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火与血的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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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掌沾满灵能矿石的粉末，指尖还残留着一位老奶奶塞给我的热鸡蛋。临时搭建的军民联合指挥部里，弥漫着灵能姜汤的辛辣气息和旧布料的霉味，却比任何高级指挥所都更让我心安。

「林上尉！」东境的老裁缝们涌进帐篷，每人怀里都抱着叠得整整齐齐的符箓棉衣，领口处绣着歪歪扭扭的狼首图腾，「十万件！连夜赶工，每件都缝了平安符！」

王奶奶的手指缠着纱布，指尖还在渗血。我想起昨晚直播里，她举着顶针说「一针一线都是民心」，喉咙突然发紧。「谢谢。」我接过一件棉衣，布料上还带着体温，内衬口袋里掉出张小纸条：天狼战士，盼你凯旋。

小李抱着一箱「灵能 molotov 鸡尾酒」路过，玻璃瓶里的灵能溶液晃出细碎的光。这些用伏特加和灵能矿石调制的燃烧瓶，瓶身上贴着老人们的祈福符箓：「这是张大爷的太极符，李婶的平安咒......」他的声音带着哽符，「他们把传家宝都捐了。」

我抚摸着瓶身的符箓，突然想起抗联老兵陈守义的话：「当年我们用汉阳造打鬼子，现在孩子们用符箓瓶砸硅基怪，都是保家卫国。」转身时，看见一位坐着轮椅的少年正在往燃烧瓶上贴星星贴纸，他的腿上盖着印有「天狼必胜」的毛毯——那是他用压岁钱买的。

「报告！抗联老兵求见。」

进来的老人拄着拐杖，腰间挂着个油渍斑斑的布包。他掀开布包，里面是把生锈的刺刀，刀鞘上刻着「抗联」二字，刀柄缠着褪色的红布条：「我爹1945年用这把刀砍过鬼子，现在传给你。」

我双手接过刺刀，锈迹在我掌心的雷纹下剥落，露出里面隐约的狼首图腾。当刀锋刺入第一辆霜裔战车的瞬间，图腾突然亮起青色光芒，与我的天机印记产生共振。战车的生物电网络在光芒中崩解，连锁灵能爆炸掀起的气浪里，我听见老人低声说：「我爹说，狼首图腾会在真正的战士手里复活。」

昆仑实验室的全息投影突然切入，苏皖的水晶发丝上沾着稻花，身后是一片绿油油的「霜火稻」田：「林野，民众捐赠的灵能矿石里含有前文明元素，稻种吸收后能主动吸附病毒粒子。」她摘下手套，露出沾着稻浆的指尖，「而且这些谷粒能与你的雷纹共鸣，捏碎后就是微型灵能炸弹。」

小冰站在稻田里，冰蓝色的灵能场笼罩着幼苗，每片叶子都在同时结霜与冒热气：「苏姐姐，稻穗在唱歌。」她的掌心托着颗谷粒，里面隐约有灵能火焰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