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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面前,没有特权,没有例外!该承担的责任,解旷他必须自己扛起来!
我肖镇,一介书生,一个搞科研的,手里没有能干涉司法审判的权力!我若有,今天也绝不会为任何人去触碰法律的红线!那是对我从5岁半当小交通员开始革命一生信念的亵渎!”
他放缓了些语气,带着一丝劝慰:“你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劝解旷在里面好好认罪悔罪,配合调查,把赃款退干净,争取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这才是真正为他好,也是为你们老两口将来还能有个盼头!
找人疏通、花钱打点,只会错上加错,把他往更深的火坑里推!”
肖镇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法槌,敲碎了阎阜贵夫妇最后一丝侥幸。
阎阜贵抓着肖镇胳膊的手无力地滑落,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瞬间又苍老了十岁。
杨瑞华瘫在阎阜贵怀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昏黄的光线下,两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只剩下彻底的灰败和死寂的绝望。
两人互相搀扶着,再没说一句话,像两片被寒风卷走的枯叶,步履蹒跚,踉踉跄跄地消失在胡同的黑暗中。那背影,写满了晚景凄凉的悲怆。
肖镇站在自家院门口,望着空荡荡的巷口,久久未动。
冬夜的寒气包裹着他,心头的沉重却比寒风更甚。
他并非铁石心肠,邻里几十年,看着两位老人如此,心中岂能无动于衷?
但原则的底线,不容丝毫逾越。他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才推开那扇熟悉的院门。
客厅里亮着柔和的灯光,李小云穿着舒适的居家服,正就着落地灯的暖光翻阅一本杂志。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立刻捕捉到丈夫眉宇间残留的凝重和疲惫。
“回来啦?聚会不开心?”她放下杂志,起身接过肖镇的大衣。
肖镇摇摇头,重重地坐进沙发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遇上阎老师两口子了,在门口堵着,为了阎解旷的事。
我给你说了少看点《知音》,很影响自我认知的,这些都是些潲水货,他们杂志现在正在全面整改呢!”
肖镇走过去看了看《知音》杂志唠唠叨叨的一大堆。
李小云的心也跟着一沉,放下杂志,挨着他坐下:“知道了还是来了……他们说什么了?”她给肖镇倒了杯热水。
肖镇将刚才门外发生的一切,包括杨瑞华下跪的细节和自己坚决的回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妻子。
末了,他握住李小云的手,眼神异常严肃:“小云,这事儿,性质太恶劣了。解旷不是初犯,这次是撞在枪口上,国法难容。
我们帮不了,也绝对不能沾边!你跟孩子们都说清楚,无论谁找上门来,无论是阎家还是别的什么人,一律回绝!
绝不能心软,更不能有任何承诺!这不是邻居帮忙,这是原则问题,是红线!沾上了,就是引火烧身,后患无穷!”
李小云反握住丈夫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微凉和坚定。
她郑重地点头:“我明白!爸(李老头)就常说,阎家门风不正,几个孩子都立不起来。也就老大和老幺干好点还算是个人,解旷这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你放心,我懂分寸,绝不会给家里惹麻烦。承勋他们如果这时候回来,我明天一早就打电话叮嘱。”
肖镇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他靠在沙发背上,闭目思索片刻,再睁眼时,已有了决断:
“我琢磨着,阎家这事儿,在院里肯定闹得沸沸扬扬。
老阎两口子今天碰了壁,难保不会听信旁人撺掇,过两天又想不通,再来纠缠。
或者去找回京的承勋他们递小话儿。
咱们在京城待着,总归不得清净,也影响心情。”
他看向妻子,眼神带着征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挂:“正好,下午接到秦老师的加密电话,‘天宫’空间站首次长期有人驻留的实验任务箭在弦上,上面点名要我尽快去航天城报到。
这次任务级别非常高,我担任副总指挥,主要负责所有飞船搭载精密仪器的最终标定检测和发射前最后一次全系统复核。
这是确保航天员安全和实验成功的最后一道也是最关键的闸门,容不得半点闪失,压力很大。”
他顿了顿,声音温和下来:“我想,不如我们趁这个由头,去趟西北口外镇?
承栋那小子,在电话里总说挺好挺好,可那地方我知道,是老区里的老区,山路难行,条件艰苦得很。他在那儿当镇长,快两年没回家了。
我这心里,总是不太踏实。咱们去看看他,亲眼瞧瞧他工作生活的地方,了解了解他治下的真实情况,看看有什么我们能帮衬的,或者给他提点实在的建议。
一来是尽父母的心,二来……”他无奈地笑了笑,“也正好躲开这院里的烦心事儿,眼不见为净,图个清静。你觉得怎么样?”
李小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浮现出母性的温柔和思念:“去看承栋?好啊!太好了!我早就想去了!
这孩子,随你,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主儿。
上次打电话,嗓子都是哑的,问他就说开会讲话多。你说得对,咱们得去看看!
给他带点厚实的衣物,这些还是廖郁珊给老八特意准备送过来的,还有他爱吃的老四川灯影牛肉、京西点心。再给镇上的学校、卫生所带点实用的东西,也算是咱们的一点心意。”
她站起身,情绪明显高涨起来:“阎家这事儿,咱们躲开最好。
省得他们总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来闹,也省得你心烦。
你任务那么重,走之前能去看看儿子,心里也踏实些。我这就去收拾收拾!”
看着李医生忙碌起来的背影,肖镇心中那团因阎家而起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不少。
京城冬夜的烦扰被暂时抛在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对远在西北毛乌素沙漠边缘小镇中拼搏的小儿子的深切牵挂,以及对即将到来的、关乎国家荣耀的航天重任的沉甸甸的使命感。
他需要片刻的抽离,去呼吸一口基层的质朴空气;也需要在全身心投入那浩瀚星空之前,亲眼确认,自己另一个选择了不同道路、同样肩负着责任的孩子,是否安然,是否坚定。
大西北口外镇的风,或许比京城的更凛冽,但那里,有他血脉的延续,有另一种扎根泥土的希望。
他又想起58年的时候他拉着电鱼三人组一起去大西北为了“大烟花”早日绽放那些艰苦奋斗的日子,那时候年纪还比他家老八承栋大几岁呢。
那时候都还不认识在一旁忙这忙那的李小云呢,现在两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孩子们都走上了各自奋斗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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