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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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叔!这家伙劳烦您看着他三个月,顺便查查底!免得他是条子派来的。”
“嘭——。”
白叔的手下们像是扔麻袋一样,随手就把五花大绑的阿陵不客气地扔到地上,扬起的尘土扑了他满头。
“怎么回事?”
白叔无奈地抱怨,“大小姐到了青春期,总是喜欢离家出走,唉,这次点名非要这小狐狸精!可……老板的规矩咱们都知道,是不要生人的!老板最后被小姐闹得没办法,只能委托给您老人家。说如果这小子不是条子派来的,就劳烦您帮忙调教调教。反正小姐喜欢他,说不定以后走哪儿都能带着他,免得再乱跑。”
一个倚着门框坐在小马扎上,邋里邋遢的独眼龙老头子吧唧吧唧烟嘴,眯了眯眼,用烟杆子挑起他的下巴看了一眼,冲白叔说:“一眼就知道是条子,杀了吧。”
“唔唔唔!”阿陵瞬间瞳孔放大,充满死亡的恐惧,强烈地开始挣扎起来。
心里却是半点不信自己暴露了,不住地骂这老瘪三,你他么就瞅一眼,就能看出小爷是卧底?
小爷脸上又没写警察两个字!
一看就是瞎说的!
白叔一愣,急忙掏出枪管,正要上膛,却听老头子呵呵笑了声,“骗你的。看看,你小子现在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唔……”地上被捆着的阿陵松了口气。
白叔对此颇感无语,收起枪管,对坤叔告了辞,就带着人走了。
坤叔叫来一个大汉给阿陵松了绑,告诉他明天早上来村子口找他,便指使大汉带着阿陵去了一间空屋子休息。
阿陵坐在草铺的床上,揉着被绑了一天一夜的手脚,皮肤上横七竖八地遍布刺目的紫红痕迹,不时传来阵阵疼痛。
因为屋子是用木板和茅草盖的,完全不隔音,周围有什么响动都能听见。
于是阿陵为了保持人设,坐在草席上用着云省土话骂骂咧咧,骂了一会儿似乎累了,站起身,在简陋的屋子里寻摸了一圈。
最后提着门边地上放着的一个不大干净的木桶出了门,在房子周围,晃悠着假装找水,其实在琢磨地形。
除了十来间茅草屋子外,远处还有一大片没有规律可言,种的相当杂乱的罂粟与古柯田,四周都是茂密的丛林。
阿陵结合来得时候,他们全程把自己扔后备箱,都还小心的给自己带了头套,这么谨慎的模样,猜测,这里应该是伊那林的种植园之一。
他打量着远处三三两两坐在门口,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几个黝黑的农村妇女。
阿陵没好气地凶狠瞪了她们一眼,见她们移开视线,才慢慢吞吞地在蜿蜒清澈的小溪里,打了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水,回到自己房间。
阿陵弓着腰,捧着水喝了两口。
然后脱了衣服,露出瘦削的上身,之前王佑他们在他身上留下的指印,隔了一天一夜,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
只有腰腹间还残留有一片淤青,是当时白叔的手下一脚给踢得。
阿陵看到那伤痕又忍不住骂了两句土话,提着桶冲自己脑袋上浇去,简单地给自己冲个凉水澡。
好在赤道地区气候炎热,阿陵没找到毛巾之类的东西,但身上也没一会儿就干了。
天气转凉,外面天色逐渐暗下来,徐徐间渐而只剩满山的虫鸣不绝于耳。
阿陵侧躺在草席上,闭上眼假寐,不敢睡得太死。
第二日,他早早醒来,听到门口的动静,警惕地走到门口,拉开一点儿门缝,见外面一个农妇正弯腰在地上放什么东西,才果断地推开门。
农妇见了阿陵推门的动静,吓得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捏住发黑的破旧裙边。
她犹豫一下,指了指村口,又指指地上一个用芭蕉叶包着的,焦黄的一堆块状物,说着当地的土话,见阿陵面露疑惑,她才指指嘴,嚼了一下。
阿陵刹那间会意她是听坤叔的话来给自己送吃的。
冲她点点头,女人见他懂了,瞅了他一眼,然后逃似的跑了。
阿陵拿起来,拈了一块扔进嘴里,嚼了嚼发现似乎就是寻常的炸香蕉,只不过炸得有点老,和街上卖的没法比。
他一手托着芭蕉叶,一块一块地扔进嘴里,一边晃晃悠悠的走,一边吃着,走路姿势活像是个街上的二流子。
半分演的,半分真的,毕竟上中学那会儿,他是真真切切,当过逃学打架的小混混。
要不然,上头也不会再层层考核后,最终几番犹豫下,仍旧选中姜沐阳来当卧底。
毕竟和姜沐阳一比起来,其他警校的学生一眼假!
坤叔仍旧像昨日一样坐在小马扎上,大清早就拿着烟杆,对着烟嘴吧唧。
这老瘪三也不怕得肺癌!
阿陵腹诽一句,但嘴上却十分恭敬,带着几分讨好,“您叫我来干嘛?”
坤叔瞟了阿陵一眼,在门框上敲了敲烟杆,抖出里面的烟灰,颤巍巍地起身,“跟我来。”他自顾自地背着手往村子里走去,压根不在乎阿陵跟没跟上来。
阿陵困惑地跟着他,一直沿着土路走到村子的末尾。
硬着头皮,跟他钻入茂密的丛林之中,丛林中树木高大,藤蔓攀援,几乎遮天蔽日。
阿陵跟在坤叔身后,在丛林里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停在一座如刀削般的高高耸立的悬崖前面。
坤叔望着悬崖,吧唧了下烟杆子,转头对阿陵说:“你要是能从最顶上跳下来不死,就算出师了。”
阿陵瞪大了眼睛,用缅语回道:“老东西!你干脆弄死我得了!”
坤叔可不惯着他,没拿烟杆的一只手,从后腰摸出一把黑光锃亮的枪,仅仅单用一只手,就动作熟练地“咔哒”一声给枪上了膛,指着阿陵阴恻恻地威胁:“要么爬上去,跳下来;要么死!”
“我爬!我爬还不行吗?”阿陵嘀咕着骂骂咧咧,朝悬崖走去。
他余光瞥了眼找了棵坐在阴影底下的坤叔,见他眼睛一直半眯着盯着自己,朝手掌心“呸”了口唾沫,磨磨蹭蹭地在山壁上寻找支撑点,时刻牢记人设,不敢爬的太快,但也不能爬的太慢!
一直快到日上三竿,阿陵才只爬到三分之一,坤叔斜睨了这小瘪犊子一眼,高声对他喊,“行了,没用的东西,滚下来吧!”
“哦。”阿陵闻言,才慢慢伸出脚往下挪,坤叔都快没眼看了,直接喝道:“你直接给我跳下来!玛德,听麻子说你五楼都敢跳,这儿就怂了?”
阿陵双手扒着悬崖上凸起的石头,低声咕哝了两句,回头见坤叔已经自顾自地朝林子里走。
他可不太认得路,咬咬牙直接往下跳去,在地上的草丛里滚了两圈,压平一大片草皮。
见坤叔的背影在丛林里已经几乎看不见了,赶紧一瘸一拐地追上去。
跟坤叔回村,吃了顿香料味浓重得犯恶心的午饭,阿陵才坐在地上,打算休息,结果坤叔将一把枪扔到他腿上,然后直接对面几十米外的几个靶子,说:“什么时候能枪枪打中十环,那就算出师了。”
“……”
于是阿陵开启上午爬悬崖再跳下来,下午练枪加自由搏击的专业雇佣兵训练之路。
夜深人静地时候,阿陵不由地在心里骂骂咧咧!
玛德!这群毒贩是真富裕吧?天天拿实弹给我一个小马仔练枪!
玛德!这么对比下来,公大可真抠啊!小爷要来卧底之前才摸过几回荷枪实弹!
三个月时光如约而至。
夕阳的余晖落在古柯叶子上,熠熠生辉。
田边的空旷泥地上,阿陵一个扫腿,拽住肌肉虬结的大汉胳膊,反手一拧,整个人就像蛇一般没有骨骼的阻碍,如液体一般挂在大汉的腰上,然后膝盖重重往大汉柔软的腹部一压,大汉吃痛的瞬间。
阿凌瞅准机会,将他像拧抹布一样,一拧,然后扔飞到地上、
他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轻松地拍拍手,孩子似的略微昂起下巴,得意说:“老杜,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说着他看向坐在一旁眯着眼吧唧着老烟的坤叔。
坤叔看着那一副如幼猫般瞪大了一双灰色眼睛,一副求表扬模样的少年。
坤叔在地上敲了敲烟杆子,抖出烟灰,站起身半弓着腰,捶了捶背,点头说:“不错,阿陵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阿陵开心地扬起一个带着些许炫耀又自得的表情,坤叔背着手说:“阿陵,你跟我来。”
“哦。”阿陵应了一声,乖乖地跟在坤叔身后,见他走到了村子唯一的一间老旧砖瓦房前,阿陵觉得有几分不妙。
他在这里呆了三个月,知道村子里别的地方都对他没有限制,惟有这屋子里,似乎是村子里处理罂粟与古柯叶的地方,向来是不允许他这个外来户靠进的。
于是站在门口犹豫,不敢跟进去,坤叔走了几步,回过头对在门口踟蹰的阿陵,说:“我带着你呢,没事,进来。”
“好。”阿陵应了,小跑两步跟上坤叔,一边眼睛来回扫着屋子里的景象。
屋子里充斥着汽油与废水的味道,相当刺鼻难闻。
几个发黑的瓷砖池子里似乎泡着古柯叶,变了色的塑料桶里被人随意地丢在黑棕色的肮脏池水上,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白沫,阿陵还看见有指头那么大的蜘蛛与蚊蝇似乎在水上游泳,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看着这恶心到想吐的场景,他就说毒贩们难道还在乎食品卫生?
玛德!就这些玩意儿也敢下嘴?
“喀拉——”
见坤叔把烟杆插到了腰后,掀开地面上的一个铁板,阿陵赶忙上前帮忙,用两旁的杆子支撑好,露出一个黑黢黢向下的木制楼梯……
“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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