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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第七天,空气里浮着层化不开的潮意,像块浸了水的棉絮捂在人鼻尖。小满蹲在玄关换鞋时,鞋尖蹭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妈妈的旧胶鞋,那只总被她吐槽“丑得像恐龙嘴”的深棕胶鞋,此刻正安静地蜷在鞋柜最底层,鞋帮沾着去年的泥点,鞋尖磨出个软乎乎的洞,像只咧着嘴笑的老猫。

她鬼使神差地蹲下来擦鞋。橡胶表面沾着的水痕被抹布擦开,露出道浅淡的划痕,像是某次被自行车碾过的印记。小满的手指刚碰到鞋舌,就触到个凸起——藏鞋舌底下的,是粒淡蓝色的晶体。

晶体比之前在实验室见过的都小,只有拇指指甲盖大小,边缘还粘着点干了的草屑,像谁不小心蹭上去的。她捏着晶体站起来,指腹被棱面硌得发麻,却舍不得松开。

“小满?”妈妈端着豆浆从厨房出来,发梢沾着水汽,蓝布围裙上还溅着几点黄豆渣,“又在翻旧物?昨天刚整理完阁楼的箱子。”

小满把晶体攥在手心,指节微微发白。妈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忽然笑了:“哦,那个啊。上个月去公园散步,你说想捡鹅卵石铺花盆,我蹲在草坪边找石头,结果踢到块玻璃——”她伸手戳了戳晶体,“谁知道擦干净是这种颜色,像你小时候养的那只蓝蜻蜓。”

七岁那年的夏天突然涌进脑海。小区池塘边的梧桐叶筛下碎金,小满举着网兜追蓝蜻蜓,裙角沾了草籽,额头挂着汗。那只蓝蜻蜓停在她指尖时,翅膀薄得像层会呼吸的玻璃,阳光透过翅脉,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蓝斑。妈妈用玻璃罐给它做了个小窝,罐底铺了层湿棉花,可第二天清晨,罐子里只剩片指甲盖大小的蓝鳞,像滴凝固的天空。

“送你了。”小满把晶体塞进妈妈手心。

“瞎说什么。”妈妈把晶体别在围裙口袋上,金属搭扣“咔嗒”一声扣住,像把什么宝贝收进了时光里,“快换鞋,今天去超市买排骨,你不是说想喝莲藕汤?”

雨丝细得像牛毛,沾在伞面上沙沙响。妈妈撑着那把墨绿长柄伞,伞骨磨得发亮,伞沿还留着去年台风天被树枝刮破的小缺口——她总说“不碍事”。小满拎着菜篮跟在旁边,路过小区花坛时,她蹲下去拨拉几株野薄荷,叶片上的水珠溅到手腕上,凉丝丝的。

“小心青苔。”妈妈扯了扯她的衣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衫渗进来,“上次不是摔了一跤?”

小满抬头,看见妈妈眼角的细纹里盛着雨雾。有那么一瞬,她恍惚看见十二岁那年的自己——也是这样的雨天,她踩着积水跑向公交站,回头喊“妈你别送了”,却没注意到妈妈举着伞追上来,自己踩滑摔进泥坑,膝盖磕得生疼。那时她坐在地上哭,妈妈蹲下来给她擦伤口,说:“疼就哭,别憋着。”而现在妈妈的伞永远倾向她这边,妈妈的脚步永远比她慢半步,妈妈的口袋里永远装着纸巾和创可贴。

超市里人不多,冷藏柜飘着若有若无的奶香味。妈妈挑排骨时,小满晃到零食区,鬼使神差拿了包海苔。结账时,收银员扫出海苔的价格,妈妈皱了皱眉:“又乱买零嘴。”可转身就把海苔塞进菜篮最上层,用塑料袋单独包好,“晚上泡紫菜汤。”

回家路上,雨停了。楼道里飘着别人家的饭香,妈妈掏钥匙时,小满瞥见她后颈沾着根白头发。她伸手要拔,被妈妈躲开:“别闹,老了都这样。”

“才没有。”小满撅嘴,想起上周阿琳阿姨染了栗色头发,看起来比妈妈还小两岁,“上次阿琳妈妈比你还大一岁,都没白头发。”

妈妈捏了捏她的耳垂,耳垂上还留着早上涂的面霜的滑腻:“你阿琳阿姨染头发了。”

开门时,玄关的绿萝垂下来,在妈妈肩头扫了扫。叶片上的水珠滴在地板上,晕开个小圆圈。小满突然想起循环里的某个清晨——那时她站在同样的位置,看着妈妈弯腰换拖鞋,阳光透过绿萝的叶子洒在妈妈脸上,像撒了把碎金子。那时的她会数妈妈眼角的细纹,会注意妈妈围裙上的油渍,会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些“普通”的瞬间,因为它们总在最不经意间消失。

“今晚吃糖醋排骨还是红烧?”妈妈系上蓝条纹围裙,转身问她。围裙是上周新买的,妈妈说“颜色像你小时候画的天空”——那张被她藏在书包夹层的画里,天空是靛蓝色的,飘着似的云,屋顶画着五颗星星,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小满的家”。

“红烧。”小满把海苔递过去,“我帮你剥蒜。”

厨房飘起姜蒜爆香的味儿时,小满趴在餐桌边剥蒜。妈妈切土豆丝的刀工还是那么利落,菜刀在案板上“哒哒”响,像首轻快的曲子。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学做饭,把土豆丝切得像薯条,妈妈却夹起一筷子说:“比我小时候强多了。”那时她以为妈妈在哄她,现在才明白,妈妈小时候可能真的切过比薯条还粗的土豆丝。

“发什么呆?”妈妈的声音打断回忆,“蒜剥好了吗?”

“快了。”小满把最后一瓣蒜扔进碗里,抬头正撞进妈妈的笑眼。窗外的夕阳露进来,把妈妈的影子拉得很长,和她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两株靠在一起的树。树根在地板下缠绕,枝桠在天花板上生长,连影子都带着温度。

饭后,小满在阳台收衣服。风裹着茉莉香吹过来,晾衣绳上的蓝花围裙轻轻摇晃——那是上周新买的,妈妈说“颜色像你小时候画的天空”。她摸了摸围裙上的褶皱,忽然想起循环里那个暴雨夜,她躲在衣柜里哭,妈妈找到她时,身上也是带着这种洗衣粉的味道。那时衣柜里的樟脑丸味混着洗衣粉香,像团湿漉漉的云,而现在,这味道里多了晒过太阳的暖,多了蒜香,多了海苔的鲜。

“小满?”妈妈端着杯热牛奶过来,“又看星星?”

小满指着天上。暮色里,几颗星星已经冒了头,淡蓝色的,像撒在墨锦上的碎钻。她伸手去接,妈妈笑着拍开她的手:“傻丫头,星星在天上呢。”

“可我好像抓到了。”小满晃了晃手心——那里躺着白天从鞋里摸出的晶体,在暮色里泛着幽蓝的光。

妈妈凑近看了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跑回屋里。她翻出个旧铁盒,放在茶几上时发出“吱呀”一声,盒盖边缘的漆已经剥落,露出底下的木色。里面装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褪色的糖纸(是小满小时候最爱的橘子味)、缺角的贝壳(去年暑假在海边捡的,当时她说“要用来听大海的声音”)、小满幼儿园画的全家福(爸爸的头比房子还大,妈妈的脸涂成了红色)。她从中挑出片玻璃,在晶体旁比了比:“你看,和这个颜色像不像?”

那是块普通的花玻璃,边缘磨得圆润,是十年前装修剩下的边角料。小满小时候总拿它当“魔法镜”,对着太阳照,说能看见彩虹。那时她举着玻璃满院子跑,妈妈追在后面喊:“别摔了!”现在玻璃上落了层薄灰,却被妈妈收在铁盒最里层,和糖纸、贝壳、画一起,成了“小满的宝贝”。

“像。”小满把晶体和玻璃片放在一起,两片蓝色在暮色里交叠,像两滴融化的天空。

“不止。”妈妈把它们放进铁盒,盖上盖子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你看,玻璃是人造的,晶体是天然的,可它们都在发光。”

夜色渐深,小满躺在床上,听着妈妈在客厅收拾的声音。洗衣机“嗡嗡”转着,晾衣杆被碰得“叮当”响,还有妈妈低低的哼歌——是那首跑调的《小星星》。月光漫过窗户,落在床头的相册上——最新一页是今天拍的:妈妈系着蓝条纹围裙切土豆丝,小满趴在桌上剥蒜,窗台上的绿萝垂下来,在两人中间织了片绿色的网。

她翻到更前面的页,那里夹着片风干的蓝蜻蜓翅膀,薄得透光,脉络像用细笔描的。还有张泛黄的画:歪歪扭扭的房子,屋顶画着星星,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小满的家”——那是她六岁时画的,当时妈妈蹲在地上和她平视,说:“我们的家,屋顶真的有星星哦。”

床头的晶体闪了闪,像颗被温柔唤醒的星。小满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某个深夜,她还在循环里。那时时间像团乱麻,昨天和今天重叠,明天和昨天重复。她见过凌晨三点的自己坐在飘窗上哭,见过暴雨夜的闪电劈碎阳台的花盆,见过妈妈在厨房煮排骨时,锅铲突然变成透明的——那是循环即将崩溃的征兆。

而现在,她摸着枕头下的晶体,摸着床头妈妈织的毛线毯,摸着窗外隐约传来的虫鸣。那些曾经让她恐惧的“变量”,那些循环里的暴雨和燃烧,原来都是为了让此刻更清晰——妈妈的白头发,旧胶鞋里的草屑,蓝花围裙的影子,还有掌心里晶体的温度。

它们不是什么星尘实验,不是时间的囚笼。

是沙砾里的星群,是岁月里最普通的、却最珍贵的,活着的证据。

凌晨三点,小满起夜。客厅的灯还亮着,妈妈蜷在沙发上打盹,腿上搭着条薄毯。茶几上摆着本翻开的相册,页面停在今天——小满和妈妈在超市买排骨的照片,两人都笑得很开心。妈妈的手还搭在相册上,指节微微弯曲,像是要护住什么。

小满轻手轻脚走过去,想给妈妈盖毯子。刚碰到毯子角,妈妈突然惊醒,慌忙坐直:“怎么了?做噩梦了?”

“没有。”小满帮她把毯子盖好,毯子是珊瑚绒的,带着阳光的味道,“我看你灯没关。”

妈妈揉了揉眼睛,指着茶几:“我看你今天拍的照片,突然想起......”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想起你小时候,总说长大要带我去看海。”

小满愣住。她确实说过,在小学三年级的作文里写过“等我长大了,要带妈妈去看海,看比天空还蓝的海”。可后来学业忙,初中要补课,高中要冲刺,大学去了外省,工作后总说“下次吧”。那句话像颗被遗忘的种子,在时光里发了霉。

“现在也不晚。”她突然说。

妈妈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月光:“好啊。等你周末休息,我们去看海。”

“拉钩。”小满伸出小拇指。她的指甲上沾着白天剥蒜的淡绿色,指腹有常年握笔的薄茧。

妈妈愣了愣,也伸出手指,轻轻勾住她的。妈妈的手指比她粗,指节有些变形,是常年做家务留下的痕迹。“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月光漫过窗台,漫过相册,漫过两个交叠的手指。风掀起纱帘,吹得蓝花围裙轻轻摇晃,像在应和某种无声的约定。

小满忽然想起循环里的另一个夜晚——那时她站在同样的位置,看着妈妈在厨房忙碌,突然问:“妈,你会一直做给我吃吗?”妈妈回头笑:“当然,只要你回来,我就做。”现在她终于明白,“回来”不是指从远方归家,而是从每一个平凡的今天,回到彼此身边。

而此刻,所有未说出口的话,所有未完成的期待,都在这声“一百年不许变”里,成了最温暖的星群——它们不耀眼,不遥远,就落在彼此的掌心里,落在每一个平凡的、活着的、相爱的今天里。

窗外的星星还在闪,晶体在小满手心里发烫。她听见妈妈均匀的呼吸声,听见楼下流浪猫的轻唤,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原来所谓“永远”,不过是此刻的延续;所谓“幸福”,不过是有人愿意和你一起,把每一个普通的今天,过成最珍贵的星辰。

周末的清晨来得格外温柔。小满是被厨房里的响动唤醒的——不是往常的锅铲碰撞,而是砂锅里“咕嘟咕嘟”的轻吟。她裹着珊瑚绒毯子挪到厨房门口,看见妈妈正踮脚够吊柜顶层的小米罐,蓝条纹围裙歪在肩上,后颈的白头发在晨光里泛着淡金。

“妈,我来。”她伸手去接小米罐,却被妈妈笑着推开:“你昨天说想喝南瓜粥,我称了新南瓜,得先泡着。”竹篾蒸笼里的南瓜块码得整整齐齐,像橙红的宝塔,表面还沾着细密的水珠。小满这才注意到,妈妈脚边放着两个鼓囊囊的帆布包,一个塞着泳衣和沙滩垫,另一个露出半截玻璃罐——是她昨晚翻出的那只“魔法镜”,被仔细擦过,边缘裹了层软布。

“看海的东西都备齐了?”小满凑过去看,“防晒霜我昨天放你梳妆台了,SpF50的。”

“知道啦。”妈妈转身时撞翻了装鸡蛋的碗,“哎呦——”她手忙脚乱去捡,蛋清顺着指缝往下滴,“我就说这老腰……”

小满赶紧蹲下来帮忙,指尖碰到妈妈的手背。那双手不再像从前那样光滑,指腹有常年握锅铲磨出的茧,虎口处有道淡粉色的疤——是去年煮汤圆时被沸汤溅的。“我来捡。”她把碎蛋壳和蛋清扫进垃圾桶,抬头时撞见妈妈眼里的歉意,“妈,你别总抢着干活。”

“我乐意。”妈妈用围裙角擦手,“你小时候跟着我去菜市场,总蹲在鱼摊前看杀鱼,说‘妈妈你看,鱼鳞会飞’。现在倒好,嫌我碍事了?”

小满笑了:“哪敢嫌您碍事?我是怕您累着。”

妈妈突然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就你会说漂亮话。”她从围裙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是小满小时候最爱的橘子味,糖纸都被体温焐软了,“奖励你的,不生气了?”

糖纸在掌心窸窣作响,像句没说出口的“对不起”。小满含着糖,甜津津的味道漫开,恍惚又回到十岁那年——她因为数学考砸躲在房间哭,妈妈端着切好的西瓜进来,西瓜籽被仔细挑了出去,说:“哭什么呀?我们小满只是暂时没发挥好,就像这西瓜,皮厚了点,里面可甜着呢。”

下午三点,两人拖着帆布包下楼。阳光穿过梧桐叶在地上洒下光斑,妈妈的影子被拉得短短的,和小满的影子缠在一起。路过小区花坛时,小满蹲下去摘了朵蓝雪花,别在妈妈耳后。妈妈对着手机摄像头照了照,发梢沾着花香:“你这丫头,就会哄我开心。”

公交站台等车时,妈妈突然指着天空:“快看!”一只蓝蜻蜓正从她们头顶掠过,翅膀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和晶体里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小满伸手去抓,蜻蜓却轻巧地避开了,停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像片会飞的玻璃。

“和小时候那只好像。”妈妈轻声说,“那时候你追着它跑,摔进了泥坑,回家我给你洗衣服,你坐在沙发上啃苹果,还说‘妈妈,蜻蜓的翅膀是不是用天空做的?’”

小满想起循环里的某个片段——那时她站在同样的公交站台,看着蓝蜻蜓飞过,心里却在计算着“下一次循环开始的时间”。而现在,她只觉得风里有青草香,妈妈的唠叨比任何时候都动听。

去海边的车程走了两小时。车窗开着,海风卷着咸涩的气息涌进来。小满靠在妈妈肩头打盹,迷迷糊糊听见她哼着跑调的《大海啊故乡》,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包上的拉链。那拉链头是妈妈自己换的,刻着朵小浪花——去年小满说“这个旧了”,妈妈第二天就买了新拉链,蹲在阳台研究了半小时。

“到了。”妈妈轻轻推醒她。

海风裹着潮声扑面而来。沙滩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细沙从脚趾缝里钻出来,痒丝丝的。妈妈把沙滩垫铺在椰林边,从帆布包里掏出玻璃罐,对着太阳举起——阳光穿过玻璃,在沙滩上投下一片彩虹,像撒了把碎宝石。

“你看,和小时候一样。”妈妈说。

小满蹲下来,指尖触到玻璃表面。十年前的夏天突然清晰起来:她举着这块玻璃在院子里跑,妈妈追在后面喊“别摔了”,结果玻璃真的掉在地上,裂成了蛛网。她坐在地上哭,妈妈却笑着说:“看,多漂亮的光!”然后捡起点点碎片,用金漆粘成朵太阳花,贴在她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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