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最后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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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的空气，冷得像刀子。
对峙，已然白热化。
陆则琛被警察与顾家保镖围困在中央，插翅难飞。
他的脸上，却不见半分绝境中的狼狈，反而漾开一抹极致病态的笑意。
他高高举起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正对着病床上毫无知觉的顾乐怡。
那笑容，是在享受猎物临死前的恐惧。
“顾明渊，你知道这个遥控泵里，是什么好东西吗？”
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特制的神经毒素，只要一毫升，就能绕开所有常规检测，精准破坏她的大脑皮层。”
“她不会死。”
“只会变成一个……会呼吸，会流口水，但永远认不出你的痴呆。”
“你说，用顾家最受宠的小公主，换一个海外港口，值不值得？”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钢针，狠狠扎向顾明渊。
顾明渊英俊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可周身骤然降低的气压，却让周围的警察都感到了窒息。
他强忍着那股几乎要撕裂胸膛的滔天杀意，声音平静得可怕。
“可以。”
“专利权，我给你。”
他一边与陆则琛周旋，一边用眼神向身后的陈喆下达了无声的指令。
就在这时，简姮上前一步。
她迎上陆则琛那双疯狂的眼，目光比他手中的凶器还要冰冷。
“陆则琛，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能恢复听力吗？”
她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陆则琛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
简姮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音量，轻声说道：
“因为三年前，你送我的那枚白金袖扣，我一次都没见你戴过。”
“我把它扔进了许愿池，用它换回了我的听力。”
“你看，就连神明都觉得，你的东西……太脏了。”
那枚袖扣，是当年她省吃俭用几个月，在他生日时送给他的礼物。
也是他内心深处，关于卑微出身与扭曲自尊，最不愿被人触碰的烙印！
陆则琛脸上那张疯狂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晰的裂痕。
他失神了。
就是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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