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是你吗
请勿失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章 是你吗,我与63岁的张芸小说 内容简介,请勿失眠,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偏殿内沉水香的青烟如丝缕般漫过云曈的睫毛,在眼睑下凝成细微的水珠。
她垂眸望着白瓷盏沿的冰裂纹,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暗褐色的纹路:“陛下明鉴,臣妾不敢暗示。只是觉得此事过分巧合——“
茶汤的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她眼底的神色,“查庆功宴毒案的次日,便在母亲的香薰里发现幻草粉末,这似乎是...特意想让臣妾查到一般。“
话音未落,萧砚亭已上前一步。
他的目光沉沉落在帝王脸上,语气笃定:“臣相信,此事绝非单单下幻草那般简单。或许...与之前那份不翼而飞的名单有关。”
帝王执壶的手微微一顿,暗金蟒纹袖口在晨光中闪过冷光。
他将茶壶轻搁案上,指节叩响合璧的玉扣:“你是说...北金细作的名单?”
萧砚亭展开袖中书页:“判院供称,北金细作名单藏在...紫宸殿东偏殿的铜鹤香炉里。而靖安侯府的账本显示,每月十五都有商船在磁石岛靠岸——那里正是北金密探的接头点。”
“陛下,”萧砚亭单膝跪地,玄色蟒袍前襟触到金砖,“臣请命搜查铜鹤香炉,若查出内鬼,定当严惩。”
皇上扶起他时,暗金蟒纹与盘金绣在熏笼余烬中交叠。
窗外落雪扑簌簌砸在琉璃瓦上,他声音沉肃:“准奏。以香为引者终被香困,以毒谋权者必因毒亡。”
偏殿外甲士脚步声渐远,云曈望着杯内蜷缩的寒月薰花瓣,深知这场风波已触及国土安危。
萧砚亭头也不回地离开偏殿,留下裴礼与云曈在殿内。
“裴爱卿,”皇上扬声,“朕命你率大理寺全程协助【暗察司】,彻查北金细作与幻草毒计交织一案。凡涉案者,不论官阶品秩,一体缉拿审讯!”
裴礼疾步出列,乌纱帽重重叩在金砖上:“臣遵旨!”
皇上转向云曈:“云氏。”
他指节轻叩合璧的玉扣,“朕命你为太医院顾问,专司幻草毒理研析,协助大理寺处理未解命案。”
“臣妾领旨。”
云曈福身行礼的刹那,指尖刚触到裙摆的刺绣,忽然顿住——‘大理寺命案’?
她抬眸望向皇上,却见他已转脸看向窗外落雪,暗金蟒袍的袖口在熏笼火光下泛着冷光。
“陛下,”云曈直起身,“大理寺未解命案,指的是什么案件?臣妾不过是一介民女,不懂朝廷之事。”
帝王执壶的手停在半空中,琥珀色茶汤在壶口悬成水珠:
“大理寺积年未解的悬案足有十七桩,从七年前的御厨暴毙案,到上月陈判院离奇身亡——”
他顿住,指节叩响案几上的紫木匣,“裴爱卿三日前呈递的奏疏里,提议由你从医学角度协助勘案,朕以为你们早已商议过?”
偏殿内沉水香的青烟骤然凝滞,裴礼的手指猛地收紧:
“回陛下,臣确曾与晏王妃提及协助办理大理寺未解命案之事,只是尚未详述细节。”
帝王轻笑着:“无妨,如今云氏既已领旨,便直接协助办案。”
他顿住,目光转向裴礼,“裴爱卿,你且先退下,看砚亭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裴礼连忙躬身退下时袍角扫过熏笼,云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那根弦骤然绷紧,如今殿内只剩下她与皇上,殿内连空气都仿佛凝着冰。
殿内烛火明明灭灭,她刚福身欲退,却被皇上低沉的声音拦住:
“云曈,随我进来。”
帝王起身,他走向内间书房,鎏金屏风上的蟒纹在烛影里扭曲。
云曈踏入书房的刹那,檀香与陈旧纸墨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偏殿的沉水香截然不同,书案上赫然摊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
她眯起眼,烛火跳跃中看清图上蜿蜒的回廊与暗格,正是七年前大火燃烧的太医署旧址布局图。
皇上在主位坐下,眸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瞳孔上:“认得这图?”
云曈指尖触到图边缘的焦痕,那是火焰灼烧的痕迹,碳化的纸纤维在指腹下簌簌剥落。
“陛下这是……”她的声音顿在喉间。
“这是太医署旧址的布局图,”帝王指尖叩响着图,“你不是也认出来了吗?”
云曈深吸口气,她忽然轻笑,热烟在唇边漾开涟漪:“陛下在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懂?”
“云曈,在朕面前不许隐瞒。”
皇上推过一卷泛黄的卷宗,封皮上“云氏嫡女”四字被朱砂圈出,墨痕透过纸背,显露出太医署的火漆印。
她指尖一颤,卷宗边角的焦痕灼得掌心发烫,那是父亲的字迹,“陛下怎么……”
“我还记得……”
皇上的声音忽然沉哑,“云叔叔带我逛太医署时,身后总跟着个满眼嫉妒的女孩。她总有意无意对云叔叔喊‘父亲父亲’,可云叔叔从没有跟我说过那个女孩是谁……”
云曈猛地抬眸,烛火映得她瞳孔发亮,那个尾随的身影在记忆中清晰——穿浅紫襦裙的小姑娘藏在暖房海棠树后,看着父亲将新研制的药膏递给穿玄色锦袍的少年,发间晨露沾湿的幻草花环滴下水珠,打湿了袖子。
当年她心生嫉妒,用孩童的笨拙方式拽住父亲衣摆喊“爹爹“,不过是想从那个受宠的少年手中夺回父亲的目光。
“陛下...到底想表达什么?臣妾真的不知。“
云曈依旧垂眸,长睫在烛影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皇上忽然轻笑,指尖叩响卷宗里夹着的火漆印:
“你当年看着云叔叔被大火吞噬后,把太医署未焚的尸身藏在旧址后的山坡,又在附近租下废弃医馆建立【闻香居】。”
他顿住,“前不久萧砚亭踏入医馆,你们二人将计就计选择成婚,是想借婚事掩护你的身份,对吗?”
‘扑通’一声,云曈滑跪在地,青玉镶边的裙摆在金砖上绽开如失色的花。
“陛下,是臣妾隐瞒身份,臣妾并非故意,请陛下降罪。”
她额头触地时,发间簪子的红宝石擦过冰凉的砖面,映出摇曳的烛火。
帝王摇头,暗金蟒袍带起的风拂过她颤抖的肩背,指节轻轻扶起她:
“朕并非在怪你,只是想确认那个躲在海棠树后的女孩是否就是你。”
云曈抬眸,烛火在他瞳孔里碎成两簇深不见底的光。
她扶着案几边缘起身,袖口扫过太医署布局图的焦痕:“陛下...是早就知道我没死?”
“朕何时知道此事并不重要。”
帝王转身望向窗外落雪,暗金蟒袍的蟒纹在琉璃窗上投下蛰伏的影,“重要的是——有谁知道。”
“陛下的意思……”
云曈捏紧袖中的手指,指甲无意识地陷进掌心。
皇上转身,指节叩响案几上的合璧玉扣:“皇后知道吗?”
“哈?”
云曈下意识后退半步,裙角‘唰’地撞到书案边缘。
“你可知皇后对‘重瞳女‘一直很在意?”
皇上推过一叠泛黄的密档:“得重瞳者,得天下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