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西山围猎，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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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二爷和齐世瑾！裴砚之瞳孔微缩。难怪温如璃说证据在齐世瑾手中，看来这两人确实是早已勾结。

“砚之。“

太子忽然倾身向前，檀木折扇“唰“地展开，掩住半边俊脸。鎏金扇骨在宫灯下泛着冷光，映得他眼底晦暗不明。

“孤听闻...“他压低嗓音，尾音却暧昧上扬，“你府上那位齐夫人...生得甚是标致？“

裴砚之指节骤然发白，青瓷茶盏在掌心发出细微的碎裂声。眼前蓦地浮现那夜书房烛影——温如璃披着胭脂色轻纱，衣料下肌肤如新雪初融。最是那腰间镂空处，一抹雪线随呼吸起伏，恰似三月桃枝上颤动的晨露...

“殿下慎言。“他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如磨砂，“不过是恩师遗孀，暂居府上罢了。“

太子忽地轻笑，扇面孔雀翎纹在烛火中流光溢彩。裴砚之倏然起身，玄色官袍在青玉砖上投下浓重阴影。

“莫非...“他剑眉微压，每个字都似淬了冰，“殿下忘了，她亦是您的师母？“

“那是自然！”

太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折扇轻点他肩头：“明日西山打猎，带上她，孤也想见见这位师母。“

——————

酉时三刻，裴府别院。

裴砚之立在月门下，玄色锦袍被暮色浸得微暗。他盯着那扇半开的雕花窗，隐约可见温如璃低头绣花的侧影。青丝半绾，一支木簪斜插云鬓，耳垂空着，素净得像幅水墨画。可偏偏那件藕荷色襦裙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世子还要看多久？“

窗内突然传来温如璃的声音，轻软得像羽毛扫过耳廓。裴砚之喉结滚动，大步推门而入，却见她正俯身去捡掉落的绣绷。这个姿势让衣领彻底敞开，内里杏红肚兜的系带松松挽着，仿佛一扯就开。

“太子要见你。“他生硬地移开视线，却瞥见绣绷上赫然是朵并蒂莲——金线勾勒的花瓣交颈缠绵，在素绢上灼出个艳丽的秘密。

温如璃指尖一颤，绣花针扎破指腹，血珠顿时涌出，滴在雪白的绣布上，晕开一朵小小的红梅。裴砚之鬼使神差地捉住她的手，低头含住那截受伤的指尖。

“唔...“温如璃轻哼一声，睫毛轻颤如蝶翼。

舌尖尝到铁锈味的刹那，裴砚之猛然清醒。他仓皇松口，却见温如璃眼中水光潋滟，唇瓣微张，像是无声的邀请。那夜红纱下的玉体又浮现在眼前，腰肢纤细得不可思议，偏生撑起两处欺霜赛雪的绵软，随呼吸起伏时宛若三月枝头颤巍巍的梨花。

“明日西山围猎。“他嗓音沙哑如砾，猛地旋身，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衣着素净些，莫要招摇。“

裴砚之忽而想起什么，指尖轻叩腰间玉带：“你入齐府前可曾见过齐世瑾？“

“未曾。“温如璃话音未落，却突然攥住他翻飞的袖角。那素白手指在墨色锦缎上格外醒目，指尖还凝着一点殷红血迹，宛若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世子查得如何了？“

裴砚之眸光骤暗。他倏地倾身逼近，带着松墨气息的吐息拂过她耳后薄纱：“温二爷早已投靠三皇子。“玉扳指擦过她染血的指尖，声音压得极低，“你早已知晓，是也不是？“

温如璃浑身一颤，却没有躲开：“妾身...只是听亡父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