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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秀兰坐在炕上补衣裳,油灯芯 “噼啪” 爆开火星。圆圆趴在她膝头,看窗外的月光给翻耕的土地镀银:“奶奶,冻土好硬,挖起来肯定很疼吧?” 老人的针穿过粗布,轻轻笑了:“疼啥?” 她摸着孙女的发辫,“咱陈家洼人骨头比冻土还硬,等开春,土里就冒金疙瘩。”
塬坡上的窑洞渐次熄灭了灯,唯有李虎的车间还亮着光。他在给邻村赶制播种用的木耧,刻刀在潮湿的枣木上缓慢游走。木屑落在父亲留下的围裙上,像落了一身星星。远处,建军的观测站里,老人对着新画的《春耕图》沉思,图上每块田地都标着对应的守护者,还有孩子们埋的护树钱,用红笔圈成一颗颗小太阳。
当第一声鸡鸣撕破晨雾,陈家洼又迎来了新的一天。冻土在锄头下碎裂,露出暗红的土层,像大地睁开了眼睛。秀兰的熬蜜锅暂时歇了火,李虎的刻刀换成了农具,建军的旱烟袋里装满了艾草 —— 他们知道,春种比冬藏更要紧,每一粒种子,都是黄土地的希望。
晌午时分,张哥的三轮车突突突驶进晒谷场,车斗里堆着省城寄来的新订单。李梅展开信纸,声音里带着兴奋:“冬酿枣蜜卖脱销了!百货大楼还要定制春耕主题的枣木礼盒!” 话音未落,赵大姐带着人扛着铁锹赶来:“梅妹子别急!先把地翻完,咱有的是手艺!”
暮色再次漫过塬坡时,翻耕的土地像整齐的书页铺展在塬坡。村民们坐在田埂上,啃着冷硬的窝头,望着天边的晚霞。秀兰掏出怀里的护树钱,铜绿在夕阳下泛着微光:“爹,” 她对着远处的枣林低语,“您看,陈家洼的春天,又要来了。”
深夜,塬坡上飘起了细密的春雨。秀兰站在窑洞前,听着雨点击打窗棂。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新翻的土地上砸出小坑。她摸了摸围裙口袋里的护树钱,冰凉的铜钱渐渐有了温度。远处,李虎的车间熄了灯,他太累了,倒头就睡在堆着农具的地上;建军的观测站还亮着一盏孤灯,老人对着雨声,在《护枣经》里添上新的批注。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翻耕的土地上时,陈家洼的人们又开始了新的劳作。他们知道,冻土再硬,也硬不过他们的决心;日子再难,也难不倒黄土地上的子孙。每一次翻耕,都是与土地的对话;每一滴汗水,都是对希望的浇灌。而那些埋在土里的护树钱,那些刻在木头上的纹路,那些飘在窑洞里的枣香,终将在岁月的沉淀中,酿成最醇厚的丰收酒,刻成最坚实的致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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