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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极其艰难地站起身，血腥味很重，自己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势。
这种血腥味，脸上，身上的冰凉感……
这种出血量……
自己已经是一个活死人了，没有任何办法在不接受医疗手段的情况下救活自己。
而且，面前之人是不可能会让自己离去的。
她的表情像是认输了，因为没办法赢。
林胜没有多说话，一拳打出，冲向她的面门。
这一拳下来，就算是巅峰状态的自己也承受不住吧。
一阵巨大的拳风吹过，那一拳似乎给什么东西挡住了，巨大的轰鸣声响起。
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吧？整个联盟，有谁可以，有谁愿意阻挡林胜？
“你……你怎么在这里？”林胜呆呆地问，他并没有动手。
吴月真的感觉到了面前有人，却什么也看不见，紧接着，一只苍老的手握住了她。
“林胜，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对这样一个小孩子出手呢？”那个苍老的女声响起，声音很熟悉。
“可……”
“别让自己真正的成为怪物啊。”拐杖敲地的声音响起，苍老而有力：“若你真的痛下杀手，你就真的抛却一切人类的感情了啊。”
林胜沉默了，吴月摸着她的手，感觉很熟悉，在联盟能震慑林胜的人真的存在吗？
“孩子，别动，我给你治疗。”那个声音的主人将双手搭在她的手上，碧绿色的光芒闪烁，吴月的伤势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生，生管老师？”吴月有一些不可思议地问道：“是您吗？”
“嗯，是我，曾经的林胜之妻，只是现在，唉。”甄虞摇摇头说道：“时间真的太久远了，久到能淡化一切感情。”
林胜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你想带她走吗？”
“嗯，她不应该在这里陨落，她还如此年轻。”
“可她是……”
“她也是人，不论如何，她也是真正的人，应该被公平对待。”甄虞那苍老而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林胜，不用把自己变成怪物啊。”
林胜沉默了……
半晌，他说道：“你走吧，离开联盟。”
说完，他离开了。
“你呢？凌月？”甄虞淡淡地问道。
“如果整个宇宙都因为她的记忆泄露而令众生永无翻身之日，你还会放了她吗？”
“我老了，考虑不了那么多。”
凌月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
……
……
三天后：
吴月处理了自己已经腐臭溃烂的双眼，用玻璃球填充，戴上了个眼罩。
她是“明眸”，联盟没有办法为她弄一个合适的眼球，她只能继续失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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