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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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姒晚气的不行。

若是不拿侧妃的事说话，她凭借着还珠郡主的身份，或许还可以在姜青釉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可皇室郡主又如何，进了王府，还不是一个侧妃？

侧妃身份再高，终究是一个妾，在王妃面前永远低人一等。

她去找谢之序做主，只怕谢之序也说不出什么姜青釉的不是。

毕竟，是他违背与发妻的誓约，另纳她人，已经有一些不好的声音暗地里发酵了。

谢之序想要那个位置，民心名声，是一样不能少的。

若再明目张胆地宠妾灭妻，苛待将军府遗孤，这两条传出去，那他在外的形象只怕要大打折扣。

御史台徐大人的弹劾奏折只怕能把他压死。

而且，赵姒晚也不敢把这事明目张胆地捅到谢之序眼前。

她这些日子背着谢之序各种找茬，若不是姜青釉不爱搭理她，换个挑事精，胆子大点，闹到谢之序面前，那她干的那些事都瞒不住。

赵姒晚气恼至极，但又没办法，只能离开。

她刚带着丫鬟离开，秋棠院里，月影便给姜青釉报了信。

“午后咱们出去。”

挥退月影后，她对着一旁的雪苑说道。

经过三天的辛苦，她已经把谢淮钦送来的几本账簿看完了。

怎么说呢？

表面看似乎没什么问题，只是掌柜的经营不善。

但，暗地里问题就大了。

就拿永安街东面那家芙蓉阁来说，寸金寸土的地段，装饰豪华的店面，从事的还是最挣钱的金银首饰，衣料布匹，胭脂水粉的生意。

店中的师傅都是各地找来的能手，设计能力，审美方面自然都是不用说的。

虽比不得金满楼这样，各种生意都做的店铺，但比之周边许多店面，要强了不少。

姜青釉未出阁时，还没有正式掌管金满楼的产业，为了多了解一些同类型行业的特点与差异，她也去过芙蓉阁。

只是，那时，谢淮钦还没有回京，她也压根不知道芙蓉阁会是谢淮钦的产业。

里面的东西，不是说不好，相反，做工精致，纹样也符合京中世家小姐的审美。

只是，这些年，随着江南地区许多花样传入京中，京中这些老店就受到了一些冲击。

金满楼倒还好，本身就是她外祖家给她的嫁妆铺子，铺子掌柜年轻时也跟着她外祖父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脑子也活泛，对于当下时兴的东西，也很敏锐。

也善于改变。

这些，都是人才培养的问题。

姜青釉在查账时，还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有人做假账。

谢淮钦看着姜青釉指出来的有问题的地方，那双清冷淡漠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熟知他脾性的流音却是后背发寒。

心中暗骂，作死的玩意。

在主上手底下干活，又不是不给银子，相反，他们主上对待手下还是很体恤的。

每个月的月俸比之一般的店铺都要高。

普通店铺掌柜的一个月也不过才五两，小二更少，只有二两。

而他们主上每个月给掌柜的发十两，年底对账，还会拿出一成分红，作为奖励发给手下人。

挣得比一个四五品的官员还多。

这些人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