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九:尘封已久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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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毛利兰发来的消息:\"志保,休息室的灯还亮着,我给你带了宵夜,下来拿?\"
锁屏界面上,是她和毛利兰在樱花树下的合照,那时她刚恢复记忆不久,
兰笑着说要带她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洛保看着照片里兰明媚的笑容,手指轻轻抚过屏幕。
推开休息室的门,消毒水的气息再次涌入鼻腔。洛保摸了摸贴身藏着的平安符,秘密的重量
洛保倚在休息室的门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平安符,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工藤新一的回复几乎是秒回:“放心,我爸妈那边我去说,不过关于伯父伯母和明美姐姐......”
她苦涩地笑了笑,在对话框里打下一行字:“谢谢你,老弟!
不知道瞒不瞒得住,怎么告诉他们?
我怎么把我姐姐、爸妈变出来了?
声音还好,我可以借你的变声器,如果是人的话,我怎么弄?”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又开始翻涌
17岁孤身潜入黑衣组织卧底,18岁因Aptx4869变成灰原哀,这些年经历的枪林弹雨、生离死别,此刻都化作沉甸甸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说出来他们都疯掉了,”她继续打字,指尖在屏幕上微微颤抖,
“如果我告诉他们我17岁就去卧底,18岁变成了灰原哀,而且还经历了这么多,说不出口。”
工藤新一的回复简短却坚定:“先别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有任何需要,我随时在。”
洛保放下手机,缓缓滑坐在地上,
休息室的墙壁贴着淡蓝色的墙纸,上面印着细碎的小花图案,
与此刻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形成鲜明对比。她想起外公那双布满裂口的手,
想起外婆眼角未干的泪痕,他们满心期待着一家团圆,却不知早已天人永隔。
“保保?”毛利兰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担忧,“你在里面吗?”
洛保迅速抹了把脸,强打起精神:“在的,兰,你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毛利兰抱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发梢还沾着些许夜露,
她一眼就看到洛保通红的眼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志保,你哭过了?是不是伤口疼?还是......”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洛保挤出一个微笑,伸手接过保温桶,“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毛利兰显然不信,但也没有追问,只是挨着她坐下:“是你最喜欢的虾仁馄饨,我特意加了紫菜和虾皮,味道可鲜了。”她看着洛保机械地舀起馄饨送进嘴里,终于忍不住开口,“志保,如果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吧。我知道你一直瞒着外公外婆很多事,压力一定很大。”
洛保的手猛地一颤,馄饨汤洒在了白大褂上。她盯着碗里漂浮的紫菜,像是在自言自语:“兰,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为了不让他们伤心,一直用谎言骗他们。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我的爸妈、姐姐,都已经不在了......”
毛利兰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你不是自私,你是太善良,太想保护他们了,
但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或许我们可以想个办法,慢慢让他们接受......”
“怎么接受?”洛保苦笑,“告诉他们我17岁就成了卧底,在那个黑暗的组织里待了那么久?告诉他们我因为一个药物变成了小孩,还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这些事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他们怎么可能相信?”
休息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洛保轻微的抽泣声和远处传来的仪器滴答声。毛利兰轻轻拍着她的背,思绪却飘到了很远。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灰原哀时那个冷漠的小女孩,想起洛保恢复记忆后眼中偶尔闪过的恐惧与悲伤,此刻终于明白,那些她不曾了解的过去,究竟给这个女孩带来了多大的伤痛。
“或许我们可以从一些小事开始。”毛利兰打破沉默,“比如先让他们知道你在国外经历了很多危险,但都平安回来了。慢慢渗透,等他们有了心理准备,再告诉他们真相。至于伯父伯母和明美姐姐......”她顿了顿,“也许可以找演员扮演?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至少能暂时安抚一下老人。”
洛保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找演员?就算能模仿外貌,他们的神态、语气,又怎么可能一模一样?而且,这谎言只会越编越大......”
“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毛利兰认真地看着她,“志保,你不用一个人扛着这些。我们一起想办法,新一、赤井先生,还有博士,大家都会帮你的。”
洛保靠在毛利兰肩上,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心里的不安渐渐平息。是啊,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这些年在黑暗中独自前行,差点忘了自己身边还有这么多值得信赖的伙伴。
手机突然再次震动,是赤井秀一发来的消息:“听说二老来了?需要帮忙随时说。关于伯父伯母的事,我认识一些擅长易容的人,或许可以解决。”
洛保看着屏幕,眼眶再次湿润。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大家都在默默为她想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在对话框里回复:“谢谢你们,有你们在,我好像没那么害怕了。”洛保重新拿起勺子,温热的馄饨汤入口,保温桶里的馄饨早已凉透,蒸腾的雾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水珠,顺着桶壁缓缓滑落,如同她此刻无声坠落的泪水。
\"你知道吗?\"她突然抓住毛利兰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转折,都浸着亲人的血,
14岁父母用命换我回中国,17岁听到他们死讯时,我正在实验室合成组织的毒药......\"话音戛然而止,咳了两声。
毛利兰慌忙去拿纸巾,却被洛保反手握住,
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翻涌着惊涛骇浪:\"那天在帝丹高中门口,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人,用枪指着我的太阳穴,
他们说'宫野志保的天赋不该浪费在小儿科实验'
\"她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苦涩,\"从那刻起,我就不再是那个会和你分享草莓蛋糕的女孩了,所以我躲着你\"
洛保松开手,缓缓蜷起身体:\"在美国的两年,我每天只睡三小时,
14岁的身体里住着个苍老的灵魂,拼命学习只是为了麻痹自己——我不敢停下来,
毛利兰轻轻将人搂进怀里,却摸到洛保后背细密的冷汗,
她突然想起灰原哀刚出现时,那个总爱蜷缩在角落的小女孩,此刻终于明白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过是千疮百孔的灵魂最后的铠甲。
\"洛溪就是明美。\"洛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18岁生日那天,她带着彩虹蛋糕冲进实验室,说'这次真的能带你回家'
\"回忆如潮水漫过堤坝,她眼前又浮现出姐姐被血色染红的笑脸,\"可琴酒的子弹比承诺更快,
我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听着她最后说'保保要好好活着'......\"
泪水砸在毛利兰的肩头,洇湿一片深色水痕。洛保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那天我吞下了二枚Aptx4869的试验品,我想和姐姐一起走
\"她抓住毛利兰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直到在组织数据库里看到你和新一的照片,看到他们标注的'清除目标'......\"
晨光不知何时爬上了百叶窗,在地面投下细长的阴影。
洛保的声音混着抽噎断断续续:\"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米花小学
你举着樱花发卡追着喊'我们做好朋友吧',
毛利兰捧起她的脸,指腹擦去那些滚烫的泪:\"所以你才会一次次挡在我面前?在列车上,在钟楼里......\"
\"因为我害怕再次失去
\"再次见到你\"当你哭着说'没有小哀我会疯掉',我突然发现,
原来我也可以成为别人生命里的光。\"她突然笑了
\"11岁那年在校门口告别时,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人......\"洛保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铁轨,\"他们是组织派来的,
从那时起,我的人生就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她盯着墙壁上某处斑驳的阴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樱花纷飞的春日,穿着水手服的小女孩攥着书包带,对着小兰露出最后的笑容。
毛利兰的呼吸骤然急促,记忆如拼图般一块块对上:\"所以那天你说'忘记宫野志保',是早就知道......\"
\"对,我知道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洛保苦笑,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肯眨眼,\"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强,
能在组织的黑暗里守住本心,
可当我17岁得知父母牺牲在金三角的消息时,才明白有些代价太过沉重
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腹部的伤口,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当年父母为她挡下子弹的温度。
休息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混着远处监护仪的滴答声,
在寂静中织成一张细密的网。洛保突然想起母亲阿云常说的话:\"保保要做个勇敢的孩子\",此刻却觉得这句话太过残忍。
\"姐姐......明美她其实就是洛溪
\"洛保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她为了让我脱离组织,接下了不可能完成的抢劫任务。那天她牵着我的手说'我们回家',
可身后突然响起的枪声......\"她猛地捂住嘴,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我看着她的血溅在我脸上,温热的,然后慢慢变冷。\"
毛利兰将人紧紧搂进怀里,感受着怀中人剧烈的颤抖,
她终于明白为何灰原哀总是独来独往,为何洛保在面对危险时总是义无反顾——那些用生命堆砌的回忆,早已将这个女孩的灵魂灼烧得千疮百孔。
\"18岁的我本想随她而去,\"洛保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但组织发现了你和新一的照片。他们准备对你们下手,就像当年对我父母那样......\"她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我不能再让悲剧重演,所以我吃下了自制的缩小药,拖着残破的身体逃到新一家。\"
窗外的天色渐亮,第一缕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在洛保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突然想起恢复记忆那天,毛利兰在病房里守了整整三天三夜,握着她的手说\"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从黄泉路上拽回来\"。
\"每次看到你,我都能看到姐姐的影子。\"洛保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明明该恨你的,恨你拥有我失去的一切——完整的家庭、温暖的亲情。可我做不到,因为你让我想起被黑暗吞噬前,那些还带着温度的时光。\"
毛利兰捧起她的脸,指尖轻轻擦去泪痕:\"所以你才一直拼命保护我们?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试药?\"
\"因为我那时候觉得,我欠新一的,也欠你的,
\"洛保别开脸,她睫毛上的泪珠折射出细碎的光,\"但现在,我更害怕失去你
兰,当你说'没有我会疯掉'时,我第1次感到害怕,
洛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被某种酸涩的情绪哽住了喉咙,
她望着保温桶里凝结的油花,那些翻涌的回忆如潮水般漫过堤坝
“每次推开你,我都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白大褂下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我以为你满心满眼都是新一,所以我拼命做解药,想着只要把他还给你,我就能安心赴死了。”
毛利兰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突然闪回到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瞬间——灰原哀总是默默站在角落注视她的背影,在危险来临的时刻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还有那次海边昏迷时,落在她唇上带着海水咸味的
“所以那天在海边……”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那是我最后的放纵”洛保苦笑,睫毛上的泪珠终于坠落,在保温桶的金属表面砸出细小的水花,
“我想,就这一次,让我自私地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醒来后被你骂也好,被柯南发现也好,至少我不再是那个连心动都要藏进阴影里的宫野志保。”
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切进来,在洛保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她突然想起18岁那年,姐姐明美倒下时,也是这样一束光穿过实验室的玻璃,将满地的鲜血照得刺眼。此刻这束光却温柔地笼罩着毛利兰,给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恍若神明垂下的救赎。
“其实我好害怕”洛保突然抓住毛利兰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害怕你发现我那些黑暗的过去会厌恶我,害怕你知道我曾经抱着赴死的念头而觉得被欺骗。所以我只能一次次推开你,用冷漠筑起高墙,可你却像固执的潮水,总能漫过所有防线。”
毛利兰轻轻抚上她的脸,指尖擦过那些带着温度的泪痕: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小哀,我就觉得我们之间有种奇妙的羁绊
你总是用冰冷的外壳保护自己,可眼神里藏着和我一样的孤独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那次列车上,你挡在我身前说‘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我就知道,你早就走进我心里了。”
休息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远处传来护士站交接班的交谈声,混着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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