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信任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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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华首都承天城的春日被阴云笼罩，灵能广告屏循环播放着北极冰原的爆炸画面，三十道灵能光束在民众瞳孔里碎成齑粉。议会大厦前的广场上，十万抗议者用灵能稻穗筑起城墙，金色的稻芒间插着黑底白字的标语：「机械屠杀者滚出夏华！」「还我英雄完整的灵魂！」

林野站在废墟边缘，防化靴碾碎一块铁翼甲残片，钨钢碎屑中露出半截机械手指，指节上还缠着阳阳编的草戒指——翠绿的灵能稻穗早已褪成灰白，像道结痂的伤口。他的战术目镜自动识别出人群中的熟面孔：三个月前在北极被救的母亲抱着孩子，孩子脖子上还挂着老赵送的狼首护身符。

「他们不是机器！」母亲的哭声穿透扩音器，「他们会给孩子编草戒指，会把最后一口热粥让给老人，可你们把他们变成了杀人的武器！」

抗议声浪如潮水般涌来，林野的通讯器震动，苏皖的声音带着静电杂音：「主和派联合北陆侨民提出《意识人权法案》，要求48小时内销毁所有意识备份......」

「周鸿儒呢？」林野盯着议会大厦外的全息投影，上面赫然列着支持法案的政要名单，周鸿儒的虚拟形象站在最前列，银发在灵能灯下泛着冷光。

「他的支持率在抗议后飙升37%，」苏皖的声音低沉，「民众相信他能终止『意识奴役』。」

灵能稻穗突然在风中沙沙作响，林野转头，看见一个戴蓝围巾的女孩站在废墟高处，手里举着枚布满弹痕的军功章——那是老赵的二等功勋章，章体中央的狼首图腾裂痕里，闪烁着不属于当前文明的紫色灵能编码。

「大家看这个！」女孩的声音清亮，「北极回来的战士告诉我，这枚勋章里封着赵叔叔的意识碎片，可现在它在发光！」

人群泛起涟漪般的骚动。林野的战术目镜自动解析编码，瞳孔骤缩——那是前文明「镜像共生」计划的启动代码，与老赵临终前提到的「镜子」完全吻合。更令人震惊的是，编码的波动频率与蓝血女孩的脑电波共振率高达99.7%。

「她是北陆派来的奸细！」主和派议员张恪的卫兵冲上前，「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