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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王庭里金樽美酒时,可知我七岁就蹲在码头替人浆洗衣裳?你们在暖阁里烤着兽炭读圣贤书时,可知我为了凑养父的债钱,寒冬腊月里赤脚踩在结冰的河水里挖莲藕?”
她越说越激动:“什么‘血脉相连’?在我这里不过是襁褓里一块冷玉!养母临终前咽气时,手里还攥着留给我的私钱,你们给过我什么?”
说着,便将手中半枚双鱼佩重重拍在桌上:“这东西你们拿回去!我沈知意虽是青洲城七品官媒,却吃得饱、穿得暖,不用像金丝雀一样困在王宫里算计晨昏定省。至于你说的‘母女情深’…”
“十二年前养母咽气那日,我的‘血亲’就已经死了。”
王子殿下听闻此言,喉间骤然泛起涩意,偏生一句话也辩白不得。
他如何不知这些年王室对沈知意亏欠良多?半响才艰难道:“母妃她…当年实有苦衷…”
“哦?”
沈知意挑眉:“却是何种苦衷,能将亲生骨肉弃于荒野?”
她扫了眼怔在原地的众人,展袖轻笑:“诸位,我看我们还是快回青洲罢!我这七品官媒位子低,属实经不起迟归误事的罪名。”
李承渊行至焦芸睇身侧:“母妃可愿随我等回青洲?”
焦芸睇望了眼花婆佝偻的背影:“她们尚在此处,待我料理完这边事务自会归府。母妃答应你,暂且放下仇恨...”
她忽而抬眸,目光落向沈知意:“多亏知意丫头,让我母子重逢。”
这话直教李承渊耳尖发烫。
谢榕屿见状紧张得直跺脚:“伯娘你可莫要乱点鸳鸯…!”话未说完便一把攥住沈知意手腕,转身就走。
谢二小姐望着三弟火急火燎的背影,轻笑出声:“王子殿下且宽心,过些时日我们再见。”
说罢莲步轻移,追着前头人影而去。
李承渊见众人散去,忽而趋身向前:“母妃可还记得…当年构陷父王的逆贼姓名?”
焦芸睇身形微震,望着儿子眼底沉如寒潭的杀意,闭目长叹。
她转身推开木柜,拂过层层叠叠的书卷,最终抽出一本泛黄的无名簿。
“都在这里了。”
李承渊将簿子纳入袖中。
忽觉母妃环住他的手臂在轻颤。
“渊儿…”
焦芸睇将头埋在儿子肩头:“此去青洲虽非山高路远,却也需步步当心。”
她不敢说“平安”二字,因深知这世道,权谋比刀剑更易伤人。
李承渊疾走两步上前,指尖如鹰隼扣住谢榕屿手腕,轻轻一旋便将那只爪子从沈知意袖间扯开。
玉骨扇“啪嗒”落地,谢榕屿揉着手腕跳脚:“摄政王竟行此等偷袭之举!”
二人一个执扇作剑,一个按剑出鞘,你来我往,倒像是孩童抢糖般闹作一团。
焦芸睇扶着门框轻笑,眼底却漫上湿意。
她望着儿子翻飞的衣袂:“李帆…你瞧,渊儿终是长大了。”
回头时,正见王子殿下独坐屋内。
她轻轻福身:“殿下可知,青洲的梅树若想开花,需得经过三遭风雪。”
见他抬眸,又续道:“有些心结恰似春冰,须得让她自己晒在暖阳里,旁人纵是急碎了心,也撬不得半分。”
强求的缘分如握沙,不如…且等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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