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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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疑惑道：“怎么了清清？”

沈念清想要说话，但是正准备开口，就看到了李妈恶狠狠的眼神。

想到李妈今天说过的话，她只好嗫嚅道：“我……我困了，想睡觉。”

沈母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我先给你洗完澡再睡觉吧。”

她这段时间工作很忙，是很久没有好好照顾女儿了，自己作为母亲有很多失职的地方，幸好女儿性格好，也从来没有因此坏她。

沈母牵着沈念清走到浴室，刚帮沈念清脱下衣服就看到了沈念清膝盖上的淤青。

她皱着眉，对外面开口：“李妈，你过来一下。”

李妈急匆匆地走过来，“怎么了？”

刚走到浴室门口，就瞧见脱了裤子的沈念清，立刻着急地走过来：“天可怜见，小姐怎么受伤了？今天下午出去玩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我还特意给小姐换了身长裤，这怎么……哎呀，都怪我！”

李妈表情着急，不管怎么看，都只有懊悔。

沈母心中的怀疑逐渐减少，轻叹一声：“又和谢家那个出去玩了吧？本来就是个假小子，估计少不了磕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孩子之间玩闹起来，磕磕绊绊再正常不过了，她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去怪罪谢羽然。

更何况，沈念清性格内敛，有谢羽然这样的朋友也不错。

她让李妈准备好红花油，这才给沈念清洗澡。

看着李妈离开，沈念清抓住了沈母的手臂。

“不是谢羽然。”

沈念清的声音很轻。

沈母只以为沈念清是不想让她生谢羽然的气，就抬手揉了揉沈念清的脑袋。

“妈妈没有怪她的意思，你出去玩有磕碰很正常，以后受了伤和妈妈说一声，不然妈妈不一定能发现，知道吗？”

她自顾自说着，全然没注意到沈念清抿紧了唇瓣。

以前也总是这样，沈念清偶尔受伤，她都只以为是玩闹的磕碰。

沈念清不怪她，知道她工作忙碌。

等长大之后，李妈自然就不会再这样对她，所以她只需要忍耐就好。

这是沈念清最开始的想法，直到……李妈的丈夫张保的到来，才是她真正的噩梦……

张保性格开朗，刚到沈家就表现出一副业务能力很强的模样，沈父沈母对他放下心来，每天还照常出去工作。

在刚开始，沈念清对张保并没有多惧怕，只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会有些奇怪。

她那时年纪太小，不知道这眼神究竟代表了什么，但是因为张保的到来，李妈对她的虐待少了很多，于她而言是好事。

直到那次放学，沈念清回到家中就立刻去洗澡，洗完澡后照常躲在房间里学习，也正好可以不接触李妈。

敲门声响起，沈念清走过去开了门，发现张保就站在门外。

这些年，李妈还总是指使她做事，所以她即使洗了澡也穿着方便做事的衣服，看到张保的时候，她以为是李妈又要吩咐她做什么。

可张保却抬起头，把手放在了门框上，一张油腻的打脸迅速靠近沈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