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焦炉坍糖商道碎，劫云裹饼天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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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的意识体撞向焦黑擀面杖的瞬间，丹田内的商天炉轰然坍缩。崩碎的炉壁化作万千焦光，在两界裂缝间聚成母亲揉面的虚影——她围裙上的糖霜正滴落在林墨掌心，却凝成尖锐的算珠，每颗都刻着归墟修士们翻涌的贪念。

“我操他姥姥的龙蛋！”王大柱的龙尾巴卷住林墨脚踝，鳞片缝里渗出的金光突然变成焦黑色，“这擀面杖咋跟俺娘打我时的烧火棍似的，碰一下皮都要烫掉！”苏瑶的灵核碎片在血屏上炸成雪花，最后一道红光映着裂缝深处的焦黑算盘：“检测到‘商道根基’崩溃……你父母用命铸的炉，要塌了！”

坍缩的商天炉漏出滚烫的“人心糖”，糖液所过之处，焦饼干树瞬间化为齑粉。林墨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归墟的商业版图从指缝流失——墨盟商会的招牌被糖液溶解，赊账的焦饼干化成黑水，就连瘸腿乞丐留下的“谢”字算珠，也在糖液中扭曲成“骗”。

“墨墨，快抽身！”父亲的虚影从糖液中冒出来，焦黑面具已经溶了半边，“你娘用二十年阳寿炼的商道魂，填不满这欲壑！”话未落，戴焦饼干面具的身影突然从擀面杖中钻出，他的身体由无数“后悔”算珠组成，每颗珠子都在发出林墨的冷笑：“小娃娃，赔本赚心？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糖衣！”

王大柱嗷呜着喷出龙息，龙嘴里的灵糖却在半空被烤成黑炭：“放你娘的焦饼干屁！俺老大烤的饼，就算糊了也比你香！”林墨盯着糖液中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母亲常说的话：“面和软了要撒粉，人心软了……得见血。”

他猛地咬破舌尖，灵血滴进糖液的刹那，商天炉的残片突然重组。炉壁上父母的炭笔字渗出灵血，拼成完整的句子：“商道的火，从来不是烤别人，是……”话未说完，焦黑擀面杖狠狠砸下，将炉壁砸成齑粉。

“是烤自己！”林墨的意识体化作焦饼干，主动迎向擀面杖。无数赔本契约从饼干里迸发——给乞丐的符箓、让利商会的份额、甚至穿越前给母亲买的最后一块焦饼干。这些契约遇血即燃，在糖液中烧出“童叟无欺”的焦痕。

“老大！这火里有俺娘的味道！”王大柱的龙眼睛里滚出金豆子，鳞片上的焦痕竟拼成糖霜蝴蝶，“俺娘说过，糖熬到最后会变苦，苦过了才是甜！”林墨在火光中轻笑，他看见瘸腿乞丐的虚影捡起一块焦饼干，脸上的怨毒突然变成震惊——饼干里藏着枚算珠，刻着“这口锅，我背了”。

可就在人心将定之时，蓝星方向传来震天轰鸣。林墨的意识体猛地转头，看见烤箱残骸中升起一座新的商天炉，炉壁上用母亲的炭笔写着：“墨墨，有些路……”话未写完，炉门轰然洞开，冲出的不是劫云，是无数焦黑算珠，算珠上刻着他在归墟的每一次“心软”。

戴面具的身影发出尖锐的笑：“看到了吗？你所谓的商道，不过是给贪婪裹了层糖衣！”算珠组成的黑刃刺来，林墨却张开双臂迎上去，灵血在体表凝成焦壳，将算计烤成脆响的“警示糖”。

王大柱的龙爪子死死扒住炉壁，龙眼泪砸在糖液上冒出青烟：“老大！这糖咋越嚼越疼？比俺娘打我还难受！”林墨的意识体在剧痛中反而清醒，他望着自己千疮百孔的焦饼干身躯，突然咧嘴笑了——缺了一角的饼干上，糖霜正顺着裂痕，缓缓写成母亲未说完的话：

“有些路，是要连糖带血，自己吞下去。”

商天炉的残片突然发出嗡鸣，炉底的焦饼干手表指针猛地指向“无悔”。林墨的意识被拽入表盘，看见蓝星烤箱里躺着枚焦黑算珠，算珠上刻着他的脸，嘴角叼着半块焦饼干，饼干上的糖霜正在融化，露出四个烫金的字：“商道……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