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镜中人的黎曼猜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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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凡站在男生更衣室的镜子前，盯着自己皱巴巴的校服和乱糟糟的头发。今天早上，他因为熬夜破解系统给的\"素数螺旋\"任务而睡过了头，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忙赶到学校。

\"系统，我现在的社死值是多少？\"林小凡小声问道，确保更衣室里没有其他人。

【叮！宿主当前社死值：78\/100，处于'生不如死'边缘状态。建议立即进行形象管理，否则将触发随机社死事件。】

小柒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依旧是那种带着轻微嘲讽的少女音。

\"能消耗20点学霸值，给我整理一下形象吗？\"林小凡叹了口气。

【分析中...拒绝执行。宿主当前学霸值仅有23点，消耗后将无法维持'量子速读'技能，影响下午的物理竞赛。建议：洗把脸，整理头发，校服就这样吧——反正你平时也没好到哪去。】

\"多谢提醒，\"林小凡翻了个白眼，拧开水龙头泼了把脸，抬头再看镜子时，却愣住了。

镜子里的林小凡穿着一件笔挺的校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而这完全不是他自己的动作。

\"什么情况？\"林小凡伸手触摸镜面，镜中的自己却没有做出相应动作，而是拿出一支笔，在镜子上写下一行数字：

\"3, 5, 7, 11, 13, 17, 19, 23...\"

素数序列。

【警告！检测到时空异常！镜像世界入侵概率：89.7%！宿主请立即撤离！】

小柒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真切的紧张。

\"等等！\"林小凡没有退后，反而更靠近了镜子，\"这是...另一个时间线的我？\"

镜中人点了点头，继续书写：

\"29, 31, 37, 41, 43, 47...\"

林小凡突然明白了什么，从书包里拿出记号笔，在自己这边的镜子上也开始写素数序列，但他故意在第七个数字上做了改变：

\"3, 5, 7, 11, 13, 17, 23...\"

他把19跳过去了。

镜中的林小凡立刻停笔，皱起眉头，随后写下：

\"错误。19。黎曼猜想。帮助。\"

\"黎曼猜想？\"林小凡眨了眨眼，\"你需要帮助解决黎曼猜想？\"

【宿主！立即停止交流！根据系统监测，镜像世界正在尝试建立信息通道。这种跨时间线的通讯可能导致现实出现不稳定性！】

镜中人似乎听不到小柒的声音，但显然非常着急，他快速擦掉之前的内容，写下更多文字：

\"林小凡=苏雨晴。系统真相。6月7日。阻止实验。\"

林小凡的心跳加速，\"我等于苏雨晴？什么意思？什么实验？\"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推开，张浩的声音传来：\"哟，林小凡，一个人对着镜子说话？精神分裂了？\"

林小凡下意识地转身，而当他再回过头时，镜子里只剩下了他自己慌乱的表情，那些写在镜面上的数字和文字全都消失无踪。

\"没...没什么，\"林小凡结结巴巴地说，\"在练习等下物理竞赛的发言。\"

张浩挑了挑眉，难得没有找林小凡的麻烦，只是走到另一面镜子前整理自己的领带。自从上次被林小凡用伯努利方程算计，导致他在全校面前出丑后，张浩对林小凡的态度明显收敛了许多。

\"听说你最近研究素数理论？\"张浩漫不经心地问，目光却警惕地盯着镜子里的林小凡。

林小凡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苏雨晴说的，\"张浩耸耸肩，\"她好像对你的研究特别感兴趣，昨天还专门问我你有没有提过什么'黎曼'什么的。\"

【警告：信息泄露！检测到苏雨晴对宿主的监控级别提升至S级！】

小柒的提醒让林小凡背后一凉。为什么苏雨晴会对自己的素数研究感兴趣？而且还专门问到黎曼猜想？这和镜中人刚才提到的有关系吗？

\"张浩，你最近有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林小凡试探性地问。

\"除了你突然变成学霸这件事外？\"张浩冷笑一声，但随后表情变得严肃，\"不过说真的，我昨晚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脖子后面有个芯片，而且...梦里的我在追杀你和苏雨晴。\"

林小凡心跳漏了一拍。张浩颈后的芯片是系统曾经提示过的异常，但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紧急情况！检测到张浩体内的抑制芯片出现自主活动迹象！宿主，立即触发'安全协议23-A'！】

\"什么是'安全协议23-A'？\"林小凡在脑海中问道。

【右手握拳，敲击镜面三次，同时默念素数序列前十位。快！】

林小凡犹豫了一秒，但还是照做了。右手握拳，轻轻敲击镜面：一下，两下，三下。同时在脑海中默念：2, 3, 5, 7, 11, 13, 17, 19, 23, 29...

镜子表面突然泛起一阵水波般的涟漪，紧接着，整个更衣室的灯光闪烁了几下。

\"怎么回事？\"张浩皱眉看着忽明忽暗的灯光。

林小凡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的视野边缘开始出现奇怪的数字和符号，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数学公式正在他的视网膜上构建。

\"没什么，可能是学校电路老化了，\"林小凡强作镇定，\"张浩，你脖子后面有什么吗？\"

张浩条件反射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没有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