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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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知时少卿在长老院过得艰难,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叶怀,竟会这般声讨他。
如今,站在时少卿的位置,听着叶怀这些话,他只觉心口如被重锤击中,疼得快要窒息。
他怎能如此评价他?
回想过去,他是如何让时少卿陷入这般境地?
牢里那一脚,时少卿惊恐发抖的身躯,还有时少卿木然看着自己的眼神…
那时,时少卿在想什么呢?
“叶长老,他可还有什么东西,留在长老院里?本君想带走。”
叶怀神色冰冷,毫不犹豫地回答:“昨日,刚烧光。”
“烧了?”玄知许声音陡然提高。
叶怀抬起眸子,漫不经心道:“域主,叶某说过了,长老院不会留下脏东西。”
话音未落,玄知许积攒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一拳重重砸向叶怀的脸颊。
叶怀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他缓缓擦去唇角的血渍,眼神冰冷如霜,冷冷地质问:“域主这是做什么?”
“全烧了?!你居然全都烧了!”玄知许双眼通红,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整个人近乎癫狂。
叶怀看着玄知许癫狂的模样,眸子微眯,心中涌起一股杀意,刚想抬手还击,柳弦却如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死死拉住玄知许,焦急喊道:“君上!切莫动气!”
玄知许的呼吸因愤怒和痛心变得急促:“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他死了!他死了…你凭什么这么对他…这都是我的错…你恨我你怨我你来找我啊!你为什么这么对他!”
叶怀抬手按了按眉心,缓步走到玄知许跟前,语气冰冷而不屑:“域主都已经得到他的人了,还想怎样?”
“他死了!他死了!如今只剩在长老院的这点东西了…你全烧了…他如此恨我,当真如此恨我!”
玄知许说着,双腿一软,似是再也承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往后倒。
柳弦连忙伸手将他扶住:“君上!”
“怪我…都怪我…我放他自由…我不拘着他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玄知许喃喃开口,声音里满是无助。
侍卫们听到动静,急忙从门外跑进来,七手八脚地将人稳稳搀扶着,往马车上送去。
柳弦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叶怀叫住:“柳公子。”
柳弦转身,眉头微皱:“何事?”
叶怀目光灼灼地盯着柳弦,问道:“南素…当真死了?”
柳弦看着叶怀的眼睛,缓缓开口:“我当初以为,他跟你一起在长老院里,总不会再有什么事。”
“老天从来不会眷顾他。”
叶怀低下头,声音轻得如蚊呐:“他为何要寻死…”
柳弦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他嫌自己脏。在宫中,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落下重病却无人倾诉。在你身边时,也只看到你一次次偏向涂牧歌。我原本以为,他是为了报复玄知许,才会选择自寻短见…”
柳弦顿了顿,继续说道:“可如今我明白了,他是不知道自己该报复谁。他满心的痛苦与恨意,无处宣泄,只能选择自戕。”
柳弦自嘲地笑了笑:“我以为他和你在一起是欢喜的,直到上次他跟我说,他和你再无瓜葛…”
“我一直不明白其中缘由,如今想来,他在你身边也并无多少欢乐。”
“还有,他上次来找你,是我游说的,并非是他一门心思往上贴。”
柳弦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我以为他在你身边,能欢喜一些。”
叶怀一怔,刹那间,时少卿的面容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那些被自己刻意忽视的画面,此刻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时少卿那日站在自己面前,眼中藏着的复杂情绪,有挣扎,小心翼翼,还有一丝自己当时未能察觉的期待。
当时的自己,被怨恨蒙蔽了双眼,对时少卿的情绪视而不见,将他的靠近当作虚情假意,对他的深情嗤之以鼻。
…
柳弦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微风从那小小的车窗钻进来,撩动着他额前的发丝。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眼神迷茫,思绪早已飘远。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自己仅有的两个挚友,如今竟都陷入了这般可悲的境地。
一个自戕,另一个离奇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羽之失踪整整一年,音信全无,生死未卜。
那一日分别时的场景,还如同昨日般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而时少卿被无尽的折磨逼入绝境,最终宁愿选择用死亡来解脱。
想起他那落寞的眼神,柳弦的心便一阵揪痛。
那自己呢?自己又会有怎样的下场?
柳弦缓缓地摇了摇头,自己并非那种多愁善感之人,平日里经历再大的风浪,也能坦然面对。
然而此刻,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
最好的朋友永远地离开了,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
柳弦抬手,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那精致的镯子,思绪随着这片刻的凝视,飘回到往昔与时少卿相处的点点滴滴。
或许,用不了几年,就不会再有人记得时少卿这个人了。
柳弦的手微微颤抖着,眼中的泪光在闪烁。
他苦笑着,心中满是苦涩。他最好的朋友就这样离他而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至于玄知许…
柳弦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
在他活着的时候,用尽各种手段折磨他,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而如今,时少卿死了,他却又在那些回忆里一遍又一遍地美化他,仿佛要把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都掩盖过去。
感情,究竟是什么?
…
兰景轩在小景的精心发展和玄知许的暗中帮助下,势力愈发壮大,最终被抬为皇商,在商界可谓风光无限。
而玄知许,常常伫立在重新修葺一新的寝殿门前,目光呆滞地凝望着远方,整个人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他的内心,早已被无尽的痛苦折磨得几近疯狂。
当初时少卿离世之时,他表面上强装镇定,冷静地处理着一切后事。
可每当夜幕降临,寂静的夜色便将他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那些被尘封在心底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让他一遍又一遍地陷入对那个人的深深思念之中。
他忘不了那个被自己百般虐待,却依然在艰难的生活中苦苦求生的身影。
夜深人静之时,他总会下意识地抓起时少卿当初送给他的香囊。
那香囊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仿佛还残留着往昔的温度。
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悄然流逝,他渐渐发现,香囊里那曾经浓郁的气息,如今却越来越淡。
好像在告诉他,自己什么都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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