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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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缘缘撩了撩耳鬓的碎发,不大想聊这个话题,但也不得不应付地答:“张科说得呗。”
张科?
姚正脑海顿时浮现出一个戴黑框眼镜,有些秃顶,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形象。
虽然他们刑侦队与宣传科接触不多,但姚正也在分局工作有十年。
他对局里的岁数比他大的同事、领导,不敢说个个都了解,但十年间,从同事们有意无意的闲聊杂谈中,至少在喜欢爱说闲话,或消息灵通人士中,局中并没有宣传科这位张科长这号人物。
作为局里混吃等死、养老部门之二的宣传科,工作轻松,没有危险,甚至三五不时能和各级领导面对面接触,提拔还快,向来是关系户、二世祖们的不二之选。
姚正可不信这几位少爷小姐们单凭一个快退休还没混出什么名堂的科长几句话,就能如此笃信这位“白副科长”有省里的关系!
要么他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姚正点了点下巴,在脑海中迅速划过宣传科里几人的履历,以及他们背后可能指向的关系,很快就否定这个想法。
看到葛缘缘,回想起他们几人近乎默契而统一地回答,姚正渐渐浮现出一个答案。
宣传科白副科长背后那所谓的“省里的关系”——
他们都亲眼见过!
按理涉及省里领导,“聪明”的做法,该采取回避或者把这摊子丢给他们局长。
可偏偏姚正自认从不是个“聪明”的人,他就像是蛰伏在阴影里的猎豹等待了许久的猎物,目中满含兴奋,打了响指,紧盯着葛缘缘微笑说:“你们见过!”
“什么?”
葛缘缘被姚正突然的这一句打懵,怔怔地仰头看着莫名兴奋的姚正。
“你们见过!”姚正低沉重复了一遍,“省里的那位领导,或者用你们的话来说,是‘省里的关系’,你们那位白副科背后的‘关系’,你们亲眼见过!”
随着姚正的话语出口,葛缘缘面色惨白,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哪怕人人皆知,但都默契地不宣之于口的规则之所以不宣于口,是因为有的规则是不能摊在阳光下的。
她摇头,像是面对在与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之物,嗫嚅着极力否认,声音渐渐变得尖利而嘶哑。
“我没有!我没有!姚正!你胡说!姚正!你不怕我去督察告你污蔑领导嘛!”
姚正笑起来,走到审讯桌前,弯腰俯视着她,一大片阴影将葛缘缘遮盖,他散漫地说:“随你告!但你首先得告诉我,我姚正污蔑的究竟是哪位领导吧?”
葛缘缘低下头,双臂抱着胳膊,作出防御姿态,身体瑟缩得像只小鹌鹑,不敢再看姚正的脸。
只觉得这位传说中的冷面阎王,简直是个不怕死的疯子!
“咔嚓。”
“谁?不知道审讯——”
姚正听到开门声,猛地回过头训斥,却在看到门口两个身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后,戛然而止。
“程局!”
“与其问这小姑娘,小同志你不如来问问我本人?”看到姚正目露疑惑看向程局,男人给刚要张口的程局打了个手势,用手里的一个黄色档案袋轻轻拍着大腿,笑说:“我就是小同志你刚才说得小白那个‘省里的关系’。”
“……”
“哎呦,王厅长,您说笑了!”
程局脸笑得如同便秘般难看,一面疯狂给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家小崽子打眼色,一面为他心累地解释,“年轻人嫉恶如仇,听风就是雨的,脾气又急,一激动说话没个把门,您别放在心上。”
而葛缘缘透过缝隙,看清来人后面露惊讶,却又不由生出如释重负之感,怯生生地带了几分哭腔,问:“程局,程局长,请问我,我可以走了吗?”
右手边被称作程局的男人叹了口气,挥手示意她赶紧走,葛缘缘如得赦令,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离这气氛凝重的现场。
“程局!”姚正见葛缘缘走了,虽摸不清这位王厅长的来意,但也知道就算真按程序要审,到时也轮不上自己!
不愿自己的努力半途而废,姚正怒气上升,却被程局厉声打断,“够了!”
“诶,老程别生气,这位小同志也是按规办事嘛。这很好。”王厅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地冲姚正晃了晃手里的档案袋,“小同志,小白一部分真正的档案你想不想看?”
“真正的?”姚正心里打了突儿,忽然意识到似乎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得多。
他假装没看到程局一个劲儿地眼色,诚实地点了点头。
程局脸黑成了猪肝色,他觉得要是自己有一天死了一定是被姚正这小瘪犊子给气死的!
还真是给点颜色就能给他开染坊!
虽说姚正平时不看眼色,性格也直,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说起来缺点一大堆,但好歹是局里少有干劲满满、还有点子能力的小伙子了!
程局如母鸡护崽子似的,随口扯淡,打着哈哈,“哎呀,王厅长说笑了!就这小子的级别哪够看小白同志的档案?我都不能够好吧?”
哪知王厅长笑眯眯地四两拨千斤,“难道你们局里不是这位小同志在负责小白的案子吗?”
程局恨不得穿越回几个月前,打当初的自己一个大嘴巴!
他错了!他程景泽真的错了!
他当初就不该信了这老狐狸的邪!
为了一点点经费,就把白禾这么一尊‘大佛’给请回来!
就凭他们上雍分局这座小庙哪能罩得住那位佛爷,是他不自量力了!
唉……
他就说为什么今早睡梦中他突然看见了他太奶!
看着强装一脸严肃,实际满眼兴奋的姚正,程景泽不由感叹还是年轻好哇!
不知者不畏!
眼睁睁看着姚正从错愕到震惊的神色,程景泽不地道的生出几分快意!
年轻人呦,有句名言说得好——“有些事,不上称没有三两重,有些事一千斤都打不住!”
傻孩子,有时候不知道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王厅长对姚正的情绪变化并不意外,笑容依旧,轻轻问:“小同志,你说,小白同志是怎么死的?”
经痕检与法医初步验定,目前判定为自杀。
这句话姚正入行十年来,说得次数不算少,可这一次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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