"烧了。\"霍南萧突然开口，龙纹扳指在掌心转出寒光，\"连西苑一起。\"

三更的梆子刚响过，苏白芷便捏住了探入帐中的刀尖。刺客腕间的黑莲纹与福伯如出一辙，她轻笑一声将人拽到眼前：\"告诉太傅...\"金莲丝刺入刺客瞳孔，\"下次派个手稳的。\"

次日清晨，柳如烟\"不慎\"打翻的胭脂匣里，爬出南诏特有的噬心蛊。苏白芷当着满院仆妇的面，将蛊虫泡进霍南萧的药盏：\"表妹既精通蛊术...\"她笑着递过去，\"这碗安神汤便赏你了。\"

霍南萧在廊下擦拭龙纹剑，剑穗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柳叶形的玉坠。

\"霍公子好算计。\"苏白芷扯下霍南萧腰间玉坠，\"用我作饵钓太傅上钩？\"

霍南萧就着她手饮尽毒茶，喉结滚动时龙纹若隐若现：\"夫人不也早发现...\"他忽然将她压倒在鸳鸯枕上，\"柳如烟是玄阴教圣女？\"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苏白芷的金莲丝穿透雕窗，拽回个浑身是血的暗卫——正是三日前声称回乡探亲的陪嫁丫鬟！

重阳宴上，柳如烟的琴弦突然断裂。太傅拍案而起时，苏白芷正用金莲丝挑着块带血的玄阴令：\"义父教的好女儿...\"令牌掷在祭坛中央，\"连噬魂蛊都敢往御赐酒里放。\"

霍南萧的龙纹剑抵住太傅后心：\"当年霍家满门血案...\"剑尖挑出枚黑莲玉佩，\"岳父大人该偿债了。\"

皇帝赐下的和离书在火光中化为灰烬。苏白芷倚在霍南萧肩头轻笑：\"接下来...\"她看向跪了满院的姨娘庶子，\"该清算了。\"

账房先生捧着染血的盐引跪在院中时，苏白芷正用金莲丝串起十八颗南海珠。霍南萧的龙纹剑挑开账册最后一页，露出太傅府的私印：\"夫人这手明修栈道...\"剑尖划过盐税数目，\"倒让为夫赚了三万两雪花银。\"

柳如烟突然带着丫鬟冲进来：\"表嫂私贩官盐！\"她手中的告密信还沾着茶渍，\"这可是诛九族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