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ric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89章 逆风而行,恒星暗灭,Godric,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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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咔\"的一声撬开箱子,硬盘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里面应该有斯隆和外星文明的通讯记录。
但更重要的是......\"他抬起头,眼神像淬了冰,\"老约翰的手机里有段录音,斯隆说'等根须连入主服务器,世界树的意识就能渗透人类网络'。\"
奥利维亚的能量棒\"啪\"的掉在桌上:\"所以他攻击防御系统,是为了让世界树的意识......\"
\"接管我们的网络。\"我替她说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父亲留下的怀表。
表盖内侧的刻痕还在,那是他最后一次出差前,用钢笔尖划下的\"小心暗林\"。
卢峰突然敲了敲键盘:\"逆向解析完成了。
病毒的最终指令是......打开所有深空望远镜的转向系统。\"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在肋骨上。
斯隆的目标从来不是摧毁,是引导——引导世界树的根须通过人类的观测网络,定位太阳系的坐标。
\"必须成立专门的调查小组。\"我推开椅子站起来,晨光透过百叶窗照在脸上,\"全天候监控斯隆的所有关联人员,逆向追踪他的通讯网络,同时......\"我顿了顿,看向怀表上的刻痕,\"找出世界树和人类的第一个接触点。\"
伊恩把硬盘推到我面前,金属表面还带着冰盖的寒气:\"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我合上怀表,\"斯隆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当会议室的百叶窗透进鱼肚白的微光时,卢峰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声轻响。
我紧盯着他屏幕上突然跳出的绿色代码,后槽牙不自觉地咬得生疼——那串被标记为“核心协议”的数据流里,竟嵌着三行重复的二进制指令,就像三枚淬了毒的钢钉,直直扎进我的视网膜。
“这是……”伊恩的战术靴碾过地板上的咖啡渍,他俯身凑近,身上带着一阵冷冽的松木香,“设备控制协议?”
“更准确地说,是神经接口协议。”卢峰扯了扯皱得像抹布一样的领口,鼠标滚轮在“生物电频率匹配度”一栏停住,“斯隆的软件不是普通病毒,它在模拟世界树树根的神经脉冲。上周矿场样本里树根的突触放电频率,和这段代码的波动曲线……”他喉结动了动,“完全吻合。”
奥利维亚正在整理风衣下摆的褶皱,听到这话,手指猛地停住了。
她别在领口的珍珠胸针闪了闪,宛如一滴凝固的冷汗:“所以那些被控制的设备……”
“是世界树的延伸肢体。”我替她把后半句说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父亲怀表的表链在西装内袋里硌着我的心口,那行“小心暗林”的刻痕突然烫得惊人——原来“暗林”不是警告,而是预言。
斯隆早就开始为世界树打造入侵的“神经末梢”了。
伊恩的军刀“咔”的一声收回刀鞘,金属碰撞声让空气瞬间紧张起来:“需要我带人端掉他的服务器吗?”
“没用的。”我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控制节点数”,“这些协议是分布式的,端掉一个节点,其他节点会立刻接管。我们需要……”我顿了顿,看向卢峰眼下的青黑,“彻底逆向破解这套软件的底层逻辑。”
卢峰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两秒,突然笑出声来:“林博士,你该不会是想……”
“没错,我亲自来。”我扯下领带塞进兜里,搭在椅背上的实验室白大褂的褶皱里还沾着液氮的霜,“你和伊恩负责外围追踪,奥利维亚继续渗透斯隆的社交网络——但破解软件需要同时懂生物电信号和量子加密的人,而整个组里……”我用指节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只有我被世界树的树根扎过。”
会议室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嗡声。
奥利维亚的珍珠胸针又闪了闪,这次我看清楚了,那是她捏着胸针底座时,金属摩擦产生的反光。
伊恩的拇指在军刀刀柄上反复摩挲,像是在抑制某种危险的冲动。
倒是卢峰先反应过来,他把笔记本电脑往我怀里一推,屏幕上的代码还在不断滚动:“实验室的生物电模拟器我昨天刚校准过,现在过去还能赶上早班的量子计算机预约。”
我接过电脑时,指腹触到机身残留的体温——卢峰大概整夜都抱着它工作。
转身朝门口走去时,伊恩突然叫住我:“老林。”他的声音比冰盖的风还要低沉,“如果这软件里有自毁程序……”
“那我就当第一个被它炸死的人。”我没有回头,抬手挥了挥,“但总得有人去试试。”
实验室的冷光灯在头顶依次亮起时,我后颈的旧伤突然开始发烫。
那是三个月前在矿场被树根划伤的地方,此刻就像有团火在皮肤下闷烧——或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许,世界树真的在靠近。
我把电脑连接到生物电模拟器上,电极贴片贴上太阳穴的瞬间,屏幕上的代码突然开始扭曲,就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
“检测到生物电干扰。”模拟器的机械音响起时,我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
消息界面的蓝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发件人显示为“未知号码”,内容只有一行:“斯隆在北极圈的冰下基地,坐标北纬37°52′、西经122°25′,今晚十点,单独前来。”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时间戳——2024年12月17日08:47:32。
实验室通风口吹进来的风掀起桌角的实验记录,纸页哗啦作响,盖住了模拟器的嗡嗡声。
我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又慢慢移向保存——匿名消息,来源不明,这是斯隆最擅长的陷阱手段。
可坐标里的经纬度,和父亲最后一次出差前在地图上画的红圈,分毫不差。
后颈的灼痛突然加剧。
我扯下电极贴片,金属触点在皮肤上扯出一道道红痕。
手机屏幕在掌心发烫,就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炭。
窗外的冻雨还在敲打着玻璃,声音里夹杂着某种熟悉的频率——和树根爬过电路时的刺响惊人地相似。
“林博士?”卢峰的声音从实验室门口传来,他抱着一摞数据盘,发梢还带着走廊里的寒气,“量子计算机预约到了下午三点,需要我……”
“不用了。”我把手机扣在桌上,屏幕朝下,“你去和伊恩核对追踪数据,奥利维亚那边如果有新消息……”我顿了顿,低头调整模拟器的参数,“立刻通知我。”
卢峰的脚步在门口停了两秒,最终还是没有问。
数据盘摞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听见他的白大褂下摆扫过门框的轻响。
实验室重新安静下来时,手机屏幕突然自动亮起,匿名消息的对话框里,又跳出一行字:“怀表内侧的刻痕,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钥匙。”
我猛地抓起手机。
屏幕上的字还在跳动,就像有只无形的手在键盘上敲击。
怀表在西装内袋里烫得几乎要融化,表盖内侧的“小心暗林”四个字突然变得清晰——不是用钢笔刻的,而是激光刻的。
窗外的冻雨突然下得更急了,砸在玻璃上的声音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今晚十点,北极圈冰下基地。
我从实验室抽屉里摸出战术手电,金属外壳贴着掌心的温度,就像握着某种即将出鞘的利器。
模拟器的警报声这时响起,屏幕上的代码开始疯狂重组。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塞进白大褂最里层的口袋,指尖按在启动键上——破解软件的事,等会儿再说。
现在,我得先弄清楚,这个匿名的“知情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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