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水乡闲居，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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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乡，烟雨如画。

白墙黛瓦掩映于绿柳垂丝之间，青石板路蜿蜒入巷，小桥流水间传来渔舟摇橹的欸乃声。

沈清歌与萧煜带着两位徒弟——沈清歌的关门女徒苏芷兰、萧煜亲授的少年侠客林骁，悄然落脚在一处临河而建的小院中。

屋前种着几株药草，屋后是一片竹林，倒也清幽宁静。

“师父，这地方真是美极了！”林骁一边卸下包袱，一边笑嘻嘻地说，“可咱们干嘛非得躲到这里来？医谷不是挺好的吗？”

萧煜倚在窗边，目光落在远处的码头上，语气淡然：“你以为我们是在躲？不，是为了看得更清楚。”

沈清歌将药材一一放入木柜中，闻言轻声道：“人心复杂，江湖未平。若要真正教他们独当一面，光靠武技和医术还不够，还得让他们看透世情百态。”

苏芷兰点点头，眉眼聪慧：“我懂了，师父是想让我们学会察言观色，辨人识事。”

林骁撇嘴：“可这村里的人一个个都怪怪的，昨天我去买米，那掌柜的听说我是外地来的，脸色立马变了。”

“你说话又没个分寸。”苏芷兰忍不住调侃，“你问他女儿多大了人家姑娘就脸红了，他能高兴才怪。”

“我只是随口一问嘛！”林骁满脸委屈。

沈清歌闻言轻笑，眼中却藏着一丝担忧。

她确实察觉到了村民们的异常——他们对外来者极为排斥，眼神总是闪躲，话里有话，甚至有些老人看到他们时会迅速关上门窗，仿佛害怕什么似的。

这一晚，月色朦胧，微风拂面。

林骁按捺不住好奇心，趁着晚饭后溜出小院，独自一人来到村头老槐树下的茶摊。

几个年迈的村民正围坐在桌旁，低声交谈，见他过来，顿时噤了声。

林骁挠挠头，笑道：“各位叔伯好啊，我就是随便走走，你们继续聊。”

其中一名老汉皱眉道：“外乡人，别在这瞎转悠，早点回去歇着吧。”

“哎呀，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林骁不服气地嘟囔一句，“我就问问，这村子附近有没有采药的好去处？我家师父说这带水土养人，肯定有奇花异草。”

一句话出口，原本还算安静的茶摊瞬间炸锅。

“谁让你打听这些的？”一个拄拐杖的老妇人猛地站起，神色惊恐。

“快闭嘴！”另一名壮汉怒斥，“这事不准提！”

林骁一头雾水：“我只是问……”

“滚开！”几名村民齐声呵斥，有人甚至抄起了扫把。

林骁吓得连连后退，心里憋屈极了。

他转身跑回小院，一进门便扑通跪倒在地，眼圈泛红：“师父，我没做错什么，他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苏芷兰忙上前扶起他：“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沈清歌放下手中的药碗，温柔地看向林骁：“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林骁哽咽着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听完后，沈清歌沉默片刻，轻轻抚摸他的肩头：“这不是你的错，而是他们心中藏着秘密。你愿意主动去了解，是对的。”

一旁的萧煜一直未曾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夜风拂过他的衣袂，他的眼神深沉如海：“村民们对‘采药’两个字格外敏感……说明他们的命运，恐怕早已被某种东西所控制。”

沈清歌抬头望向他：“你是说……毒？”

萧煜点头：“或许是一种慢性之毒，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们，让他们恐惧某些话题，甚至不敢提起。”

沈清歌秀眉微蹙，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翌日清晨，她借口为村民义诊，开始逐一走访各家各户。

每到一处，她都会仔细观察他们的面色、舌苔、脉象，以及家中环境是否有异样气味或痕迹。

果然，她发现不少村民都有相似的症状：倦怠乏力、神情恍惚、偶尔咳嗽不止，却又无明显病因。

“这是中毒的征兆。”她在心底暗暗确认。

回到小院后，她将此事告诉了萧煜。

萧煜眉头紧锁：“如果真是毒，那幕后之人是谁？又为何要毒害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沈清歌沉思片刻，低声道：“我想再深入查一查，也许能找到解毒的关键。”

“我会暗中协助。”萧煜淡淡一笑，“至于他们……”他看了眼正在门外整理药材的林骁与苏芷兰，“该让他们学点真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