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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兔马的四蹄踏碎许都的迷梦,蹄声如鼓点敲打在我焦灼的心上。车辙碾过黄土,扬起一路烟尘。身后那巍峨的城的轮廓,连同曹操那沉甸甸的恩与怨,终于被地平线吞噬。然而,这自由的气息尚未吸足一口,前方层叠的关隘便如同巨兽狰狞的獠牙,在苍茫暮色里森然矗立——东岭关到了。

关门紧闭,吊桥高悬。守将孔秀甲胄鲜明,立于城头,目光如鹰隼般投下,带着审视与惊疑。我勒住赤兔,青龙刀横于鞍前,朗声道:“某乃汉寿亭侯关羽,今护嫂嫂车驾,特往河北寻兄。将军速开关隘,放我等通行!”

孔秀的声音隔着厚重的城门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职责:“关将军,可有曹丞相通关文凭?” 这“文凭”二字,像冰冷的铁针,猝不及防地刺入我尚未愈合的旧伤疤。许都那些金印玉绶、华服珍馐的幻影在眼前晃动,又被我强行驱散。我声音沉凝,字字清晰:“行期紧迫,未及讨得。然关隘所阻,岂为公文?为的是人心向背!关某去意已决,万望将军通融。”

城上沉默片刻,孔秀的声音再次响起,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与不解:“将军!丞相待公恩重如山,厚赐无算,何忍相负?今无文凭,便是私逃!末将职责所在,实难从命!” 最后那句“私逃”,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那一瞬间,两年多来深藏于曹营的屈辱、违心的隐忍、对兄长的日夜悬望,所有积压的火山熔岩,被这“私逃”二字彻底点燃!一股灼热的、带着血腥气的怒意轰然冲上头颅!赤兔马仿佛感应到我的杀机,前蹄猛地刨地,发出压抑的嘶鸣。

“既如此——” 我的声音如同冰河碎裂,每一个字都凝着森寒,“阻我寻兄者,死!” 话音未落,赤兔已如离弦之箭,化作一道撕裂暮色的赤色狂飙,直冲吊桥!孔秀大惊失色,仓促间挥刀策马来迎。两马相交,快得只在电光石火之间!我胸中那股被“私逃”二字点燃的狂怒,尽数灌注于双臂,青龙偃月刀发出一声凄厉的龙吟,化作一道惨白的光弧,挟着开山裂石之势,破风斩下!

“铛——咔嚓!”

孔秀的刀锋与青龙刀只一触,便如朽木般从中断裂!刀光毫不停滞,带着摧毁一切的决绝,狠狠劈开他崭新的胸甲,深深没入骨肉!他眼中的惊骇甚至来不及转为恐惧,便永远凝固。鲜血如同被压抑了太久的泉眼,猛地从他碎裂的躯壳中喷涌而出,温热地溅上我的旧袍前襟。那刺目的红,滚烫的腥,灼烧着我的皮肤,也灼烧着我的灵魂。赤兔马从倒毙的敌将身旁一掠而过,我只觉握着刀柄的手微微发颤——这第一道关隘,竟是用昔日袍泽的血染红!那“私逃”的烙印,也仿佛被这滚烫的血暂时盖住了,只留下更深、更冷的空洞与茫然。

洛阳的雄关在望,森严更胜东岭。守将韩福与牙将孟坦早已得报,严阵以待。韩福立于阵前,须发戟张,声如洪钟:“关羽!丞相待你天高地厚之恩,赐爵封侯,赠马赏金!尔竟杀我将士,叛逃而去!天下可有此等不义之人?!” 他每一声诘问,都像重锤敲打在我心口,许都那些奢华恩赏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中翻腾——金碧辉煌的府邸,曹操亲手递来的金樽,赤兔马神骏的侧影……尤其那句“不义之人”,如毒刺扎入骨髓!我猛地一夹马腹,赤兔长嘶,如同挣脱无形锁链的怒龙,直冲韩福!

“休提恩义!关某心中,唯有桃园之誓!” 我的吼声压过战鼓,青龙刀直取韩福。刀锋与长枪猛烈撞击,火星四溅!韩福力大,震得我虎口发麻。就在此时,眼角寒光一闪!孟坦狡猾,已从侧翼悄无声息掩至,手中双刀毒蛇般绞向赤兔马腹!好一个歹毒的围杀!千钧一发之际,身体的本能快过思绪。我腰身猛然发力,刀柄一旋一拖,沉重的青龙刀竟在间不容发之际划出一个诡异的弧线,刀柄末端如重锤般狠狠撞向孟坦的刀背!

“当啷!” 孟坦虎口崩裂,双刀险些脱手!他惊骇欲绝,拨马便逃。就是此刻!我心中积压的愤懑与对卑劣偷袭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赤兔马与我心意相通,四蹄发力,化作一道赤色闪电,瞬息间已追至孟坦身后!青龙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死亡的半圆,冰冷的刀锋带着风雷之声,精准无比地削过他的脖颈!孟坦的头颅高高飞起,脸上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恐。温热的血雨喷溅,淋湿了我的战袍,也淋湿了座下的赤兔。

“孟坦!” 韩福目睹同僚惨死,目眦尽裂,狂吼着挺枪再刺!然而心胆已寒,枪法已乱。我格开长枪,手腕一抖,刀光如毒龙出洞,迅疾无比地刺入他胸甲缝隙!冰冷的刀锋穿透熟铜护心镜,刺入血肉的沉闷声响令人心悸。韩福身体剧震,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刀尖,眼中是巨大的痛苦和茫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质问这恩将仇报的结局,却只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我猛地抽刀,韩福庞大的身躯轰然坠马,激起一片尘土。我驻马喘息,看着地上两具尚在抽搐的尸体,那“不义”二字再次如跗骨之蛆般啃噬上来,比韩福的长枪更尖锐。赤兔马不安地打着响鼻,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汜水关的镇国寺,檀香的气息本该带来片刻安宁。守将卞喜,一副虔诚佛徒模样,言辞恳切,执意于寺中设素宴为嫂嫂压惊。我心中警惕未消,却也不便推拒。大殿幽深,佛像金身庄严,低沉的诵经声在梁柱间萦绕。然而,就在我扶刀踏入偏殿的刹那,眼角余光猛地捕捉到屏风缝隙间一闪而逝的金属寒光!还有那极力压抑却依旧粗重的呼吸!陷阱!心头警兆如惊雷炸响!这清净佛门之地,竟也成了藏污纳垢、暗伏刀斧的修罗场!一股被彻底亵渎的狂怒瞬间席卷全身!什么恩情,什么道义,在这卑劣的算计面前,都成了最虚伪的粉饰!

“鼠辈安敢!” 我怒喝如雷,声震屋瓦!几乎在卞喜脸上伪善笑容僵硬的同一瞬间,我已如猛虎般暴起!青龙刀化作一道撕裂昏暗佛堂的青色霹雳,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而出!刀锋过处,那描金绘彩的厚重屏风如同纸糊般轰然碎裂!木屑纷飞间,数名手持利刃、面目狰狞的伏兵暴露无遗,他们脸上的惊骇还未来得及扩散,青龙刀凛冽的弧光已至!刺耳的金属断裂声、骨骼碎裂声、濒死的惨嚎声骤然爆发,瞬间盖过了袅袅梵音!热血如同泼墨,将庄严的佛殿地面和墙壁染上大片大片刺目而亵渎的猩红!

卞喜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欲逃。我一步踏前,染血的刀尖轻易穿透他后背的锦袍,将他死死钉在冰冷的地砖上!他艰难地扭过头,眼中满是绝望和不解:“丞…丞相待你……” 又是这纠缠不休的恩义!我胸中怒火炽燃,手腕猛地一绞!卞喜的话语戛然而止,化为一声短促的呜咽,彻底没了声息。浓烈的血腥气与浓郁的檀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诡异气味。我环顾这满地狼藉、血污横流的佛堂,那金身的佛陀低垂着眼睑,仿佛在无声悲悯这无尽的杀戮。一股巨大的疲惫与悲凉涌上心头——这寻兄的归途,竟要踏着如此多的尸骸,沾染如此浓重的血腥!这佛殿的血,比战场上的更冷,更沉重。

荥阳的夜色浓得化不开。太守王植,韩福姻亲,面上堆满虚伪至极的恭敬,执意将嫂嫂车驾安顿于馆驿歇息。我心中疑云密布,却因连日厮杀、嫂嫂疲惫,只得暂歇。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唯有窗外风声呜咽。我抱刀倚柱,闭目养神,心神却紧绷如弦。忽然,一丝极其细微的焦糊气味钻入鼻腔!紧接着,窗外陡然亮起一片妖异的红光!火光!我猛地睁眼,撞开房门——只见整个馆驿后院已成一片火海!烈焰冲天而起,疯狂舔舐着夜空,将半边天都映照得如同地狱!火舌正贪婪地卷向嫂嫂所居的上房!

“嫂嫂——!” 肝胆俱裂的嘶吼冲破喉咙!什么冷静,什么武圣威仪,在那一刻统统粉碎!我如同疯虎般撞开灼热的空气,直扑火海!热浪扑面而来,几乎要将须发点燃!浓烟滚滚,呛得人无法呼吸!眼前是狂舞的赤焰,耳边是木梁倒塌的轰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燃烧:护不住嫂嫂,我关羽万死莫赎!纵是刀山火海,也要劈开!

“开——!” 积聚了所有力量、所有恐惧、所有愤怒的咆哮声中,青龙刀化作一道撕裂火幕的青虹!燃烧的梁柱、倒塌的门墙,在无坚不摧的刀锋前纷纷碎裂!我冲入浓烟烈火,撞开摇摇欲坠的房门,一眼看到惊慌失措的二位夫人!不容分说,护着她们冲出炼狱般的火屋!刚至院中,四周喊杀声骤然暴起!王植率领的伏兵借着火光从四面八方涌来,刀枪在烈焰映照下闪着嗜血的光!

“无耻之徒!” 所有的后怕、所有的惊怒,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焚天煮海的杀意!我将嫂嫂护在身后,青龙刀迎着扑来的敌军,毫无保留地展开!刀光不再是技巧的挥洒,而是最原始、最狂暴的力量宣泄!每一次劈砍都带着碾碎骨肉的闷响,每一次横扫都卷起腥风血雨!刀锋所过之处,断肢残臂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我浑身浴血,如同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的魔神,在火光的映衬下,每一步踏出,都留下一个血色的脚印!终于,在层层叠叠的尸骸中,我看到了王植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他转身欲逃,却被我凌空掷出的刀鞘狠狠砸中后心,扑倒在地!我大步上前,一脚踏住他后背,青龙刀高高举起,映着漫天火光,带着审判的威势,轰然斩落!

黄河渡口的风,带着水腥与寒意。最后一道关卡,如同横亘在自由面前的最后一道铁闸。守将秦琪,年轻气盛,仗着是夏侯惇部将,手持长枪傲立船头,戟指怒喝:“关羽!汝一路私逃,连诛数将,罪恶滔天!丞相大恩尽忘,天下岂能容你!吾奉夏侯将军将令,把守关津,今日定要擒你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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