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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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回忆起来有人喂自己吃饭、喝水，好像自己还说自己病了要喝水果羹，可是那不都是梦吗？在梦里自己确实因为疼忍不住发声，但是。。。但是。。。为什么不是梦？为什么变成了现实？

十一羞愧的不知如何是好，更让十一忍受不了的是，自己是影卫啊，经过了那么多年专业的训练，不管是武功、熬刑还是抗药性，自己都是专业的啊，怎么就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伤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呢？实在是太无能了，怪不得主人守不住，公子也不愿意让自己跟着，想到这，十一恨不得马上回到万里山庄训练影卫的地方把之前受过的苦再来一遍，一定是公子对自己太好，不知天高地厚了，该死！

想到这，十一唯一能想到让公子原谅他的就是请罪，可是他下地跪着又怕影响公子休息，十一只好缓缓的移到床尾，然后恭敬的跪好、等着公子的惩戒。

此时十一已经打定主意要跟着乔木回万里山庄，而自己也将成为一名最耻辱的影卫，因为他跟着乔木就意味着已经叛主，但是他不能放着乔木不管，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乔木成为万里山庄的又一个牺牲品，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能护住乔木多久，但一定会拼上性命保护他。当确定乔木没事之后，自己在自裁向主人请罪吧！即便让自己经历十八层地狱的酷刑，也心甘情愿。

别人很难理解十一究竟多难做出这个抉择。在影卫的世界里，主人就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意义，现在主人死了，他竟然还在苟且偷生，完完全全违背了十几年来所被灌输的理念，让他觉得自己很可耻、不可饶恕。

但是另一方面，在乔木身上他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温暖，情不自禁的想靠近他，想全心全意地保护他，但是十一却不可能再认他为主，自己现在就如同一个没有主人的流浪狗，非要跟着给自己一块骨头的恩人。

做狗也没什么不好，十一心里这么想，却回忆起乔木气急骂他的话“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时间百感交集。

睡到大天亮，乔木终于醒了过来，先是伸了个懒腰，当一转头时吓了一跳，十一呢？

乔木一个激灵，赶紧坐起来，还没来得及下地就看见了十一跪在床尾。乔木感觉一起床就被气到了，“十一，你干什么呢？我伺候你大半夜，就是让你折腾自己的？”

十一赶紧恭顺地低下身，脑袋紧贴床面，“十一有罪。”

“你快给我过来！”乔木简直被十一的脑回路气死，直接伸手把十一拉过来，让他乖乖的躺好。

“我不管你怎么想，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赶快把伤养好。你再这么一次次折腾，再倒下的就不是你，是我了！”乔木说道。

“十一知错。”被乔木按倒的十一想了想，还是坐起来规矩的跪了下去，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十一愿与公子共回万里山庄，护公子左右！”说完深深的一叩。

“愿意跟我回去？怎么又想着跟我回去了？”乔木问。

十一涨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脑袋里面转了半天，终于说道：“公子救过十一，十一要。。。要报恩。”

“我哪里算救过你？你不必念着这些，你可以去做你愿意做的事情，去你愿意去的地方。”乔木伸手过去，想拉十一起身。

十一微微一躲，有些颤抖地看着乔木，“公子。。。公子不愿收留十一？”

乔木一看这反应，就知道十一又开始死心眼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算了，不给你解释了。你既然愿意跟我回去，我当然求之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乔木没有立即答应，十一脸上还有些落寞，公子收下自己很勉强，但是为了保护公子，只要能收下就好了。十一在心里默默地想。随后十一又行了一个大礼，“公子恕罪，十一不能认公子为主，在外人面前十一还会称公子为主人。没人的时候。。。”

“行行行我懂，一臣不事二主，一女不嫁二夫。我本来也没当自己是主人，咱俩都是平等的。”乔木不在意地说道。

“十一不敢。”十一仍然俯下身子，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