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问·光影间的存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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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关于「物质」的权能不允许她不是「唯一的实体」，而这就让白肖头痛了。

本来「权限」只绑定「肉身」，不绑定「灵魂」的，而叶小芸则是个例外。这意味着在篡夺掠取身负权限者的方法上，白肖无论怎么做最后都要正面和叶小芸进行一次强行对抗，并且取得胜利后他才能全部融合叶小芸的「物质权限」。

好在，在刚知晓叶小芸的权限时，白肖就已经着手准备好了对付她的手段，他肯定「优势在我」。

在回响领域的影响下，本来因为刚逃脱黑色巨球的威胁而高兴的叶小芸，又突然陷入让她害怕的、不愿再想起的、何况是再次目睹的不堪的记忆画面之中。

正在长大的姐姐的死亡仍历历在目，现在她又被拨回时光机器开启的那时再次目睹长大后的姐姐再次化为齑粉，而后又被拨转回正在长大的姐姐的死亡画面，这些让她纠心的画面反复轮转。

其中夹杂着年轻罗老大的笑容、长大姐姐的笑容、正在长大的姐姐的笑容、中年罗老大的笑容……，一瞬间皆被血雾覆盖。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副熟悉又陌生的、苍白的死亡面孔。

叶小芸心神大惊，方寸大乱。

随着叶小芸更多悲惨的回忆被「回响领域」捕捉，回响领域中悲惨的画面涵盖范围也随之变得更广更大，几乎涵盖了叶小芸的整个人生，其中还伴随着蛊惑人心的呓语。

父母早逝，长姐为父母。

叶小芬自小就宠溺叶小芸，妹妹意气用事闯出了祸，是她这个姐姐上门赔礼道歉；妹妹任性玩闹非要加入这个吃人的邪教组织，是她这个姐姐多方周旋将她拉至身边庇护；妹妹在执行任务时粗心大意给组织带来麻烦与损失，是她这个姐姐主动揽责背锅。

妹妹可以刁蛮任性，姐姐必须知书达礼；妹妹可以肆意妄为，姐姐必须行之有度；妹妹可以无忧无虑，姐姐必须事务缠身；妹妹可以……

“多么悲惨的人生啊！父母早亡，姐姐也不在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不如去死……一了百了。”回响领域开始蛊惑叶小芸。

看着这些美好的画面，叶小芸满是愧疚：“姐姐，我的姐姐……”。

随之画面突然急转急下，从中渗出了无数个叶小芬、罗老大、昆衡、苏月娥……等人的面庞，每个面庞都呢喃着叶小芸害怕听到的话。

“妹妹，为什么死的不是你？都是你的错，都怪你……”

“徒儿，是你害死了为师？是你的错……是你害了我！”

“嘿嘿，我们先假意和叶家姐妹合作，等进入实验室后，我们就翻脸，她们很好骗，她们太好骗了，哈哈哈……”

“对对，叶家小妹这傻样，要没有她姐姐不知死多少回了。傻妞，大傻妞！哈哈哈……”

……

这些闹人的呢喃最后都汇成一句话：“叶小芸都怪你，你应该去死！叶小芸你太蠢了，你为什么不去死啊？都是你的错，叶小芸你该死！”

叶小芸被蛊惑了，举起双手猛夹自己的脖颈，要夹死自己。

可用力夹了半天她仍未死去，这时叶小芸才发现她无法杀死自己。

“多么可悲啊！连死都做不到。”

“太可怜了！……”

无数的面庞看着她，在她的四周不断的呢喃着：“太可怜了！你太可怜了！活该……”

看着这些美丽的画面，白肖的脸上露出了变态的笑意。

可在无数面孔的谩骂声中，一个声音如同仙籁一般响起，让叶小芸找回了一丝理智：“我亲爱的傻妹妹啊！你听得到吗？姐姐，从未怪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