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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机魂墟蒸腾着暑气,沈惊鸿指尖的星刃镡突然泛起刺骨的凉意。护念巨树的“护念心纹”在烈日下渗出黑血,叶片上的“净念心灯”竟被凝成血色烛泪——自“血莲蚀心”后,血莲教的核心阴谋终于浮出水面,而这场关于“护念本质”的终极赌约,正藏在血莲始祖的骨牌残片里。
“沈先生!归墟渡口的‘共生之种’在流血!”小丫头抱着染血的灯笼狂奔而来,灯罩上的“护念边界纹”被啃噬出狰狞的莲形缺口,“王大爷说,渡口的青铜门里涌出了‘血刃虚影’,每道虚影都拿着刻有‘护念有罪’的骨牌!”星刃镡的“裂隙星”突然映出诡谲的画面:归墟渡口的“共生之种”根系上,缠绕着与血莲教同源的“血祭锁链”,锁链尽头拴着的,竟是初代引路人的“护念碎玉”。
“是血莲教的‘血刃归墟术’,妄图用‘护念的愧疚’逆转共生之种。”沈惊鸿握紧星刃镡,镡面“护念心纹”与血刃虚影产生剧烈共振,迸出带着铁锈味的光屑,“骨牌上的‘护念有罪’,正是血莲始祖当年与初代引路人赌约的核心——他认为‘护念必然催生执念,终将堕入血祭’。”他忽然注意到虚影手中的血刃残片,刃身上刻着的“血祭咒文”,竟与星刃镡的“裂隙星”纹路完全相反。
第一波“血刃潮”席卷渡口时,正值正午。护念巨树的根系在血雾中发出裂帛般的声响,树皮上的“共生碑”浮现出千年前的血字:“护念若成囚,血祭便成舟——吾以血刃,斩破虚妄之暖。”沈惊鸿的星刃镡刚触到血刃虚影,镡面突然浮现母亲临终前的残卷:“血莲始祖的血刃,本是初代引路人的‘护念断刃’,因见证太多‘护念成执’的悲剧,才坠入血祭之道。”
“苏清瑶!用‘净念汤剂’护住共生之种的根系!”沈惊鸿旋身斩向血刃潮,星刃镡的光刃在触到血刃的瞬间,竟被勾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他看见虚空中浮现出无数个“失败的自己”:没能护住母亲的幼童、没能留住父亲的少年、甚至此刻眼睁睁看着共生之种流血的青年,“楚离!用护魂毒雾缠住血祭锁链!墨玄!吹《破执曲》震碎骨牌咒文!”
墨玄的玉笛爆起青白双色光芒,笛音化作千万光手,扯断缠绕共生之种的血祭锁链——每只光手都握着护念者的“觉悟瞬间”:张大姐将最后一块烤饼递给流浪儿后,笑着说“下次再烤给你”;陈砚给江晚换上新义肢时,轻声道“你想走多远,哥哥都陪着”;小丫头将灯笼递给过往旅人时,仰脸说“灯借给你,回来时带朵路边的花就行”。血刃虚影发出刺耳的尖啸,手中的骨牌竟开始浮现“护念无罪”的光纹——那是被压抑千年的“护念初心”,正从血祭咒文下挣扎而出。
“血莲始祖,你还记得吗?”沈惊鸿的意识顺着星刃镡的光纹潜入血刃核心,看见千年前的血莲教主正握着初代引路人的断刃,刃身上凝着的,是无数护念者的血泪,“你当年因护徒心切,误杀了中邪的弟子,才认定‘护念是原罪’——但你看这断刃的缺口,初代引路人刻下它时,写的是‘护念易错,却从未该灭’。”他将墟市百姓此刻的“清醒护念”化作光屑渗入断刃:阿砚教新人握刀时说“刀是护人的,不是困住人的”,苏清瑶调配药剂时会问“你想先治痛,还是先养心”。
血刃上的“血祭咒文”突然裂开。血莲始祖的虚影踉跄后退,断刃表面的血锈剥落,露出底下初代引路人的刻字:**“护念如舟,可渡人,亦可覆舟——关键在掌舟者,是否愿留一片岸。”**虚影指尖的血刃竟化作光舟,舟身绘着的,是千年来护念者们“知错能改”的瞬间:初代引路人给误杀的弟子立“护念反思碑”、母亲在光种笔记里写下“勿以爱之名,封他人之翼”、父亲在暗星核刻下“护念需学松,紧而不僵”。
“原来……护念的罪,从来不是‘想护着谁’,是‘想让对方按自己的方式活着’。”血莲始祖的虚影望着光舟上的墟市百姓,看见张大姐正给拒绝热饼的旅人递水,陈砚在江晚跑远后,只是笑着摸出她遗落的木莲木偶,“当年我若懂得‘护念需要尊重’,便不会让断刃沾血——现在的你们,竟让护念长出了‘会呼吸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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