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魂渊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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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下沉的轰鸣声中，谢砚辞折扇上的符咒光芒大盛，金红交织的光盾抵住急速坠落的碎石。南烛的藤蔓战戟狠狠刺向他咽喉，却在触及皮肤前被一道青铜锁链缠住。白衣女子操纵轮椅悬浮半空，眼中义眼迸发幽蓝光芒，无数锁链从墙壁缝隙中钻出，将三人困在中央。

“看来你们都有自己的秘密。”女子轻笑，锁链在空中编织成巨大的囚笼，“不过，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她抬手间，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归墟黑雾如活物般翻涌而出，其中隐约浮现出无数守夜人残缺的魂魄。

沈星河抱紧兄长的尸身，噬月血脉在体内躁动不安。他能清晰感受到那些魂魄中残留的愤怒与不甘，而手中佩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脊符文与女子义眼共鸣，在黑雾中投射出一幅虚幻画面：十年前的浮生阁禁地，年幼的谢砚辞跪在满地尸体旁，身旁的青铜锁链正将守夜人魂魄拖入地底。

“果然是你！”南烛藤蔓暴涨，将困住她的锁链绞成碎片，“浮生阁表面救人，实则用守夜人魂魄加固镇魔大阵！”

谢砚辞面色惨白，符咒光盾开始摇摇欲坠：“不是这样的！当年父亲发现归墟之力正在腐蚀守夜人血脉，为了防止他们彻底妖化，才不得已...”他的声音被归墟黑雾中的尖啸淹没，无数半透明的利爪从雾中探出，抓向三人。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义眼光芒暴涨，青铜锁链如灵蛇般舞动，将妖化的魂魄重新镇压：“一群蠢货。守夜人血脉本就是归墟的产物，所谓的‘净化’不过是自欺欺人。”她转向沈星河，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沈三公子，你以为噬月血脉为何会让你产生幻觉？因为那根本就是归墟之力的具象化。”

沈星河只觉脑中轰然作响，机械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他想起每次血脉暴走时看到的诡异画面，想起兄长临终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手中佩剑突然迸发耀眼蓝光，将周围黑雾尽数驱散。

“不管真相是什么，”他握紧剑柄，金红血契之力顺着剑身蔓延，“我都要让星渊安息。”他纵身跃入归墟黑雾，软剑所过之处，妖化魂魄发出凄厉惨叫。南烛低吼一声，藤蔓黑影化作巨大的妖蟒，紧随其后冲进雾中。

谢砚辞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符咒上，金色光芒如流星般划破黑雾：“师姐！当年父亲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找到《百鬼夜行录》真正的撰写者，难道你...”

白衣女子瞳孔微缩，锁链操控出现片刻停滞：“你知道的太多了。”她突然挥手，无数锁链朝着谢砚辞席卷而去。然而就在这时，归墟深处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整个密室开始剧烈摇晃。

沈星河在黑雾中横冲直撞，突然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吸引。他拨开浓重的雾气，只见一座巨大的祭坛悬浮在空中，祭坛中央的水晶棺中，躺着一位身着黑袍的女子。她的面容与白衣女子有七分相似，胸口却插着一柄断剑——正是《百鬼夜行录》残页上描绘的那把。

“这是...浮生阁初代阁主？”南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藤蔓黑影警惕地扫视四周。

水晶棺突然发出嗡鸣，黑袍女子的双眼缓缓睁开。她的目光落在沈星河手中佩剑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终于等到沈家血脉了。”她抬手间，水晶棺碎裂，断剑化作流光没入沈星河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