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劳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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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九阙的底层劳工宿舍像口倒扣的铁棺，四十张上下铺挤在二十平米的空间里，汗味混着蚀冰藻的酸腐气息，凝成贴在天花板上的油垢。林野的战术靴踩过锈蚀的床架，夜视模式下，劳工们的呼吸化作幽蓝的雾，在高低床之间织成密网。

「阿爷的骨，埋在冰盖下......」

沙哑的歌声从角落传来，三个男人围坐在应急灯旁，用北极方言哼唱着悼亡曲。林野的战术目镜自动翻译歌词，当听到「冰盖下的眼睛在数星星」时，后颈的雷纹印记突然灼痛——那是北极研究所的警报频率。

「老陈，该换药了。」其中一人递过个铁皮盒，盒盖上印着早已停产的「北极狼」伏特加商标。劳工领袖老陈抬起手，袖口滑落露出内侧的纹身：被积雪覆盖的城市轮廓，中央矗立着尖顶建筑，螺旋状的天线指向极星——与北极研究所的镜像实验室分毫不差。

林野的呼吸停滞。他曾在老赵的意识碎片里见过相同的建筑，当时实验室的穹顶正落下收割光束，而建筑下方的冰层里，沉睡着具银蓝长发的女性意识体。

「你们......」他刚开口，应急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传来金属碰撞声。林野开启热成像，看见老陈蜷缩在床底，浑身抽搐如触电，后颈的狼首疤痕渗出荧光液体。当他扯开老陈的衣领，发现疤痕中央竟有个微型接驳口，正在排出枚指甲盖大小的硅基芯片。

「上尉！」小李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开，「底层通风管道检测到灵能异常！」

「封锁现场！」林野握紧芯片，触感像极了周鸿儒体内取出的意识控制器。芯片表面蚀刻着北极冰原的等高线，当他用灵能匕首划破指尖，鲜血渗进纹路的瞬间，全息投影突然展开——

画面里，周鸿儒穿着北陆军装，站在北极研究所的镜像前，袖扣的狼首图腾泛着冷光：「北极冰灾幸存者们，灵能农场正在提炼你们的意识碎片，用你们孩子的灵魂培育蚀冰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