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九:尘封已久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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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的红蓝灯光在雨幕中交错闪烁,洛保躲在药店的阴影里,借着暖黄的灯光仔细处理伤口。方才在天台上的缠斗,让她左侧腹部留下一道狰狞的划伤,伤口虽不深,但因动作幅度过大不断渗血,
她咬着牙用酒精棉球擦拭伤口,刺痛感让她不禁皱起眉头,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与新星对峙的画面。
处理好伤口,换上干净的衣物,洛保望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自己,
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医院那边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她不能倒下。夜色深沉,雨势渐小,洛保裹紧外套,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当她回到医院时,时间已接近十点半。医院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仪器的滴答声。洛保轻手轻脚地走进更衣室,换下被雨水和血水浸透的白大褂,又重新穿上一件崭新的,纯白的大褂让她瞬间找回了身为医生的那份从容与坚定。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正准备去查房,却在更衣室门口撞见了毛利兰。毛利兰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牛奶,看到洛保平安归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志保,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洛保心中一暖,伸手接过牛奶,轻抿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流淌到心底:
“没事了,兰,让你担心了。就是遇到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毛利兰心疼地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你脸色这么差,真的没事吗?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洛保笑着点点头,将毛利兰的手握住:“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两人并肩朝着病房走去,开始查房。洛保强打起精神,仔细询问每一位病人的情况,认真查看各项检查报告,时不时地在病历本上记录着什么,
毛利兰则在一旁帮忙,递上需要的物品,偶尔和病人聊上几句,缓解他们的紧张情绪。
查完房,已经快十一点了,
林小满、宋阳等实习生还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看到洛保和毛利兰进来,纷纷围了上来。
“洛医生,刚才警车都来了,出什么事了呀?”林小满一脸好奇地问道。
洛保看着他们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笑了笑:“没什么大事,
就是医院里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监控设备,已经通知警方来处理了。大家不用担心,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还要跟着查房呢。”
实习生们听后,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没再多问,
宋阳推了推眼镜,说道:“洛医生,那我们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洛保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在科室门口集合。”
等实习生们离开后,洛保和毛利兰瘫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疲惫感瞬间袭来。毛利兰看着洛保,轻声说道:“志保,你今天肯定累坏了,赶紧回家休息吧。”
洛保摇摇头:“我再整理一下今天的资料,你先回去吧,我处理完就回。”
毛利兰知道劝不动她,只好说道:“那好吧,我等你一起走,我帮你一起整理。”
两人默契地分工合作,洛保负责查看病历,毛利兰则帮忙将资料分类整理。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有翻页和写字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所有资料都整理完毕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洛保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着整齐摆放的文件,露出欣慰的笑容。
回家的路上,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营造出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氛围。毛利兰紧紧地挽着洛保的胳膊,轻声说道:“志保,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一个人扛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洛保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毛利兰的眼睛:“兰,谢谢你。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说完,她轻轻在毛利兰额头上落下一吻。
第二天早上八点,实习生们准时在科室门口集合。他们一个个精神饱满,对新一天的查房充满期待。洛保换上干净整洁的白大褂,走到他们面前,眼神坚定而温和:
“今天的查房,大家要认真观察,有什么问题随时问,
作为医生,我们要对每一位病人负责,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实习生们纷纷点头,跟着洛保走进病房。洛保一边仔细询问病人的恢复情况,一边给实习生们讲解相关的医学知识和注意事项。她的声音沉稳有力,
讲解通俗易懂,实习生们都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地在本子上记录着重点。
在查房过程中,洛保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但她强忍着不适,
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她知道,身为医生,在病人面前必须保持专业和镇定。
查房结束后,洛保将实习生们召集到办公室,开始总结今天的情况:
“今天大家表现都不错,能够主动提问,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但是,我们不能满足于此,医学是一门不断发展的学科,我们要保持学习的热情和好奇心。”
林小满举起手,问道:“洛医生,我发现有些病人的症状很相似,但治疗方案却不一样,这是为什么呀?”
洛保微笑着解答:“其实以后你们可以叫我师姐,
你说的,这就是医学的复杂性和个体差异性,虽然症状相似,但每个病人的身体状况、病史都不同,我们要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制定最适合病人的治疗方案,
所以,大家在以后的工作中,一定要全面了解病人的情况,剩下的话你们跟你们的师姐,我回一趟休息室。
洛保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休息室的门,消毒水混合着淡淡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轻轻合上双眼,靠在冰凉的金属门框上,腹部的伤口随着呼吸隐隐作痛,
才查房时强撑着的专业与镇定,此刻在无人的休息室里终于有了溃散的缝隙。
\"保保?\"
苍老而颤抖的声音突然从角落传来,惊得洛保猛然睁眼。只见外公洛宁城和外婆苏缘清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两个已经凉透的保温桶。苏缘清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一方蓝白格子手帕。
\"阿公、阿婆......\"洛保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她怎么也没想到,半年来二叔严防死守的局面,竟会在今夜被二老突破。
洛宁城颤巍巍地站起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泛红:\"你这孩子,出了车祸也不告诉我们?要不是你二叔说漏嘴......\"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伸手想触碰洛保,又在半空僵住,\"听说还被人捅伤了?在洛杉矶救人受了伤?怎么不回家养伤?\"
苏缘清已经快步上前,布满老年斑的手小心翼翼地在洛保身上摸索:
\"哪里疼?让外婆看看......我的乖孙女,怎么瘦成这样了?\"她突然摸到洛保腰间缠着的纱布,眼泪瞬间决堤,\"都伤成这样了还在医院守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
洛保感觉眼眶发烫,强笑着握住外婆的手:\"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医院离不开人,我是医生......\"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看着老人眼中的担忧与心疼,
那些用变声器伪装的父母声音、用工作当借口的视频通话,此刻都像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割着她的心。
\"你妈和你爸呢?这么多人不回家,每次都是电话,不然就发信息都没打过视频\"洛宁城突然开口,浑浊的眼底泛起疑惑,\"还有你姐姐洛溪,怎么这么久都不接视频?你二叔说他们也在忙学术交流?\"
休息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洛保感觉腹部的伤口突然抽痛起来,14岁那年父母为了送她回中国,在金三角和组织的双重绞杀下牺牲;18岁姐姐为了让她脱离组织,倒在琴酒的枪口下......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却被她死死按在心底。
\"他们......\"洛保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余光瞥见墙上的时钟正指向10:17,
\"最近项目到了关键期,等结束就一起回家,而且的话他们不是老是发信息给你们吗?工作原因嘛,不方便打视频,回家,你也知道他们忙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手机, \"阿爸阿妈还让我给你们带话呢,昨天晚上,发了语音给我\"
颤抖着点开变声器软件,工藤新一的声音经过处理后化作父亲温和的语调从手机里传出:\"爸、妈,最近在做跨国课题,实在抽不开身,而且这么多年,实在是工作原因,没办法视频
保保受伤的事我们也急坏了,但她性子倔,非要留在医院。你们别太担心,等任务,我们全家好好聚聚。\"
苏缘清盯着手机,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阿宫?真的是你?怎么声音听着......\"她突然捂住嘴,\"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声音这么哑?\"
洛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强作镇定道:\"爸最近嗓子发炎,吃了药还没好透。\"她又切换到母亲的声音,
用变声器模仿着记忆里温柔的语调,\"妈,您和爸别操心,保保有小兰他们照顾,好着呢。
洛宁城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我们老两口就是挂念你们,
明修说保保在医院忙得脚不沾地,我们想来帮忙打打下手,
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他从包里掏出个布包,展开来是几双绣着荷花的棉拖鞋,
\"你姐姐之前带你8岁的,总说你怕冷,
你外婆纳了几双厚底鞋,还有你爱吃的桂花糕......\"
看着茶几上保温桶里凝结的糖霜,
洛保突然想起小时候3岁,记忆比较模糊,但隐约还记得,
每当生病发烧,母亲阿云总会熬一碗加了桂花蜜的雪梨汤,
那时她还叫宫野志保,在组织的阴影下,那是为数不多的温暖记忆。
\"阿公阿婆,我过段时间一定回家。\"洛保蹲下身,握住老人布满老茧的手,
\"等我把手头的病人安排好,就回去陪你们住一阵子。\"她突然想起什么,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几颗水果糖,
塞进外婆手里,\"上次去儿科查房,小朋友给的,可甜了。\"
苏缘清破涕为笑,把糖放进嘴里:\"还是我们保保贴心。\"
她摸着洛保的头发,\"在医院要按时吃饭,别总吃外卖,
你妈要是知道你这么拼命......\"老人的声音突然顿住,洛保感觉心脏猛地一缩。
\"对了!\"洛保突然站起身,转移话题,\"兰在住院部值班,
我带你们去见她?她最近学了新的菜式,说要做给你们尝尝,
还有新一,他最近破解了个超难的案子,正想跟阿公下棋炫耀呢。\"
洛宁城笑着摇头:\"我们老两口大晚上的不折腾了,明天再去见孩子们
\"他从包里掏出个老式收音机,\"这是你爸以前最喜欢的,修好了给你送来,
医院值夜班无聊,听听评书解闷。\"
看着外公布满裂口的手指,洛保想起二十年前,也是这双手抱着小小的她,
在弄堂口给她买糖葫芦,那时父亲还没去组织卧底,
母亲也没踏上禁毒的危险道路,姐姐洛溪会把零花钱攒起来,给她买最爱的漫画书。
\"阿公阿婆,\"洛保突然抱住两位老人,\"我爱你们。
\"她闭上眼,将脸埋进外婆带着皂角香的衣服里,
\"等我回家,给你们做红烧肉,阿婆教我的那种,放好多冰糖的。\"
苏缘清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外婆等你。\"她突然想起什么,
从包里翻出个红绳编织的平安符,\"这是我和你阿公去庙里求的,戴上保平安。\"
洛保感觉温热的液体滑进嘴角,迅速抹了把脸,将平安符贴身收好,
休息室的灯光昏黄而柔和,照在老人斑白的发间,恍惚间竟与记忆里的旧时光重叠。
\"时间不早了,\"洛保强笑着站起身,\"我送你们去招待所休息?
明天带你们去食堂吃早餐,医院的豆腐脑可好喝了。\"
洛宁城拄着拐杖慢慢起身:
\"不用麻烦 ,等一下你大叔,会过来接我吗,你好好休息,别再逞强
\"他突然回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保保,有事一定要告诉阿公,别自己扛着,知道吗?\"
洛保的呼吸一滞,随即重重点头。看着二老相互搀扶着离开的背影,
她靠在休息室的门上,终于放任泪水决堤。口袋里的平安符硌着伤口,却比任何止痛药都温暖。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洛保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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