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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珏俯身下马时,银丝云纹锦袍下摆扫过沾满泥浆的马镫,精致的暗纹被干涸的血渍晕染得斑驳。他墨发松散地束在脑后,银丝发带歪斜地缠着,几缕发丝垂落,半掩住苍白却仍带着三分风流的面容。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此刻蒙着层血丝,眼尾泛红,却依旧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唇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净的黑血痕迹。
他抬手时,广袖滑落,小臂缠着的绷带渗出黑红相间的药液,显然是体内余毒未清。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扇骨上的碎玉在晨光中微微发亮,可握扇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虽身形摇摇欲坠,却仍保持着世家公子的优雅姿态,只是染血的衣襟与歪斜的发冠,为这份矜贵添上几分破碎感。
王府内院很快忙碌起来,三间厢房同时亮起灯火。商若棠固执地守在阿砚房内,亲手替他解开粘连的绷带。伤口狰狞可怖,周围皮肤还泛着青紫,她的手不住颤抖,生怕弄疼了昏睡中的少年。阿砚却在她抹药时突然抓住她手腕,沙哑开口:“不疼,别皱眉。”
蒸腾的水雾漫过雕花浴桶,商若棠将自己沉入温热的水中,看着水面漂浮的血沫与尘土缓缓散开。指尖抚过手臂上结痂的伤口,昨夜厮杀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鬓边碎发。
侍女捧着崭新的月白色襦裙候在屏风外,轻声提醒水凉了,她才如梦初醒般起身。素纱裹住纤细的腰肢时,镜中倒映出脖颈处淡青的勒痕,那是被黑衣人挟持时留下的印记。她伸手想要触碰,却又在指尖即将碰到时猛地缩回,仿佛那道痕迹还带着当时的窒息感。
换上襦裙后,她对着铜镜梳理长发,断裂的银簪早已寻不回,只能用简单的白玉钗挽起发髻。耳垂上的珍珠坠子轻轻晃动,与裙摆上未绣完的海棠花相得益彰,却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推开房门的瞬间,清晨的阳光倾泻而下,她下意识抬手遮挡,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直到适应了光线,才慢慢放下手,目光扫过寂静的长廊,突然意识到这劫后余生的安宁竟让她有些恍惚。裙摆扫过石板的沙沙声中,她攥紧了腰间的香囊——那是阿砚亲手缝制的,此刻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商若棠身着一袭月白色襦裙,裙裾绣着半开的海棠花,绯红丝线勾勒的花瓣边缘晕染着水墨般的渐变,恰似战火中未凋零的温柔。外搭同色系的蝉翼纱披帛,随风轻扬时若流云浮动,隐约透出内里襦裙上暗纹织就的缠枝纹,精致中带着几分雅致。
她以一支素白玉钗挽起如云乌发,钗头缀着的珍珠随着动作轻晃,与耳际垂下的水滴形珍珠耳坠遥相呼应。颈间未佩戴繁复饰品,只系着一条细银链,坠着一枚小巧的银杏叶形银饰,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更显清冷。腕间套着一双羊脂玉镯,碰撞时发出清越声响,却难掩小臂上尚未愈合的伤痕,裹着的浅色布条与整体素雅的装扮形成鲜明对比。
腰间系着的茜色宫绦上,悬着阿砚亲手缝制的香囊,靛青布料绣着笨拙的并蒂莲,暗合她裙上的海棠,为这身素净的衣装添了几分烟火气与隐秘的情愫。行走间,襦裙下露出的软缎绣鞋绣着金线勾勒的忍冬纹,既不失大家闺秀的端庄,又藏着历经风霜后的坚韧。
隔壁房中,陆瑾康半倚在浴桶边,任由医官处理腰腹的鞭伤。梨涡里藏着自嘲的笑,他望着铜镜中自己满身伤痕,喃喃道:“这次可真是狼狈。”然而当听到商若棠压抑的抽气声从隔壁传来,他猛地起身,不顾医官阻拦披上外袍冲了出去。
宋明珏服下解毒丹后,正靠在床头翻阅医书。听到动静,他摇着折扇踱到阿砚房门口,看着屋内三人的身影,眼底满是笑意:“怎么?这是打算在这儿办个养伤大会?”商若棠破涕为笑,抓起桌上的药碗作势要砸,却被陆瑾康眼疾手快拦住:“小心烫着!”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照在四人或疲惫或温柔的面容上。虽然伤痕累累,但好在都平安归来。商若棠看着熟睡的阿砚,又望向陆瑾康与宋明珏,心中泛起暖意。王府的夜静谧安宁,仿佛在无声诉说:无论前路多少风雨,他们终将携手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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