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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的侯府夫人身着月白缎面褙子,眉梢微挑间自有威仪,倒比一旁腰佩长剑的武侯王更像掌事人。
侯爷坐在夫人身侧,腰杆微塌,活像只被顺了毛的大犬,时不时往夫人茶盏里添热水。
“知意...?”左侧传来细弱的招呼。沈知意抬眼,见程嫣然正攥着帕子冲她颔首,小姑娘指尖绞着帕角,眼尾泛红。
身旁坐着两位华服女子,其中一位腰间的羊脂玉坠格外显眼,沈知意一眼便认出那是谢榕屿二姐。
“扑通”
温钰突然跪地,脊背绷得笔直,“都是下官管教疏漏,新入行的丫头不懂规矩,犯了不该犯的错...”
说罢,使劲拽住沈知意让其一同跪下。
沈知意盯着砖缝暗叹,她自知道温钰说的“新人”是自己。
“够了。”夫人抬手轻挥,翡翠镯子撞出清响,“去把那混世魔王给我叫来。”丫鬟刚退下,她又补了句:“让膳房备些酸梅汁,那逆子最爱这个。”
这侯府夫人看似威严,倒藏着几分慈母心肠。
正厅气氛冷凝时,后廊突然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母亲又唤我作甚?方才在后院喂鱼,差点被那胖锦鲤溅了一身水...”话音未落,见一紫色身影晃了进来,乌发未束,发尾还沾着片花瓣。
“放肆!”侯爷猛地拍桌,震得茶盏跳起,“如此没大没小,程大人与程小姐在此,还不速速见礼!”
谢榕屿斜睨上座的礼部尚书,懒洋洋作了个揖:“程伯伯安好,程小姐安好。”
厅中空气骤然凝固。沈知意瞥见谢家二姐攥紧了拳头。
“好了,二位官媒且请起吧。”夫人重重叩响茶盏,“榕屿,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知晓。婚姻大事,岂容你如此轻慢?你与嫣然门当户对,两家亲事成例在前,哪容你胡闹!”
“成例?”谢榕屿忽然上前两步,扫过满堂人,“大姐嫁去梁家,且不说是否真情实意,可她成婚三月便独守空房!所谓‘门当户对’,不过是把你的亲生骨肉往火坑里推!”
“混账!”侯爷怒吼,腰间玉佩砸在桌沿,“女子终究要嫁人生子,哪来这许多歪理!你今日若不应下这门亲,便给我去祠堂跪上三日!”
那位似是谢榕屿的大姐面无表情地将脸别到一侧,二姐立刻握住她的手,心疼地看着对方。
“父亲可知,祠堂的地砖比冰块还凉?”谢榕屿忽然歪头,冲沈知意笑道,“沈大人前日替人写和离书,可是把‘情深不寿’四个字写得格外苍劲。不如劳烦沈大人,也替我写封‘拒婚书’?”
众人目光刷地聚向沈知意。她垂眸拂了拂袖口,语气淡淡:“谢公子说笑了,官媒只管牵线,不管拆婚。”
“哦?”谢榕屿忽然从袖中掏出张皱巴巴的纸,“那这张被退回的庚帖,为何写着‘八字不合,良缘难成’?难不成是天上的月老托梦给沈大人?”
说罢,他转身望向夫人,眼底燃着怒意,“母亲总说为我好,可曾问过我想要什么?我宁可娶个卖茶的丫头,也不愿娶这毫无情意的未婚妻!”
谢榕屿忽然往前半步,他望着上座的礼部尚书,眼底闪过抹戏谑:“程伯伯不妨先问问程小姐的意愿?”少年忽然转身,冲程嫣然挑眉,“程小姐可愿与我共赏星夜?可愿与我同赴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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