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套取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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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林霄身着玄甲卫都统的黑金蟒袍，在楚月的陪同下踏入礼部尚书周明谦的府邸。门房看见他腰间的玄铁虎符，立刻跪地叩首，系统扫描显示，此人鞋底沾有天坛地宫的朱砂土——那是只有参与核心修缮的工匠才会接触的特殊土壤。

“周大人可在？”林霄的声音带着玄甲卫特有的冷硬，虎符在晨露中泛着冷光，“玄武楼昨夜遭袭，王大帅命本官清查祭天仪式的安保漏洞。”门房忙不迭引路，穿过三进院落时，林霄注意到廊柱上的彩绘已被替换，新画的玄武吞日图中，太阳的位置正是天坛的方位。

书房内，周明谦正在校阅祭天仪轨，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在看见虎符时骤然收缩。他袖口的墨迹还未干透，纸上写着“九月初九，子时三刻，血祭龙脉”，旁边用朱砂圈着“玄铁虎符”四个字。系统发出警报：【检测到核心阴谋相关物品！】

“周大人好兴致。”林霄随手翻起案头的《大明会典》，书页间夹着的西域密文纸笺上，画着灭世连弩与天坛的位置关系，“听说今年的祭天玉牒，要用西域进贡的玄铁书写？”他故意将“玄铁”二字咬得极重，看见周明谦的喉结滚动。

楚月适时上前，软剑轻敲案头的青铜镇纸，镇纸底部的血纹蛛印记在系统扫描下显形。周明谦的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玉佩——那是与幽冥殿“地”字佩相似的仿制品，却在接触的瞬间，被楚月的“血凝冰”冻住经脉。

“大人不妨实话实说，”林霄凑近，系统的“谎言检测”功能在周明谦瞳孔周围投射出淡红色光晕，“昨夜玄武楼的舞姬，可是贵部安排的？她身上的‘人’字佩残片，为何与天坛地宫的阵眼共鸣？”

周明谦的冷汗浸透官服，他突然跪倒：“都统明鉴！下官也是被逼无奈...三个月前，玄甲卫送来西域密卷，说祭天仪式若不用皇室精血激活龙脉，北方就要遭灭世之灾...”他指向《大明会典》夹层，里面藏着半幅地图，“他们要在天坛地宫的‘玄武七宿阵’中央，用皇帝的血祭炼‘血煞核心’，到时候整个京城的生魂都会被吸入灭世连弩！”

楚月的软剑差点脱手：“你是说，祭天是假，重启血煞核心才是真？”周明谦拼命点头，镜片后的眼睛满是恐惧：“密卷里说，只要血煞核心与龙脉相连，玄甲卫就能用灭世连弩控制全天下的生魂，连江湖正道的高手也逃不过...”

林霄启动系统的“数据入侵”，意识瞬间沉入周明谦的记忆。他“看”见三个月前的深夜，王玄策带着幽冥殿殿主闯入礼部，殿主手中的“地”字佩正在吸收天坛的龙脉之气，而所谓的西域密卷，不过是用天枢族秘典篡改的邪术。

“等等，”林霄抓住关键画面，“血煞核心的启动需要三样本源：皇室血脉、天枢族纯血、还有...萧凌云的佩剑？”周明谦震惊抬头：“都统如何知晓？密卷里说，当年萧凌云将自己的心脏炼成阵眼，只有斩天剑才能劈开龙脉核心！”

楚月突然想起在天枢星台看见的场景，洛尘用生命激活的北斗归位阵，正是以斩天剑为钥匙。她握紧软剑，剑尖抵住周明谦心口：“说！玄甲卫把真正的‘人’字佩残片藏在哪里？”

周明谦指向窗外的天坛：“在地宫的玄武神像里！祭天仪式当天，王玄策会用虎符开启神像，取出残片与皇帝的血融合...”他的声音突然压低，“但下官听说，残片是假的，真的...真的在当年玄武门之变的尸堆里！”

系统疯狂提示：【检测到天道残卷关键线索！玄武门之变藏有真“人”字佩】林霄的脑海中闪过萧凌云的手记，初代掌门将玉佩分为三块，其中“人”字佩由最信任的弟子保管，而那名弟子，正是在玄武门之变中失踪的镇北王府暗卫统领。

“周大人可知，”林霄突然换了语气，“玄甲卫打算在祭天之后如何处置你？”他调出系统中王玄策的密令，“‘事成之后，礼部上下皆为血煞傀儡’——这是昨夜在玄武楼获取的密档。”

周明谦的脸瞬间惨白，他颤抖着从衣领扯下一枚银哨，哨身刻着与舞姬相同的符文：“这是...这是幽冥殿给的生魂哨，说能保下官不死...”楚月一把夺过，系统显示哨内封存着周明谦的生魂碎片，正是玄甲卫用来控制他的手段。

“想要活命，就帮我们做三件事。”林霄将虎符拍在案头，“第一，伪造祭天仪轨，将开启神像的时间提前半个时辰；第二，告知天坛地宫的机关布局；第三...”他指向周明谦的官服，“把你的顶戴花翎借给楚月姑娘，她要扮成你的贴身女官，接近皇帝。”

周明谦连连磕头：“都依都统！只求事成之后，能留下官一条生路...”他突然想起什么，从书柜暗格取出一本血书，“这是当年玄武门之变的记录，里面提到镇北王世子慕容苍曾持有一块刻着‘人’字的玉佩，后来下落不明...”

楚月接过血书，看见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画着慕容苍与萧凌云的对峙场景，玉佩碎裂的光芒中，“人”字佩的残片坠入尸山血海。系统提示：【解锁隐藏地图：玄武门遗址（含真“人”字佩下落）】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十名玄甲卫精锐闯入，领头的正是血魂营统领李沉舟。他盯着林霄腰间的虎符，眼中闪过狐疑：“赵都统昨夜在玄武楼受创，怎么今日还有精力查案？”

林霄开启毒素领域，将室内的檀香转化为迷幻雾气，楚月的软剑同时出鞘，缠住李沉舟的锁链刀。系统扫描显示，这些精锐身上都带着“血煞令”，生魂已被幽冥殿控制，成为无意识的傀儡。

“楚月，刺他们心口的血纹！”林霄甩出从周明谦处得来的生魂哨，哨音与血煞令产生共振，傀儡们的动作顿时一滞。楚月抓住机会，软剑精准刺入每个傀儡的“魂门穴”，锁链刀落地的声音在书房内回响。

李沉舟突然狞笑，他胸口的血纹蛛印记发出红光，整个人爆发出远超常人的力量：“赵破虏，你以为换身皮就能骗得过我？昨夜在玄武楼，我闻到了天枢族的气息——”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楚月的软剑已经刺穿他的咽喉，血凝冰迅速冻结了他的生魂。

“快走！”林霄拽着周明谦冲向密道，系统显示玄武门遗址的坐标正在视网膜上闪烁。他知道，现在离九月初九还有两天，必须在这之前找到真“人”字佩，否则祭天仪式一旦启动，整个京城都将沦为血煞核心的祭品。

密道尽头，周明谦指着一幅壁画：“这是玄武门之变的地形图，当年镇北王府的暗卫就是在这里全军覆没...”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下官当时就在现场，看见慕容苍抱着一块碎玉坠下城楼，那玉上的‘人’字，和您手中的虎符纹路一模一样...”

楚月的手在壁画上摸索，突然触到凸起的砖纹，系统解析出墨家机关的开启方式。当第八块青砖被按下，地面裂开，露出一条布满尸骸的地道，尸骸手中的兵器上，或多或少都有凌云宗的云纹标记。

“就是这里...”林霄的声音低沉，系统的紫外线扫描显示，地道深处有玉佩的能量波动。他握紧斩天剑，剑鞘上的云纹与地道的星象图共鸣，前方的石门轰然开启，露出一具怀抱玉匣的骸骨，玉匣表面的“人”字，在系统扫描下发出刺眼的金光。

楚月小心翼翼地打开玉匣，真正的“人”字佩残片静静躺在里面，残片边缘的缺口，与林霄手中的另外两块完美契合。系统提示音几乎要穿透识海：【天道残卷钥匙集齐！解锁终极阵法“天道归寂”】

当林霄将三块玉佩合一的瞬间，地道内的尸骸突然化作光点，那是当年为守护玉佩而死的凌云宗弟子与生魂。他想起萧逸在星坠崖的遗言，终于明白初代掌门为何将“人”字佩交给最信任的弟子——因为只有心怀正义的人，才能真正掌握天道的力量。

“现在，我们有了真的‘人’字佩，”楚月看着玉佩上重新亮起的太极图案，“接下来，就是破坏天坛的血煞核心，阻止祭天仪式。”

林霄点头，望向地道外的紫禁城，那里的天坛正在修缮，脚手架上的工匠们还在搬运着刻满血纹的石砖。他知道，周明谦的情报让他们掌握了阴谋的全貌，但真正的挑战，是如何在玄甲卫的重重守卫下，带着真玉佩闯入天坛地宫，用“天道归寂”阵法彻底摧毁血煞核心。

系统界面弹出终极任务提示：【主线任务更新：在祭天仪式上启动天道归寂，净化血煞核心】【倒计时：48小时】

地道内的风掠过，带着一丝血腥的气息。但在林霄和楚月眼中，手中的玉佩就是希望的火种，周明谦的情报就是破局的关键。他们终于知晓了玄甲卫与幽冥殿的全部阴谋——用祭天仪式重启血煞核心，借龙脉之力控制天下生魂，进而用灭世连弩征服江湖与朝廷。