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阴平冰栈绝粮道
作家小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70章 阴平冰栈绝粮道,逆天北伐:姜维铁蹄踏破魏都梦,作家小郭,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楔子·霜刀映寒月
景耀八年冬,阴平道的冰栈如一条惨白的脊椎,蜿蜒在摩天岭褶皱里。姜维踩着三指厚的积冰,独臂扣住崖壁凸起的冰棱,狼爪图腾护手与冰层摩擦,迸出细碎的蓝火星——那是西羌秘银与冰晶碰撞的特有光泽。
阿莱娜紧随其后,狼头刀横在肩头,刀身映出身后三十步外的魏军大营:四百座帐篷沿山坳排开,辕门前的“魏”字大旗被西北风撕出三道裂口,露出底下绣着的“艾”字,金线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将军,冰棱崖还有两里。”曹霖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少年的羊皮靴在冰面上打滑,他慌忙抱住腰间的连弩图纸,竹简边缘的冰棱刺破指尖,血珠滴在冰面瞬间凝成红点,像极了武侯连弩的准星。
姜维回头,见少年脖颈间的狼族护身符晃出半道弧光,与自己熊爪图腾上的狼首纹路遥相呼应,心中忽然闪过诸葛亮临终前的叮嘱:“羌汉同心,可抵万军。”
五更天的阴平道浸在靛蓝色的天幕里,老祭师的羊皮袍扫过冰栈,袍角缀着的冰稻虫蜕发出细碎的碰撞声。他忽然驻足,将狼骨杖插入冰缝,骨头上的裂纹竟与冰面的纹路完全吻合:“阴风将至,三刻后必起‘龙吸水’。”杖头的冰稻虫蛹突然集体震颤,尾部芒刺刺破冰层,渗出的汁液在月光下画出西羌文“断”字。
姜维蹲下身,指尖抚过冰栈石缝里的箭痕——那是二十年前诸葛亮北伐时留下的弩箭残羽。石缝深处渗出的水珠冻成冰柱,柱体里竟嵌着半粒青稞,种皮上的“亮”字刻痕虽已模糊,却依然可辨。他转头望向阿莱娜,见她正用狼毒草汁在冰面绘制阵法,笔触与诸葛亮的八阵图如出一辙,狼皮裙上的冰稻穗随动作轻晃,穗尖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
“伯约,”阿莱娜忽然开口,狼骨耳坠擦过泛红的耳垂,“老祭师说,雪狼的左眼能看见过去,右眼能看见未来。”她抬头望向阴平道尽头的冰棱崖,“你看那冰棱,像不像雪狼露出的獠牙?”
姜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崖顶倒挂的冰棱群在晨光中泛着青白色,最长的那根足有十丈,尖端裹着狼族勇士连夜涂抹的羊脂——在西羌传说中,这叫“雪狼的涎”,能让最陡峭的冰壁变成镜面。他摸出怀中的武侯连弩图纸,纸角因常年摩挲泛起包浆,图中“冰棱崖”三字旁,丞相用朱砂批注的“借天之力”四字依然醒目。
曹霖忽然压低声音:“将军,魏军动了!”
三人迅速伏在冰栈拐角,只见二十辆楼车正从大营鱼贯而出。每辆车都用生牛皮包裹,车轮缠着碗口粗的铁链,车斗里的粟米袋堆得比城墙还高,车辕两侧各站着三名持盾士兵,盾牌上的“魏”字被凿去, 取而代之临时涂上的“艾”字。
“邓艾果然学乖了。”姜维低声道,独臂按在冰面上,感受着楼车碾压冰面的震动频率,“楼车自重千斤,冰栈承重点在第三、第七根木梁,阿莱娜,你带三十人去凿第二根梁的冰锚;曹霖,随我去崖顶布置‘狼眸’。”
阿莱娜点头,狼头刀在冰面划出三道刻痕——这是狼族“分进合击”的信号。她转身时,狼皮大氅扫落冰棱上的积雪,露出底下用狼血写的“陷”字,血渍在低温下凝成暗紫色,像极了诸葛亮七星灯的灯油。
第一折 冰棱坠谷断楼车
申时初,邓艾的楼车驶入阴平道隘口。为首的楼车由健硕的河西骡拉动,驾车的魏军中郎将留着络腮胡,腰悬郭淮亲赐的“断陇”佩刀,刀柄上的狼头雕纹与阿莱娜的护心镜如出一辙。他用马鞭敲着车辕,对身旁的斥候笑道:“等这批粟米入狄道,姜维的青稞苗就得拿来喂我的坐骑‘黑云’。”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山崩般的轰鸣。
阿莱娜趴在冰棱崖顶的雪窝子里,狼头刀狠狠劈向冰楔——这是她今日劈断的第七根楔子。碗口粗的冰棱应声断裂,带着万斤之势划破空气,尖端的羊脂在阳光下拉出半透明的丝线。她数着冰棱坠落的节奏,在第三声心跳时甩出狼皮绳,绳头的狼爪钩精准扣住另一根冰棱,身体借着惯性荡到半空,刀光如电,又劈断两根支撑冰棱的石笋。
“轰隆——咔嚓!”
最大的冰棱如天神之剑贯入楼车顶部,生牛皮车顶应声而破,冰棱尖端的羊脂让它如热刀切入酥油,直没至底。驾车的河西骡受惊跳起,铁链崩断的脆响中,中郎将的断陇刀掉在冰面上,刀刃与冰棱摩擦,竟迸出蓝色火花——那是西羌冰稻虫液遇铁的反应。
“是冰棱!快退——”中郎将的吼叫被冰棱炸裂声淹没。千钧冰棱触地瞬间爆成万千冰晶,如暴雨般砸向魏军。阿莱娜松开狼皮绳,借着冰雾掩护跃下崖壁,狼头刀在空中划出半圆,将三根射来的弩箭削成齑粉。她落地时膝盖微屈,狼皮靴底的冰稻虫蜕与冰面摩擦,竟发出类似雪狼低嚎的声响。
魏军士兵们慌乱后退,却见冰棱碎块在道中铺成光滑的冰面。拉楼车的骡马踩上去便打滑,驭手挥舞皮鞭也无法控制,楼车竟顺着冰面向深谷滑去。中郎将抓住车辕,看见谷底的狼族少女们抛出麦麸网——网中混着冰稻虫蛹,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光泽。
“那是……”他的瞳孔骤缩,认出了网中虫豸正是令陇西魏军闻风丧胆的冰稻虫。三年前,郭淮的先锋军曾被这种虫豸啃断弓弦,最终惨败于沓中。
冰棱崖顶,姜维将最后一枚“狼眸”——狼族特制的反光镜——固定在冰棱上。镜面折射的阳光扫过魏军阵列,竟在冰面上投出无数狼首阴影。曹霖握着改良后的连弩,弩箭尾部绑着冰稻虫蛹,手指因紧张而发白:“将军,真要射吗?”
“射。”姜维的声音冷静如冰,“要让邓艾知道,阴平道不是他想来就来的地方。”
连弩齐响,箭尾的虫蛹破空而出,在魏军头顶炸裂。冰晶色的虫群如密云压境,尾部芒刺同时释放毒素,空气中顿时弥漫开混着麦香的甜腻气息。士兵们尚未反应,便觉头晕目眩,手中的兵器纷纷落地,砸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邓艾在后方大营望见此景,手中的青铜酒樽“当啷”落地。酒液泼在地图上,将“阴平道”三字浸得模糊:“果然是姜维的手笔,连冰棱都能化作兵器……”他望着漫天虫群,忽然想起郭淮临终前的忠告:“与姜维战,需防其借天时地利,更需防其心细如发。”
楼车坠入深谷的巨响传来,惊起一群雪雁。阿莱娜站在谷口,望着谷底燃烧的楼车,狼头刀上的冰稻虫液正顺着刀刃滴落,在雪地上画出蜿蜒的“灭”字。
她摸出猎麦哨,吹出三长两短的旋律,远处麦田里的诺敏收到信号,带着西羌少女们抛出最后一张麦麸网,将企图突围的魏军残兵彻底困在中央。
此时的阴平道上,冰晶与血珠共同凝结,在夕阳下形成诡异的琥珀色薄层。姜维站在冰棱崖顶,望着魏军溃败的方向,下意识抚过胸前的熊爪图腾——那是阿莱娜用雪狼头骨磨制,狼眼位置的冰稻种已萌出嫩芽,在寒风中轻轻颤动。
第二折 雪水煮粟困敌心
子夜的寒泉谷静得可怕,唯有溪水撞击石坝的声音格外清晰。姜维借着月光观察魏军的“品”字形石坝:主坝高两丈,用祁连山青石砌成,缝隙间的苔藓结着薄冰,坝顶的“止汉”二字被磨得发亮,显是常年有人擦拭。曹霖蹲在下游,双手冻得通红,正用狼骨刀敲打水面:“将军,您看这鱼群,竟全挤在主坝左侧。”
姜维凑近,见数十条食虫鱼在坝底打转,鱼尾拍打出的水花里竟混着细小的麦麸。他忽然想起沓中屯田时,阿莱娜曾说:“食虫鱼聚于一处,必是上游有虫豸或粮草。”独臂按在石坝上,感受着水流的震动,忽然发现左侧坝体的冰缝较宽,缝中渗出的水迹呈淡黄色——那是麦秆灰的颜色。
“曹霖,你听水流声。”姜维低声道,“主坝左侧的水声更闷,说明后面有暗泉。”他拔出武侯剑,剑身映出自己眼角的细纹——比三年前又多了两道。剑尖刺入冰缝的瞬间,石坝内部竟传来机关转动的“咔嗒”声,与诸葛亮留下的连弩机括声如出一辙。
“将军,小心!”曹霖惊呼。
一道冰箭从坝顶激射而下,擦着姜维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树干,箭尾绑着的纸条上写着“死”字。姜维抬头,见坝顶站着三名魏军斥候,手中的弩箭涂着狼毒草汁。他挥剑劈断又一支弩箭,剑锋扫过石坝,竟将“止汉”二字削去半边,露出底下的“亮”字残刻——原来这石坝竟是当年诸葛亮所建,被魏军凿去字迹,改作断粮之用。
“丞相,伯约今日便要破您的局。”姜维喃喃道,按照《阴平防御图》的指示,将武侯剑向左旋转三圈。石坝轰然裂开半丈宽的缺口,刺骨的雪水奔涌而出,水中果然混着大量麦秆灰,将溪水染成青稞粥般的淡黄色。曹霖伸手接了一捧,水刚过指尖便觉微麻——那是麦秆灰中的碱性物质与狼毒草残留发生的反应。
魏军厨房,一名老兵正用铜盔淘米。他捏起一粒粟米,见米粒表面附着细小的麦麸,不禁皱眉:“这粟米怎的沾了汉人的麦屑?”旁边的伙夫笑道:“许是陈仓运来的粟米混了麦种,不打紧。”然而当粟米下锅,锅中竟发出“滋滋”的焦糊声,米粒粘在锅底难以铲起,盛到碗里的粥泛着可疑的青黄色,还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青稞甜腻味。
“这粥……喝了怕是要闹肚子。”有人小声嘀咕。
“闭嘴!”伍长挥起皮鞭,“邓将军说了,这是‘驱寒粥’,喝了能抵三天饥饿!”然而士兵们望着碗中的粥,想起坊间传闻的“汉军脏水计”——用马尿泡麦秆,煮出的粥能让人泻肚三日。有人偷偷将粥倒在雪地里,竟见雪粒瞬间变成褐色,发出“嘶嘶”的声响。
消息传到中军帐,邓艾捏着煮烂的粟米,忽然想起姜维在沓中用麦麸雷破敌的场景。他召来斥候,见其袖口沾着淡黄色粉末,用火折子一烧,竟腾起蓝色火焰——正是麦秆灰遇火的特征。“好个姜维,”他将粟米狠狠摔在地上,“竟用麦田肥水污我水源,断我军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