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东厂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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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银霜般洒在奉天殿的琉璃瓦上，周明攥着系统面板的手微微发抖。血红的任务提示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终极任务：在奉天殿顶跳《极乐净土》

奖励：《蒸汽飞行器图纸》

[系统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他压低声音对着虚空怒吼，龙袍下的伤口还在渗血，[朕刚被人拿箭指着喉咙，现在要去屋顶跳宅舞？！]

梁上传来窸窣响动，郑妃倒挂着探出头，嘴里还嚼着从御膳房顺来的辣条：\"陛下，臣妾倒有个一石二鸟之计——\"她抖开一套东厂番子服饰，玄色衣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咱们去东厂走一遭，顺便把任务完成了。\"

老太监王德福捧着茶盏的手突然痉挛，瓷器碎裂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他两眼一翻，直挺挺栽倒在地。

子时，东厂地牢的腐臭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腰牌！\"满脸横肉的守卫拦住一名身形单薄的\"番子\"，灯笼的光晕映在对方惨白的脸上。

郑妃捏着嗓子轻咳两声，柔弱得像被风吹倒的柳枝：\"咳咳…提督大人命我来审那个…那个谋逆的沈三金…\"她往前凑近时，袖口暗藏的魔鬼椒粉随风飘散。

守卫刚要开口质问，突然涕泪横流，呛得直捶胸口。郑妃趁机闪身溜进地牢深处，绣鞋踏过积水，在青砖上留下一串暗红脚印。

密室内，沈三金被铁链吊在刑架上，浑身血污却咧开嘴笑：\"姑娘是陛下的人吧？我有个秘密…\"他费力地吐出带血的碎牙，\"东厂再造会飞的…\"

\"砰！\"厚重的铁门被踹开，东厂提督拄着鎏金龙头杖缓步而入，蟒袍上的金线在火光中扭曲如蛇：\"本督就说，最近地牢的老鼠特别多。\"

周明趴在奉天殿顶系安全绳时，西北方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抬头望去，一台蒸汽朋克风格的巨型飞行器撕裂夜空——木质骨架缠着黄铜管道，帆布蒙皮上绣着东厂的蟒纹，尾部喷出的蓝色火焰照亮了半边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